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紅日的上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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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四位國君也為他們不信任光明之王而傷心不已,如果一開始他們摒棄私心把水晶球殘塊交給光明之王,墮落天使路西法就不會吸收那麽多的靈力重返人間,他就會永遠地被禁錮在地獄裏被天使和人類唾棄,然而他們與光明之王的戰爭最終摧毀了所有的希望,墮落天使路西法在權力的遊戲中感覺到了欲望的心聲,他衝破一切阻礙逃出地獄在理智與殘暴的間隙裏看到了紅日的上行……
漫長的黑夜撕裂了黎明的光焰在破曉的迷霧裏將誰的眼睛染成了憂傷的顏色,憂傷的顏色拚湊著宿命的旋律在權力的較量中把罪惡的陰謀拉回到了悲劇的邊界,飄揚的飛雪凍結了潺潺的流水在殘冬的蕭瑟裏將誰的手指劃出了清晰的傷痕,清晰的傷痕印刻著戰爭的瘋狂在仇恨的泥潭中把貪婪的物欲擁進了沉淪的臂彎,凶險的暗礁傾覆了巨大的船舶在呼嘯的風浪裏將誰的雙足帶上了沉重的腳鐐,沉重的腳鐐撞擊著血腥的屠戮在絕望的哭喊中把醜陋的麵孔埋進了記憶的沙土。幸福還是痛苦也許隻在一念之間但結果將會改變世界的格局,智慧還是愚昧也許隻是一種假想但結果將會影響救贖的量度,包容還是憎恨也許隻有一線希望但結果將會製約光明的滲透,一切安穩的秩序也許已經出現了混亂的開端,在看不見的灰色地帶美夢似乎掉入了暗黑的深淵。墮落天使路西法將所有的水晶球殘塊聚攏在了自己的麵前,他要用一半的靈力將四分五裂的水晶球殘塊粘合成一個完整的水晶球,就這樣經過了十二個晝夜的輪番交替,原本破碎的水晶球恢複到了晶瑩剔透、碩大無比的最初形態。
他記得曾經光明之王和黑暗之王為了爭奪水晶球毀掉了自己的幸福也毀掉了別人的幸福,獨孤箭登上魔山殺死黑暗之王拿回了水晶球但無法消滅他的孤魂,當他將水晶球交給光明之王想要徹底摧毀黑暗之王的孤魂時,大天使米迦勒奉上帝的命令同樣也想收回水晶球,黑暗之王在大天使米迦勒和光明之王行動之前將水晶球擊成了殘塊,他用透明色的魔杖發出漆黑色的閃電遏製了血紅的光焰顛覆了光明的世界,水晶球殘塊一個又一個砸向了大地上的七個國度,而黑暗之王則永遠地消逝在了蒼穹之中看不到一絲憂傷的印記。
此時,墮落天使路西法要帶著這顆晶瑩剔透、碩大無比的水晶球去和上帝耶和華談判,不知道上帝會選擇自己的王位還是那些卑微的人類,不過無論怎樣割舍最終的決定權都在自己的手裏,水晶球的預言在戰爭與情感的爭鬥中已經上升到了最完美的高度……
正義經曆了苦難的壓榨還能不能感覺到希望的存在,當戰爭的殘酷一點一點遠去和平的回音一點一點響起,自由也許隻是躲藏在了正義的背麵讓心靈無法接觸,仁愛經曆了冷漠的攻陷還能不能感覺到至善的降臨,當驟雨的滂沱一點一點停息紅日的溫暖一點一點凝聚,憐憫也許隻是暫時逃離仁愛的庇護之後再來解讀幸福裏的每個瞬間,寬恕經曆了仇恨的報複還能不能感覺到理智的堅守,當物質的壁壘一點一點崩塌精神的暖潮一點一點升溫,歡樂也許隻是搖擺的天平讓寬恕傾斜到了公正的那一邊。正義戰勝了邪惡之後終於和光明走到了一起,它在光焰的照耀下把憂傷的部分全都變成了暖色,仁愛封存了欲念之後終於和節製走到了一起,它在幸福的孕育下把死亡的陰影埋進了陰森的墳塋,寬恕教化了憎恨之後終於和愉悅走到了一起,它在包容的陪襯下把頹喪的意誌拉入了灰暗的零域,一切醜惡的東西終究在美好事物的影響下發生了質的變化,它們開始感受著欲望給予不了它們的安穩和信仰給予它們的覺醒。光明之王藍星燁看著墮落天使路西法飛往天堂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敵人並不是四位國君和血精靈而是墮落天使路西法,四位國君和血精靈有罪但都是迷戀權力造成的後果,他們也開始為曾經的過錯深深地陷入自責,思忖許久之後他決定宣布四位國君和血精靈無罪,他覺得將他們流放到荒無人煙的地方與愛護自己的子民相比後者更為重要。
於是他讓四位國君重新回到各自的國度珍惜來之不易的現在,獨孤箭聽完光明之王的宣判後思想發生了轉變,他也覺得沒有必要時時牢記仇恨而阻礙寬容的蔓延,就這樣原本焦灼的狀態在理智的擁簇下越來越接近正常的軌道,混亂的秩序在溫情的感召下得到了幸福的花環和恒久的溫馨……
權力的紛爭在掀動戰爭的同時也在和平的天空下築起一個新夢,當新夢被現實的無情蹂躪地失去了活動的空間時,安寧是否永遠會是心靈的缺憾而無法抵達完整,虔誠的信仰在救贖靈魂的同時也在罪惡的深淵裏藏著一絲憂傷,當憂傷被血紅的光焰照耀地泛起了明媚的煙縷時,虛偽是否將會深埋進麵具的底層而無法看清真相,貪婪的欲望在蠱惑物質的同時也在恍惚的冥想中悟出一種善念,當善念被死亡的陰影折磨地失掉了單純的快樂時,信任是否隻是暫時的托辭而無法擁有持久的庇護。有時候選擇寬恕並不是拓寬了心靈的廣度,還是延展了生命的長度和豐富了思想的深度,當寬恕變成一種習慣仇恨變成一陣笑談時,所有的罪惡便不是真正的罪惡所有的善良將會是恒久的善良。四位國君聽到光明之王藍星燁宣布他們無罪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們曾經為了爭奪權力屠殺了他那麽多的子民他卻並不計較,水晶球的預言讓他們陷入瘋狂的狀態看不清自己的卑微和無知,當戰爭夾雜著欲念在血腥的殺戮裏把自由變成一種噩夢時,失敗便早已從混亂中滋生出來吞噬了激情裏的所有歡愉,雖然光明之王寬恕了他們的罪惡,但他們依然為之前的過錯深深自責,仇恨的陰影遮蔽了明媚的光線讓他們把征服當成了勝利的潛能,私心的狹隘摧毀了至善的屏障讓他們把沉淪當成了崛起的信仰,然而悲劇終究在醒悟的當口迷失了自我,它無數次地掙紮在絕望裏找不到未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