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翻出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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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洋休息得差不多,估計這個時間伯母應該快回來啦,他起身與雷若苒告辭。他前腳剛送走趙洋,後腳母親就回到家,看到滿屋子裏濕漉漉的,一股潮濕的氣味,這麽濕的地板也不用換鞋。母親直接走進屋裏,有些地方的地板塊踩上去鼓囊鼓囊的。張淑榮無奈的歎口氣,埋怨著自己。

    雷若苒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勸解,安慰道:“沒事,咱家地板早就應該換啦,現在都用複合地板,比這個好。”他又提醒道:“媽,您快看看我父親留下的寶貝吧,抬起的皮箱裏一直往外滴水,我用盆接著呢。”

    張淑榮聽完兒子的話,三步並作兩步走進臥室,看到他們結婚時的嫁妝,現在被架在椅子上空著水。在梳妝台的首飾盒裏拿出兩枚鑰匙,打開塵封的皮箱,裏麵散發出來黴腐的氣味。雷若苒筋著鼻子想:看來得有日子沒打開過啦,要不是這次走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一睹它的芳容呢。

    隻見皮箱裏放著很多的盒子,已經開始生鏽,母親緊張的挨個打開,擦拭掉上麵的水痕。最先打開的盒子裏麵裝得都是各種紅皮證件,其中一個最為搶眼,那就是母親和父親的結婚證。雷若苒不經母親同意,拿起觀看,隻見上麵貼著一張zhào piàn是父母年輕時候樣子,母親一對麻花大辮子搭在肩上,一身連衣裙。父親一身白色襯衫,國字臉,五官端正,一臉正氣。雷若苒的臉上不知覺的滑下淚水,母親接過他手中的結婚證擦拭後放入到原來的盒內。

    “兒子,這都是老物件,沒必要睹物思人,他不值得你這樣的。”張淑榮給兒子擦擦臉上的淚說道。

    接著又打開一個上鎖的盒子,裏麵放著存折和一對金戒指。一看就是實打實的純金的,母親拿起一枚小的戴在手上,有些緊索性摘下來放回去,與兒子說道:“若苒,這個就是給你的傳jiā bǎo啦。”放回到盒中鎖好。

    雷若苒明白這是父母結婚時候的婚戒,看著母親又拿出一個本本,打開發現裏麵有很多郵票。母親說道:“這是你父親當年攢的,他喜歡集郵。他走以後,便被封藏起來,估計等你結婚以後,這個東西能指一些錢吧。”

    翻到皮箱底下的時候,發現都是一些舊衣服,有些已經發黴了。被母親從皮箱裏拿出來扔進垃圾桶裏,說道:“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麽想的,留下這些破衣服,現在估計都糟腐的爛掉啊。即便是你父親現在回來,也是無法再穿,索性扔掉吧。”

    盒子罐子擺了一桌子,都是當年留下的紀念,裏麵居然還有紀念章和銀元。雷若苒也真佩服母親,居然是個收藏家。光糧票就積攢一堆,他都沒見過這些玩意,好奇的拿起來看。

    “這是以前用來買糧食用的,沒用幾次就退市,感覺還有點價值,就一直沒扔。”張淑榮自嘲道。

    “以前買糧食還要用這個買嗎,那以前的錢用來幹嘛啊?”雷若苒好奇的詢問道。

    “用來買日用品啊,以前都是掙工分的,一分錢也能買到東西的,不像現在一元錢買不到什麽啊。”母親向他介紹道。

    “所以我們需要物質上的幫助,不是我們變啦,而是社會再逼著人們去改變生活方式。”雷若苒大有哲理的說道。

    母親摸摸他的頭,將已經被水泡壞的皮箱拎著走出臥室,將一堆的破舊衣物丟在其內,叫雷若苒一起將破皮箱扔在樓道裏。

    雷若苒回到屋裏開始整理他地上被浸濕的物品,他還真的在多年不碰的地方找到一些非常有意義的物品,比如說那次舞蹈比賽獲獎的獎杯。趙洋不稀罕,他卻如獲至寶,可惜名字是藝名。擦好又放回到原來擺放的地方,將角落整理一下,將沒用的丟在垃圾桶裏。整理完幾處積水的地方,又跑去廚房將浸入櫥櫃裏的水清理出去,好像過年前的大掃除。

    母親也回到自己的臥室整理皮箱裏的瓶瓶罐罐,雷若苒就聽到母親在臥室裏喊他過去,他快步進屋,發現母親彎腰在床下摸索著什麽,張蘇榮原來是在收拾床下,結果一下抻到腰站不起來。這才叫兒子來扶她一把,雷若苒慢慢地扶母親起身,將她扶到床上趴下,用手給母親àn mó腰椎,足足按了半小時,母親才緩解過來。

    這是母親多年前的舊疾,記得有年他上學,書包裏裝滿教科書。他過馬路時沒注意到車駛過,母親出於本能將他一把拉住,書包卻飛起來。由於書包太重,母親拉書包時一個寸勁抻到腰。本應該在家修養一個星期的,因為她是家裏的頂梁柱,她隻休兩天便到單位上班,後來隻要陰天下雨腰部就不舒服。每次不舒服,雷若苒都會用毛巾熱敷,然後輕輕給母親揉捏患處。長久之下,便成習慣。隻要母親腰不舒服,就會叫他來按上一按捏上一捏。

    雷若苒讓母親躺在床上休息,他蹲下身用掃帚將床下的舊物一一取出來,然後用拖布細心的擦拭掉水漬,在衣櫃上找出幾個空xiāng zǐ,將一些舊物品一一擺放好,再用號筆一一備注,然後放到床下。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是諸葛睿茗打來的diàn huà。他起身告訴母親,床下物品都已經整理好,叫她不要坐抻拉運動,以免腰再受傷。

    雷若苒走出母親的臥室,拿起書桌上的手機。心想:不是說要參加晚宴嗎,怎麽還有閑心打diàn huà給我。

    “喂,睿茗,你找我有什麽事啊?”雷若苒陰陽怪氣的問道。

    “你在家幹嘛呢,我給你打幾次diàn huà啦,你都不接,想急死我啊?”諸葛睿茗埋怨道。

    “你給我打diàn huà幹嘛,你不是說晚上參加宴會嗎?”雷若苒慢條斯理的說道。

    “給你打diàn huà就是為了這件事啊,你幹爹他想你與我盛裝出席晚宴,我給你打了幾遍diàn huà你也不接,我都快急的飛起來啦!”諸葛睿茗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