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管理員？”楚琳若有所思，“一級……‘權限’？”

    “星球級的管理權限！”楚煜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一笑，“現在我已經是地球的‘球長’了。”

    楚琳苦著一張臉，楚煜剛才也說了‘一級權限’就是‘星球級的管理權限’，那麽這樣的權限他又是怎麽拿到的？既然有星球級的管理權限和一級權限，那麽會不會有星係級的管理權限，宇宙級的管理權限？

    這個dá àn怕是肯定的！

    “這不科學……”楚琳哀歎了一聲，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前半生都是在浪費時間。

    “不！這很科學！”楚煜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個宇宙都是建立在‘科學’之上的，不管是我們的異能，還是管理權限，都是十分的科學的！隻不過以我們現在的知識難以理解這些東西而已。”

    他的食指點了點這個‘控製台’，“比如說這個東西——按常理來說，需要一個恒星的能量才能打開一個蟲洞，但是我卻能夠使用蠻力直接破開空間，進入了所謂的‘空間亂流’之中，還能通過‘空間亂流’到達其他星球或者位麵空間中。如果用事實說話的話，科學家的設想都是狗屁，但是實際上，他們的設想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說到這裏，楚煜停頓了一下：“根據剛才我所說的那些，你們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麽了嗎？”

    楚琳目露驚色，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被鎮住了。

    她咽下了一口唾沫，心跳更是快得讓自己隱約感到了疼痛，就連說話也有點結巴：“是——是‘空間通道’？”

    盡管已經有所準備了，但是心跳過快還是讓她不禁伸手揉了揉。

    楚煜笑而不語，卻是默認了。

    楚琳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了氣兒來，重整旗鼓：“你還有什麽知道的，盡管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楚煜笑了兩聲，看向了小黑這隻既屬於現在，也屬於未來，更是來自於過去的‘貓’：“你們都知道人類是從猿人進化而來的吧？我們確實是從猿人進化而來的，但是那是屬於‘過去’——就是小黑的那個地球上的人類——在‘宇宙重啟’之後，我們這一代人類並沒有從猿人進化到人類的過程，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人類了。而且基因也大不相同，雖然都是‘2017年’，但是我們的基因和原始人類的基因至少相差了百分之三十左右，而且是‘至少’！”

    楚琳煩躁的咬牙思索，試圖從楚煜口中那些不關聯的話語中得知更多的信息，但是很可惜，她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楚煜感慨完之後，沒去理會陷入極大震驚之中的黑貓，因為他的姐姐正在用獵人一般的眼神看著他，他要繼續說下去了。

    “這個事情說起來的話就很長了，不吃不喝不休不眠說上個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夠說完，我就說些淺顯易懂的東西吧！”楚煜沉吟片刻，“其實地球上大部分智慧生命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原始人類！”

    “像是小黑穿越過來之前，她應該就是一個‘原始人類’！基因層麵上沒有經過任何修改，沒有融入過其他種族的基因，沒有被宇宙輻射而產生過基因變異，這就是‘原始人類’。”

    “你們能想象嗎？人類最繁盛的時候，能夠通過‘宇宙核心智腦’來修改全宇宙範圍的物理規則，這就是‘權限’！”

    楚琳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出生幾十年，她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受到了這麽多的震驚，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震驚在今天就會被用完了。

    “人類創造出了一個輝煌的文明，但是在創造出這樣輝煌文明的路上，挑戰和殺戮是不可或缺的，理所當然的，人類滅絕了不少種族。”

    “‘異種族’的起源就與這個有關——在後文明時代，人類文明最為繁盛的時候，那時已經開始擁有了星係級‘權限’的人類對先前自己滅絕的種族產生了憐憫，這樣的憐憫在意識到了自身傳承重要的是精神而並非血脈的人類之中掀起了一個浪潮！”

    “人們開始改造自己的基因，將過去滅絕的智慧種族的基因融入自己的基因之中，創造出了許許多多的‘亞人族’，這就是如今這些異種族的起源，實際上他們都可以算是人類，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他們和我們才沒有生殖隔離，長得也沒相差太多，各族的審美觀也是大同小異，就連‘妖族’和‘龍族’這些本體並非人形的智慧種族在變身之後，大多也都長得不錯。”

    “嗯……我再舉個例子吧！”楚煜點了點‘鑰匙’，“還記得這個我是從哪兒拿到的嗎？我們人類和亞特蘭蒂斯人感染了同種病毒之後，所產生的病狀是一模一樣的，這個例子應該足夠了吧？”

    看到楚琳又陷入懷疑人生的狀態之後，楚煜停了下來，至於小黑……反正她也聽不懂，心理承受力也差，早就因為承受不住暈過去了。

    “繼續！”楚琳深吸了口氣，平複了自己波動的心緒，現在的她已經差不多麻木了，不管楚煜之後還會說出什麽驚人的事情，她也不會再為之感到震驚了。

    “那我繼續了——說完人類之後，咱們來說說‘權限’吧！”

    這一次，楚煜思考了更久，許久之後，他才開口說道：“還記得我當初‘晉升’第二十能級時討論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楚琳點頭，“不就是討論了‘本源’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嗎？”

    “實際上這就是一個鑰匙！”楚煜指著楚琳手中的黑貓，“你不覺得我們和其他‘亞人’差別很大嗎？隻有我們是保持著人類的相貌，因為我們是當初頑固派的後裔，沒有選擇融入被滅絕種族的基因，而是堅持了使用‘鑰匙’——事實上，那個猜測是正確的！原始人類沒有任何感知能量和操縱能量的能力，沒有進化出相應的器官，在星際時代後，權限時代前，科學家們發明了一個東西，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本源’！”

    “在寫入基因之後，我們人類就擁有了感知和控製能量的能力，但是在一開始，也隻是能控製能量按照宇宙規則來運行，進而使出超自然能力，這就是‘法術’。就像是我們經常說的，科技和法術殊途同歸，都是探索宇宙奧秘的手段，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後來進入權限時代之後，人類發現了傳說中的‘迪拉克之海’，在‘主控係統’連通迪拉克之海後，人類才開始產生了五花八門的異能。”

    “實際上，我們平時使用異能所用到的能量都是‘主控係統’分配給我們的‘資源’，能夠消耗，能夠恢複，但是消耗的時候會需要精神力和體力控製，所以才產生了我們使用異能時是在使用自身能量的錯覺。”

    說到這裏，楚煜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這就是人類作死的開端呐——人類文明太強大了，能夠修改宇宙規則，能對星球任意的改造，能夠在恒星上居住，能在白矮星上建立生態基地，所有的外星種族都臣服於人類的統治，甚至以人形為榮，幾乎是無所不能。”

    楚琳點了點頭，讚同了楚煜的說法：“太強大了，這大概也讓他們產生了‘就算不是在我們宇宙，在其他宇宙我們也是無敵的存在’的錯覺吧？”

    這下倒是楚煜愣了一下：“呃……你怎麽知道我想說什麽？”

    楚琳翻了個白眼：“廢話，都全宇宙無敵了，還能有什麽其他的可能性？讓我驚訝的是，除了我們宇宙之外居然還有其他的宇宙存在……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如果沒有其他宇宙存在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實確實如此！”楚煜的感慨中不知懷著的是緬懷還是悲哀，“因為‘迪拉克之海’，也就是被宇宙外種族稱為‘無垠虛空’的存在，人類文明知道了外宇宙的存在，所以就‘開門’了，想要向著‘無垠虛空’進軍！”

    “想法不錯，但是當那些強大的敵人入侵了我們的宇宙之後，人類文明才發現他們是如此的弱小……”

    “麵對能夠侵蝕宇宙，修改自身周圍的宇宙規則的怪物，人類文明最強大的wǔ qì對它們一點用都沒有……”楚煜捏著眉心，這種脹痛感讓他必須緩一緩，“後來，人類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你相信嗎？”楚煜笑得有些淒慘，“打到最後的時候，人類就隻有銀河係了，銀河係就是人類的宇宙了，隻需要星係級的權限就能夠修改‘宇宙的規則’，你說，這是不是很好笑？”

    “那……那些星象……”

    楚煜沉重的點了點頭：“大型幻象發生器，籠罩了整個銀河係，其實人類隻剩銀河係了。即便在‘宇宙重啟’之後，我們的‘宇宙’也僅僅增加了兩個星係，雖然有‘迪拉克之海’，我們不必擔心能源問題和資源問題，但是因為‘異能代碼’的部分缺失，原本我們應該能在2072年左右重建一個星際文明，現在必須要推遲了。”

    “為了保存人類最後的文明，以銀河係為中心，人類文明重啟了宇宙，資訊重新生成，宇宙壁障隔絕了銀河係和外星係的聯係，這樣一來，如果我們不‘開門’的話，外麵的怪物就難以入侵。”

    “史前文明的覆滅，還有超能的隱藏，都是為了推動‘曆史重演’的操作，而我的出生則是因為認為這個星球需要加速發展……”楚煜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並不是一個穿越者，隻是被植入了‘虛假記憶’……不，我應該也能算是穿越者，畢竟我有了身為大楚叛王的記憶……總之，我們兩個是貨真價實的雙胞胎，沒有半點水分的！”

    良久，楚琳才打破了沉默：“為什麽是你？”

    “不是‘為什麽是我’……”楚煜搖搖頭，“隻不過是‘正好是我’罷了！的計算力比量子計算機還要強大，至少要以萬為計，能夠修改整個宇宙的規則的計算機怎麽可能會太差，雖然在曾經的戰鬥中受損，不過計算一個星係所需要用到的計算力對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像是命運的主人——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如此——為了加快‘曆史重演’的速度，‘我’誕生了，原本我們家應該隻有你和小璃才對。”

    楚琳痛苦地捂住胸口，不斷喘著粗氣，仿佛有一雙手勒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難以喘過氣來。

    “繼……繼續！”楚琳咬牙發狠。

    楚煜搖頭歎氣：“其實也沒多少了，接下來我要去重新激活地球上的幾個，加快‘曆史重演’的速度……”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句話，楚煜並沒有說出來。

    楚琳閉上眼睛輕輕的靠在楚煜懷裏，整理了一下思緒，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發現小黑是穿越者的？”

    “因為她是‘時空畸點’——在‘宇宙重啟’之後，即便隻有銀河係重啟了，但是我們這個宇宙也是經過時間回溯了的，為了保存很多東西，就比如、、、之類的東西，沒能前往太靠前的時間。但是，如果在小黑的那個地球上，我們現在的時間點應該是在史前時代，也就是從猿人進化到直立人的時代……”

    “她既屬於現在，又屬於未來，更來自於過去，所以她就成為了一個‘時空畸點’……”

    ‘也是外星係的那些怪物試圖擾亂宇宙時間線的一個嚐試。’

    楚煜悲哀的發現，自己有很多不能說的東西，自己注定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