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水火的較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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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的鍾擺搖晃著時間的頻率在理智與情感的間隙摩擦著幸福的火花,榮譽的天平衡量著紛爭的利弊在安逸與動亂的間隙拚湊著夢中的現實,博愛的雨露浸濕了貧瘠的土地在希望與失望的中心澆灌著美豔的花朵,至善的清風淨化了汙濁的空氣在潔淨與肮髒的中心傾吐著純白的雲煙,權力的遊戲攪動著勝負的結局在呐喊與沉默的瞬間撕裂著心靈的防線,自由的號角吹奏著歡樂的序曲在麻木與覺醒的瞬間感知著生命的真諦。
友情搭載著榮譽的列車在荒蕪的原野上體味著關愛的力量,博愛托舉著至善的翅膀在夕陽的慍色裏等待著暮色的降臨,權力依附著自由的幻夢在意誌的殘酷中掩飾著虛假的表象,一切事物總是在自然的法則裏適應著世界的變化,因為它們既要與外部世界鬥爭又要與內心世界鬥爭。
國君冰千刃讓部落的首領趕快交出藏匿在小屋裏的那位仆從,透明人和變形人的首領們說水晶球殘塊現在在他們手裏,那位仆從為了保住性命不願卷入這場紛爭,國君冰千刃說隻要交出水晶球殘塊整個部落和侍從不僅安全,還會因為順從得到意外的嘉獎,如果拒絕交出水晶球殘塊而與他們作對,那麽這個美麗的地方將會血流成河,那名侍從鼓起勇氣決定與部落的首領們站在一起,無論以後要麵臨的是戰爭還是和平他都不會輕易低頭,國君冰千刃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選擇前進還是後退,他望著他們的麵孔好像望著一個碩大的問號看不見過去也猜不到未來……
夜色沉進噩夢的深淵裏還能不能迎來一個溫暖的白晝,當冰冷一層一層滲入星月的肌膚裏的時候,陰鬱是否會永遠殘留在天邊而沒有消逝的那一天,憂傷闖進明媚的光焰裏還能不能托起一輪嶄新的紅日,當孤獨一點一點侵入暖潮的心髒裏的時候,絕望是否會凍結所有的歡愉而沒有醒悟的那一天,風暴飛進彩虹的錦緞裏還能不能帶來一絲斑斕的光線,當痛苦一寸一寸鑽入雨滴的神經裏的時候,厭倦是否會消磨昂揚的鬥誌而沒有振作的那一天。
貪欲總是行走在節製的前麵不知遠方究竟有什麽危險,愚昧總是包裹在智慧的中心不知外部究竟有什麽動靜,罪惡總是擱置在仁慈的頂端不知下麵究竟有什麽變幻,一切的幸福總是存在著或大或小的缺陷,完美的生活隻會出現在幻想的夢境裏。
“水晶球殘塊是這位仆從送給我們的,又不是從你手中搶走的,我們為什麽要將它交給你?”透明人的首領指了指仆從,強硬地說。“你給我們什麽獎賞我們都不稀罕,水晶球殘塊的價值抵得過任何財富的價值,我們可沒有你想得那麽天真。”變形人的首領轉過身去,不屑地說。
“水晶球殘塊的確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但它屬於水淵之國的共有財富,你們這樣強行霸占隻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國君冰千刃歎了口氣,勸說道。“水晶球殘塊曾經是共有的財富,但現在落在了我們的手裏,我們願意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透明人的首領擺了擺手,冷淡地說道。
“我們要用這個水晶球殘塊建立自己的國度,我們再不想被稱為水淵之國的子民了,我們要我們想要的自由。”變形人首領跺了跺腳,堅定地說。“既然你們這樣執迷不悟,那我們之間就隻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你們不怕殺戮就等著血流成河吧!”國君冰千刃瞪大眼睛,憤懣地說道。
瘋狂的屠戮血染著正義的旗幟到底是屬於光榮的勝利還是良心的失敗,淒厲的叫喊充斥著脆弱的耳膜到底要收回自由的權力還是順從的屈服,璀璨的煙花點亮了漆黑的夜空到底是出於暖潮的脅迫還是暗流的消亡,哭泣的眼睛模糊了記憶的碎片到底要奪回占領的高地還是遺棄的廢墟,悲觀的意識羈絆著前進的腳步到底是出於安危的考慮還是懦弱的顯現,懺悔的箴言扼製著貪婪的罪孽到底要贖回信仰的堅貞還是欲望的瓦解。
光明裏殘留著黑暗的一部分黑暗裏也淤積著光明的一部分,幸福裏可以找到痛苦的根源痛苦裏也可以找到幸福的影子,希望裏可以感覺到絕望的存在絕望裏也可以感覺到希望的蔓延,一切美好的事物如果不加控製很可能變成邪惡的事物,沒有一絲痕跡卻滲透在了看不見的零界裏。
國君冰千刃和部落的首領們站在丘陵之上準備上演一場殊死的較量,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的眼睛仿佛戰爭早已拉開了序幕,國君冰千刃命令士兵要將所有的透明人和變形人殺得片甲不留,他說水晶球殘塊的價值遠比這些低賤生靈的性命珍貴的多,如果誰第一個拿到了水晶球殘塊,他將會獲得大量的金幣和至高的官位。
水淵之國的士兵們像失控的野獸在丘陵的山尖和山麓與部落的士兵展開了決鬥,然而部落的士兵根本無法與那些精銳的將士正麵廝殺,他們隻能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在各個角落東躲西藏,沒過多久部落的士兵便在將士們的鐵騎下死傷了一大半,透明人和變形人的老者們乞求自己的首領交出水晶球殘塊,他們不想再看到這樣非善非惡的紛爭給心靈帶來的災難,部落的首領們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傷者和死者,他們終於放下貪婪的欲念將水晶球殘塊交到了國君冰千刃的水中,國君冰千刃手掌一揮讓所有的將士退回原地,他低頭哀悼了一會兒然後向著水淵之國的城堡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