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見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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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子衿想了半天,才道:“掌門,我忽然發現,好像你什麽事也沒有。”

    王小萌哈哈大笑:“我沒事,你可要忙,給你一天時間,你給我在靈山上找一處安靜、安全、密封的地方,我要開始練功了。”

    田子衿奇道:“練功?什麽功?”

    天祿頓時竄了出來:“他要練的乃是古往今來空前絕後天上地下首屈一指的蓋世神功:天下第一雙修**!”

    以田子衿之智,也被這一長串的名字硬是給鎮住了,居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是遠處的趙子原卻忽然“哎喲”怪叫了一聲:“天祿前輩,我忽然發現,我見過您!”

    “放屁!”天祿直接罵道:“老子被禁錮了六萬年,你從哪裏看得到我?”

    趙子原一激動,也顧不得對散仙級人物的尊敬,一把衝過來,對著天祿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嘿,你別說,我還真見過你,絕對沒錯!”

    王小萌皺眉道:“這不可能,他的確才剛剛出來,人和人長得相似也很正常。”

    趙子原卻很堅決:“掌門,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真的見過他,你看,他嘴角這顆黑痣,還有,你看他的眉毛,本來全是黑的,可是中間卻夾著一根白的,這些特征都是很難看到的,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我怎會看錯?”

    這麽一說,連天祿也有些糊塗,問道:“你在哪兒見過我?”

    “不是真人,是一副畫,”趙子原信誓旦旦的道:“我在我們武陵宗地下酒窖的酒壇子上看到過你!”

    這話說完,烏子奇忽然也竄了出來:“沒錯,天祿前輩,我好像也見過你!”

    眾人隻覺得匪夷所思,但是看這兩人怎麽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便道:“你又是哪裏看到的?”

    烏子奇話都懶得說,從懷裏掏出一隻貯物玉簡,凝注神念,在裏麵翻看起來,翻了半天,終於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道:“就是這裏。”

    這張紙不但紙張泛黑,黴氣撲鼻,而且整個兒發出一種臭豆腐的臭味,實在是相當的難聞,紙張邊緣看起來也破破爛爛,就仿佛是放在鹹菜壇子裏泡過三五年的樣子,烏子奇唯恐把紙張撕碎了,不得不異常小心的展開,口中還一邊解釋道:“這張紙是從烏蒙山後山倉庫裏找到的廢紙,用來包了幾塊臭豆腐,一直忘記吃了,放在空間戒指裏,都發黴了,見笑見笑,嗬嗬。”

    紙張雖然破爛,上麵的墨跡倒是清晰可見,眾人看看紙張,再看看天祿,忍不住一齊點頭道:“沒錯,果真是他。”

    天祿的神色有些奇怪,一把搶過紙張,仔細看了半天,忽的一把抓住趙子原的手:“走,帶我去武陵山的地下酒窖!”

    不得不說,武陵宗的地下酒窖裏,酒壇子還真不少,眾人輕手輕腳的在酒壇子的縫隙間行走,一直走到最裏麵,才看到這裏還有幾壇跟外麵不大一樣的酒,這幾壇酒外表看來烏黑烏黑的,壇子上糊滿了泥巴,整個兒把壇子封得嚴嚴實實,隻在壇口處用紙封著。

    正是這封著酒壇子的紙上,畫著一幅人像。

    眾人凝神看去,這紙上的人像已經開始泛黃,可是還依稀可見嘴角的黑痣和那根雪白的眉毛,跟天祿兩相比較,果然一模一樣。

    趙子原道:“這個地下酒窖並不是武陵山自己開辟的,而是我不小心時撞入的,剛進來的時候,外麵還有幾道封印,那幾道封印看起來很古怪,反正我是從沒見過,可是我輕輕一碰居然就破掉了,估計是因為年代太久遠,連封印也開始失效,我開始還以為酒窖裏藏著寶貝,曾經找過幾次,可是這裏除了酒什麽也沒有。”

    天祿的神色卻有些古怪了,他扭著身體四麵查看,看了半天,忽然“咦”了一聲,順手拿起那壇映著自己頭像的酒來,啪的一掌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飄了出來。

    烏子奇長長的吸了一口,忍不住叫道:“好香的酒!”

    天祿卻根本沒有閑心去考慮酒的問題,直接把黑乎乎的爪子伸到了酒壇子裏麵,烏子奇在旁邊大叫:“前輩,莫要糟蹋好酒啊!”

    天祿根本不理他,在酒壇子裏撈了半天,刷的收回手掌,掌心裏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件通體深黃色的玉簪,此刻便那般靜靜的躺在天祿掌心,昏暗的酒窖裏頓時出現了一團朦朧而柔和的黃色光芒,王小萌縱然是完全不懂玉器,也一眼看出來,這絕對是塊極品好玉。

    再然後,他才發現天祿這樣張揚的家夥,此刻居然在……顫抖?

    “你怎麽了?”王小萌拉了拉他的袖子:“沒事吧?”

    天祿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沒事,我隻是太激動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在身上一拂,眾人再看,他另一隻手裏已經出現了另一根白色的玉簪,這根玉簪顯然也是極品,白色的光芒絲毫也不亞於那團黃光。

    天祿把兩根簪子慢慢湊到一起,那分明是一模一樣的簪子,到此刻,所有人都知道,這裏果然跟天祿有關係!

    “我總算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天祿臉上充滿了追憶的神采,微微仰頭,陷入了沉思:“六萬年前,這裏屬於仙朝大陸南部,當年我意氣風發,自以為天下無敵,為了得到飄雨的青睞,決心開宗立派,誓要超過水榭百花,而我開宗立派的地方,便是你們現在所站的地方!”

    他的目光從酒窖遠處一寸一寸移回來,低聲道:“這個酒窖,便是我當時開辟出來,想要等待宗派光大之日,與眾弟子痛飲的。”

    他的目光再落到腳下的酒壇子上,聲音更是低沉:“而這酒壇中封著的玉簪,跟我手裏這根原本就是一對,乃是飄雨一生中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

    眾人雖然不知飄雨是誰,可是看到天祿這幅模樣,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該知道大概是怎麽回事。

    不過趙子原實在是比最遲鈍的人還要遲鈍幾分,居然硬生生的打斷了此刻神傷魂斷的動人氣氛,問道:“天祿前輩,這畫像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天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老子當年建立的宗派叫做祿山派,勢力橫跨整個仙朝大陸南部,那時候何等風光顯赫,沒想到過了幾萬年,祿山派滅了,出來個靈山派,居然弱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