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與狗間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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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地是許凡家養的兩條狗,它們的來曆有些奇特,隻知其母不知其父。
在去年的時候,一些富人來村裏遊玩,其中一些愛狗人士帶了好幾條名貴的狗,許凡家的老母狗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懷上這兩個家夥,許父許母又不認識這些名貴狗,自然就不知道是哪條狗的種了。
唯一可惜的是,那條老母狗在生下這一對狗後就死了。
過年的時候,許凡回家時這兩條狗還是個小不點,如今三四個月過去,兩條狗也變樣,至於狗的品種更加是認不出來了。
小白顏值很高,渾身毛發雪白,有些像薩摩,隻是臉部有些不一樣,尤其嘴要寬了一些,眼睛要大一些,整個體型來說,比起同時期的薩摩還要大一些。
隻是此刻的它,渾身髒兮兮的,白色的毛變成了這邊一塊黑,那邊一塊灰,整個顏值和那些瞎混的土狗相差不多。
黑子用許凡話,就一個字形容,醜,嘴巴比一般土狗短了許多寬了許多,腦門部位的皮一褶一褶的,有點像沙皮狗,毛色,灰、白、黑三色相間,體型瘦弱。
兩條狗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是營養充足的彪形大漢,一個是營養不良的殘疾人士。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沒有一絲它們母親該有的特征。
看著這走進來大變樣的兩條狗,許凡先是楞了一下,跟著忍不住的對著母親問道:“媽,這黑子你有給它吃東西嗎?和小白一比,明顯是受了虐待啊。”
“瞎說什麽呢,黑子是它食量低,才長成這又醜又瘦的德行,小白就不一樣了,你看看飯量大,長的也就好看了,”張翠芳瞪了他說道,說話間對著走在前麵的小白不停招手。
“媽!你對狗也帶顏值歧視啊,”許凡翻了翻眼,說話間又往地方放了塊肉。
“汪……”小白走前麵,直奔地上的肉塊而來,叼進嘴裏,還沒吃完,見黑子走向另外一塊,急忙狼吞虎咽把肉塊吃掉,邊衝黑子叫喚,邊用爪子拍黑子腦袋。
黑子急忙往後退去,避開拍來的爪子,然後默默的爬在一邊,不過來搶吃的,隻是用那雙可憐兮兮的狗眼直溜溜的看著許凡,像極了古時候受欺負的小媳婦。
“我靠!你這狗還待欺負狗的啊,”看到這一幕,許凡笑罵一句順帶踢了腳小白。
“汪汪汪……”挨了一腳,小白很不樂意的對著許凡直叫喚。
“嘿!你還不服氣啊!踢不死你,”許凡來氣的抬腳又要踢去,卻別母親阻止了。
張翠芳拍了下許凡的手說道:“至於嗎,大清早的和一條狗鬥氣,先給小白吃,吃飽了它不欺負黑子了。”
說話間張翠芳站了起來,召喚小白過去,弄了些吃的給它,小白則是仰著頭一副很拽的樣子從許凡跟前大搖大擺的走去,看的許凡抬腳就踹去,不過被機靈的躲過去。
看看母親,又看看搖著尾巴跟後麵的小白,突然間許凡感覺這畫麵有些熟悉,哼,和昨天一家人談事時,母親護著自己的情形有些像。
想到這,兩則間對比了一下,許凡鬱悶的給黑子扔了塊肉,埋頭在餐桌間,化鬱悶為食欲努力的與飯菜做爭鬥。
吃完早餐後,許凡小歇一會,換了身衣服,帶著草帽,和母親打了聲招呼準備出門,剛走到院子,已經吃飽的黑子從一邊的狗窩裏鑽出來,搖著尾巴一路把他送到大院門口。
走出好幾步,許凡見黑子一直蹲在大院門口,雙眼直溜溜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對著黑子招招手喊道:“過來黑子。”
瘦弱的黑子搖著尾巴,撒開四條腿跑了過來,跟著徐凡一起朝他家的山地走去。
許凡的家在凹山村的西邊,他家的山地在凹山的西側,雖是如此但也有些距離,走路怎麽也得要二十多分鍾。
凹山山如其名,整座山就像一個巨大的凹字,從三麵把村莊包圍起來,山的後麵則是連綿起伏的大山脈老叢林,從西側的一條山澗小溪穿進去就可直達。
凹山山腳下的山地很多,而村裏現在約有六十來戶,大致上每家都能分道十幾畝山腳的山地,以及一些山上的山地。
一條小河橫戈在村前,過來小河是一片水田,水田和山地的數量一比,就顯得相形見拙了,每家每戶大多分三到四畝之間。
一條筆直的水泥路從村中間的兩顆百年老榕樹間穿了出去,沿著水田一直到鄉間水泥路,從這能直達十多公裏外的縣城,拐上新建的高速,穿過數個山洞有著百多公裏就是省城了。
凹山村村民大多數都是姓許,許凡的輩分不算高,自他爺爺那輩起,堂伯公、堂叔公、堂伯、堂叔、堂兄、堂弟,裏裏外外加起來有個二十來戶,不過如今大多數人都外出某生活,留在村子裏的人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人數少了一半都不止。
還沒走出村子,許凡碰幾個村民,其中就有他堂堂叔,相互間打了聲招呼,稍稍的聊了幾句,各自分開。
出來村子,迎來一片山地,不遠處的小草叢邊上,好幾條狗在那裏鬧騰,其中就有他家那條吃過早飯後不見蹤影的小白。
“小白,過來,”許凡對著那邊高聲的喊了句。
突然間聽到喊自己的聲音,小白抬頭往這邊看了眼,隨後腦袋一撇,很傲嬌的將許凡當成了空氣,管自己和狗友門胡鬧。
“靠!這傻狗,”許凡氣的大罵一句,本想過去踹這不給自己麵子的狗幾腳,但隨即一想就放棄了這打算,招呼黑子一聲往前走去。
也就這短短的一個早上,小白在許凡心中的地位,可以說是如飛機降落般,垂直下降,而醜醜的,瘦瘦的,安靜的黑子則如飛機起飛般直線上升,當真是沒比較沒傷害。
到了自家的山地,放眼望去一片綠色,種的都是西瓜,現在才是五月初,西瓜還沒熟,剛進入坐果期,紅色的雌花已經開放,有的開始結果。
順著山地溜達一圈,許凡對自家的西瓜成長情況有了具體了解,大體上還是不錯的,然後跑到一邊的茅草屋內拿出灌溉用的桶和瓢,帶著黑子走到不遠處的山溪。
這條山溪的源頭是一直往裏的一座大山內的瀑布直流而來,溪水清澈見底,用手捧了一些水,喝進嘴裏,甘甜清涼,順著食道一直到胃裏,透徹心涼很是舒坦,比起都市內那些飲水機裏的水,不知好喝多少倍。
早就渴了的黑子爬在岸邊,伸出舌頭不停的卷進溪水,喝的津津有味。
拎了滿滿一桶水回到山地,許凡先是左右看了眼,見四周沒有人,右手一揮,一個白色的玉瓶憑空而現,往桶裏滴三滴很稠的綠色瓊漿,右手在一甩白玉瓶消失。
用瓢在水桶裏不停攪拌,等綠色稠液徹底溶解在水中後,先是搖出一點水,把瓢底蓋住的量,放在黑子前:“黑子,來喝水。”
黑子剛喝過溪水,那小肚子差不多裝滿滿的,看到伸到跟前的瓢,不由抬頭看了看許凡,然後搖著尾巴走到他腳邊很安靜的爬了下來。
見黑子不配合自己,許凡又把瓢端到黑子跟前,也不管狗聽的懂聽不懂繼續勾引道:“黑子,快嚐嚐,這可是好東西,你喝了它,很快就能不被小白欺負了。”
顯然黑子的智商還沒高到這個地步,小肚子很飽的它,對放到眼前的水沒有一點興趣,搖搖尾巴走到許凡另一隻腳,很幹脆的爬下來。
懷著某種目的的許凡,自然不會被輕易的打到,發揮了百折不撓的精神,不停引誘著黑子喝水。
幾番引誘後,黑子似乎有點明白許凡的意思,先是用鼻子聞了聞瓢裏水的氣味,跟著就沒有一絲的猶豫,也不管滿滿的肚子,整個腦袋都伸進瓢內,沒幾下就把裏麵的水喝個幹幹淨淨。
“汪汪汪……”意猶未盡的黑子,對著許凡連著叫喚幾聲。
“嘿嘿,現在知道這水好喝了吧,再給你一點,可不能喝太多,”許凡很得意的說道,再搖了和之前差不多的水給黑子喝。
喝了這些瓊漿的水,黑子似乎是喝足,往地上一趴,那雙狗眼很快就眯成一條縫,再過一會,還發出了屬於狗的呼嚕聲。
看到黑子這幅模樣,許凡笑了笑沒去打擾它的好夢,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拿著瓢,開始給自家的西瓜灑瓊漿水。
有過實驗的許凡,灑水可不是漫無目的,對著每株西瓜根本到一點水,然後換下一株,他可不敢亂來,畢竟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啊。
在第一次灑的時候,沒控製好量,在那個租來農院裏,好幾株西瓜直接在他身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發芽到結果,最後一連串的西瓜爆炸聲,以及飛濺的西瓜汁,弄的他極為狼狽。
一桶水灌三畝多一些西瓜,然後許凡自己一人去打水,這次瓊漿的量要少了一些,同樣灌了差不多三畝多,隨後打的水,瓊漿液量越放越少。
到了中午,灌了近小半的西瓜地,許凡饒是已經喝過瓊漿水,體質有了很大提升,經這連翻賣力灌溉,餓的前心貼後背不說,累的更是直喘大氣。
坐在一邊小草堆上,休息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見黑子還爬那裏呼呼大睡,許凡想了想沒去叫醒黑子,而是用水桶充當遮物,幫黑子擋擋中午的陽光,然後才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