第六十章 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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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洋知道這次若苒是真的生了氣,忙將他摟在懷中。雷若苒一把摟住趙洋的腰,將頭埋入他的懷中。趙洋輕輕的偷吻一下若苒的額頭:“對不起!是我衝動啦,隻是覺得師父都知道咱們的事情,我也未曾多想,沒想到傷害你。”
呆一會兒拉著若苒走出去,他們一起去私人包廂影院,看一場diàn yǐng。趙洋並未強迫若苒,若苒習慣的歪躺在趙洋的懷裏,他們聊著悄悄話。幾個小時轉瞬即逝,他們出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夜色下的商鋪剛剛開始夜生活。酒吧裏傳來低音十足的動感音樂,青年男女慢慢步入其中。
大排檔的炒菜和吆喝聲,飯菜的香氣彌漫在步行街上。美食小吃攤邊擠著很多食客,若苒依舊膩在他懷中,趙洋很開心,至少若苒不再逃避他們的關係。他們就那樣一直走著,直到走出步行街。若苒主動吻了趙洋,伸出手打一輛的士,送走雷若苒。趙洋依舊沉浸在若苒給他的愛中,的士司機一連問上三遍,他都未回過神來。後來司機拍了他一下,趙洋才將地址告訴司機。
本周上學,雷若苒依舊收到一封匿名的信,裏麵依然是他的畫像,隻是神態和動作有些不太相同。若苒隨手將信封放入自己的抽屜中,心想每周一封還真是準時啊,也不知道是誰也不清楚他想做什麽,想表達什麽意思。本周隻有曹睿找他幾次,依舊是問一些課堂上不太明白的題。趙洋私底下找若苒兩回談論去劇場演出的事情,又把一些細節做了完善。室友們合計著周末去野炊,雷若苒以家裏有事為由搪塞過去。
眼看著就要到周末,雷若苒對於周日簽約的事情有些彷徨。周五放學後,用手機給趙洋去一個diàn huà,約他一起出去吃飯。雷若苒在校門口等他半小時,遲遲不見趙洋出現,正巧遇到曹睿從校外回來。
曹睿上前搭訕道:“雷若苒,你還沒回家啊,在等誰呢?有時間去我家玩啊,感謝你對我學習的幫助。”
雷若苒笑著回答:“這點幫忙都是小事,不用太在意。倒是你怎麽出去又回來啊?”
曹睿將手中的書包晃晃,說:“瞧!自己丟三落四,把重要的東西落在學校,我回去取一下。對啦,我出來你若是還未走的話,我可以讓家裏的司機送你一程。”
雷若苒並未在意,隨口答應著。趙洋給若苒打一個diàn huà,說家裏有急事先走,讓他自行回去,明天再約他。雷若苒有些掃興,用腳踢著路上的石子,低著頭在往家走。隻聽路邊有人喊他,雷若苒轉頭發現是曹睿。
“雷若苒,你等一下,咱們一起走吧,我送你一程!”曹睿快步跑到他身邊說道
拿出褲兜裏的手機,打個diàn huà。隻見拐角處駛來一輛奔馳越野車,司機與曹睿打聲招呼。曹睿向若苒笑笑用手指指車,雷若苒沒多想,毫不客氣地快步上車,曹睿與他坐在後排。曹睿問若苒家的地址,雷若苒有些猶豫並未將實際的住址告訴他,隻是說出小區的名字。
司機的駕駛技術很棒,快又穩。雷若苒在車上好奇的問道:“曹睿,想不到你竟然是個有錢的少爺啊?怎麽會到外國語學院這種二流地方就讀啊,像你這樣的孩子一般都去貴族學校的。”
曹睿並未避諱:“雷若苒,我家境是不錯,可我不喜歡攀比,覺得外語更適合我。家人並不阻攔,按照自己的想法考取入咱們學校,在學校沒想到能遇到你這麽熱心的朋友。”
雷若苒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沒什麽,時間久了朋友自然就會多起來的。司機師傅麻煩你在前麵停一下,我到家啦!謝謝你送我,拜拜曹睿!”他下車快步離開曹睿的視線。
曹睿向司機揮揮手,司機明白少爺的意思,啟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駛去。
周六雷若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母親叫他幾次都沒成功,索性不在理他。若苒一會兒看看表,無聊的猜測著昨晚趙洋為何會爽約。直到中午才起床,剛要吃午飯,diàn huà便響起來,來diàn huà的正是趙洋。
趙洋隻說句:“老地方見!”便中斷diàn huà。
雷若苒顧不上吃午飯,便急匆匆的出門,到咖啡館並未看到趙洋的身影。心中正在胡亂的猜測,便被人打一下,回頭一看是趙洋。不過趙洋的臉有些浮腫,雷若苒問道:“洋,你昨晚怎麽啦,是哭了嗎,眼睛怎麽腫成這樣?”
趙洋一頭埋入若苒的懷中,淚水又湧出來。弄的若苒有些不知所措,向fú wù生招招手,要一處小包房,包房有最低消費。若苒輕輕的拍打著趙洋的肩,順便向fú wù生要兩杯咖啡和一些酒水,問道:“洋,從未看到你落淚,昨天是出什麽重大事情嗎?”
趙洋點點頭,淚水依然不止。抽泣著終於開口:“若苒,姥姥去世啦,我昨晚看到姥姥的最後一麵。姥姥對我很好,就如親孫子一樣,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突然。我傍晚趕過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與我聊天,今日淩晨就下病危通知書,不到一小時人就、就沒啦!”
哇嗚嗚,嗚嗚,弄的若苒有些不知所措。fú wù生將飲品端上來,便關shàng mén離開。
雷若苒一邊安慰著趙洋,一邊給他倒一杯啤酒。他拿起酒與趙洋碰一下,為表誠意一飲而盡,趙洋難過借酒消愁,他們一連喝上三罐啤酒。雷若苒已經晃晃悠悠的歪倒在沙發上,趙洋向fú wù生要一瓶芝華士,三瓶紅茶,紅茶兌著芝華士自己獨飲。醉眼看著雷若苒,發現他是醉美桃紅麵,紅唇好像熟透的櫻桃,讓趙洋忍不住想要一親芳責。
雷若苒醒酒時,發現失態的趙洋臉側躺在他肚子上,他們衣服被丟得到處都是,汗顏的望著這個場景。拿起手機給趙洋照一張zhào piàn,雷若苒起身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臉。
趙洋下意識的甩甩頭,用手拄著沙發想起身,結果一時沒扶助整張臉直接砸到若苒的跨上,雷若苒被他逗的不行,拿起手機又拍一張,將手機丟在沙發上起身將他扶起,誰知他捂著嘴便要吐。雷若苒暗叫不好,一把將他的嘴推向另一側。趙洋如同井噴一泄而出,雷若苒暗想還好未吐到他的身上。
忙將四處散落的衣褲撿起,可是唯獨找不到他的褲褲。隻見地上嘔吐物附近被埋沒的褲褲,若苒尷尬的拍拍頭,心想:你大爺的,陪你喝酒就喝酒,你知道我酒量不好,我酒醉你還趁機占我便宜。尷尬的將衣褲穿好,將吐後醉醺醺的趙洋扶到沙發上,轉身走出包房。
雷若苒向fú wù生索要打掃的物品,fú wù生想要幫忙結果被雷若苒製止。快步回到包房內,他將混著小褲褲的汙穢物一起打掃入垃圾桶內。
這時,在嘔吐過後的趙洋已經半醉半醒,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漱漱口,將嘴裏的咖啡吐入垃圾桶裏。又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雷若苒叫fú wù生送來兩瓶礦泉水來,打開一瓶喂給趙洋喝,用紙巾給他擦拭一下嘴邊的嘔吐物。
趙洋推開雷若苒的手,將他按倒到沙發上。雷若苒反感地推開滿身酒氣的趙洋,他生氣的一巴掌扇到趙洋的臉上。確實下手比較重,趙洋的臉上被五指扇紅,這倒是把他打得醒了酒。趙洋捂著臉望著沙發一角生氣的若苒,想想不知道哪裏得罪他。
趙洋晃晃悠悠地起身去洗手間,走去前台結賬,這次的小聚竟然花費將近一千大元,fú wù生扶著栽歪的趙洋回到包房中坐下。趙洋開口說:“若苒,我們走吧!你犯不著與我生氣,我剛才酒後失態。你打得好,打得好,我是該清醒清醒啦。”舌頭有些大,吐字不是很清晰。
雷若苒雖然很生氣,但是也心疼他。轉身走到趙洋的身邊,趙洋將頭伏在若苒的身上摟著他的腰撒嬌。弄得若苒心裏有點難受,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輕聲說道:“洋,我知道你難受,也知道你喝酒有點失控。打你是我的不對,下手確實有點重請你不要怪我哦。”
趙洋隻是哼哼著,看來他還未醒酒。雷若苒慢慢蹲下與趙洋臉對臉,望向趙洋被他扇紅的地方,輕輕的吻一下。站起身拉起趙洋走出咖啡廳,他叫停一輛的士,來到上次約會的家居旅館。壓上錢和證件,讓老板幫忙將趙洋扶入房間,還給老板一些零錢作為答謝。若苒給趙洋脫掉衣服,蓋好被子。
這一趟折騰已經到傍晚,肚子在唱空城計。拿起手機給家裏打個diàn huà,說今晚不回去,在同學家過夜,與母親說明天要同去舞蹈學院練舞。又給趙洋家裏打去diàn huà,接diàn huà的是許氏,雷若苒將趙洋醉酒的事情簡單說道,並讓伯母節哀,與她說一些安慰的話。
雷若苒快步離開旅館,去快餐店點一些吃喝,又去一趟超市買一些零食和解酒的東西,大包小裹的趕回旅館。開門進屋喊著趙洋,並未見他應答,擔心他出什麽事。將東西丟在茶幾上,快步上樓到臥房,發現趙洋並未在床上,衣服還在。快步去洗手間,發現趙洋趴在馬桶上打著呼嚕。
雷若苒撿笑著,拿起手機將趙洋的糗樣照下來。他攙扶起趙洋,怎奈他和軟腳蝦一樣,雷若苒又扛又拖地將他弄回床上。一趟下來搞得雷若苒渾身是汗,懶得洗澡快速下樓,饑餓難耐地拿起飯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打開電視看著韓劇,吃著薯片和小食,悠哉得很。雷若苒拿起睡衣換上,悠閑自在地躺在沙發上抻抻腰。
困倦襲來,雷若苒沉沉的睡去,手裏的薯片灑了一身也不知道,隻感覺身體一輕很舒服。原來是趙洋睡到半夜起來,發現他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起身出臥室。在二樓桅杆處看到樓下客廳沙發上若苒隻身睡在上麵,快步下樓關掉電視,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覺得好笑。將他輕輕抱起,緩緩的上樓放回到床上。趙洋去洗個澡,回來躺在若苒的身邊,摟著他又睡去。
兩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雷若苒看看時鍾和師父約的時間還有些早,看看還在睡的趙洋不忍心叫醒他。雷若苒穿好衣服出旅館,叫輛的士回趟家,在樓下的倉買取出他的化妝箱,又回到旅館。發現趙洋已經起來,雷若苒並未說什麽,打算去洗個澡。
趙洋看到端倪嘲笑道:“若苒,你怎麽有這種不穿的習慣啊?”
趙洋不問還好,一問雷若苒就氣不打一處來。嘴角上揚悶哼一聲,說:“洋,你還好意思問啊,都是你弄髒的,懶得理你!快點洗漱吧,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就出發去找師父吧!”
趙洋被若苒說得有點不知所措,心想:哪跟哪啊,我什麽時候...嗯?難道是昨天的事。他去洗漱間洗漱。雷若苒洗完澡回到臥室內化妝,不過並未帶假發,因為他已經想好說辭。他擔心一起出去會被店老板嚼舌根,便拿著東西自行離開,趙洋收拾好,去前台結算,拿好證件出來。牽著若苒的手,叫上輛的士向程斌的舞蹈學院進發。
來到舞蹈學院,程斌已經在門口等候。望著雷若苒的頭發有點失神,問道:“宛如你頭發這是怎麽回事?”
雷宛如並未理睬程斌,而是快步跑上前與師娘來一個久違的擁抱。
師娘問:“宛兒,你這頭發怎麽弄的啊,這麽短呢,像個假小子。”
雷宛如在師娘耳邊低語了些什麽,師娘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虧你鬼點子多啊,你哥前些天和趙洋來啦,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人不錯,也很禮貌啊!你們家教好,兄妹還這樣默契,難得啊!你們快去辦正事吧,祝你們好運!”
程斌拉開車門嘴裏嘟囔著什麽,雷宛如和趙洋將東西放到車的後備箱中,一同上了車與師娘揮手道別。程斌好奇很想知道若苒和楊潔說了什麽,問道:“宛如你挺會哄你師娘啊,和她說了什麽,我們都想知道你頭發怎麽啦?”
望著後視鏡中的趙洋一眼,趙洋撇撇嘴,搖搖頭表示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