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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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濤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啊,可你也不看看我現在是在哪裏工作,這狼打死了,是抬出來呢,還是扔了?抬出來被別人看到了,再打個小報告,我估計那張皮就脫定了,回來和你一樣種地,要是扔了那還不如不打呢。”
“呃……你說的對,”許凡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眼前這貨可是正經八百的公務猿,平時打野兔宰宰野雞這還好,要是上升到野狼這些保護動物,一旦被人舉報,那還真是要脫皮。
不過許凡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一句,一個獵戶家的孩子,還是一個好獵手,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居然跑去當公務猿,而且還特麽是深林保護局的。
“不想抓狼,還要多帶狗進山幹啥?湊熱鬧嗎?”許非小聲嘀咕著。
“你豬頭啊,我多帶狗進山,那是為了直接把狼嚇走好不,”許濤有點來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哦,好吧,你贏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吃野味吧,”許非急忙熄火。
四人埋頭往外趕路,一路上有些沉默,走了一段路後,隨著許凡不大不小的一個玩笑,然後四人又說說笑笑。
回到村子時,太陽剛剛下山,紅紅的晚霞披在山林上,美的讓人有些目眩,不舍得走開。
進了村子,時不時的碰到一個吃完晚飯閑逛的村裏人,相互打個招呼,再誇誇的他們收獲,然後各自散開。
說說停停到了許非家,四人一起動手,殺兔宰雞,一頓忙活,再扛來幾箱瓶酒,吃著兔肉咬著雞腿,大碗喝酒。
由於許非家的老人都還在縣裏,沒有了管束,四人放開手腳,吃的爽、喝的嗨,在牛皮吹吹,說不出的瀟灑和愜意。
人吃爽喝嗨,四條狗也是吃個不停,兔骨雞殼啃的那叫個香啊,偶爾還舔舔主人門漏下來酒,也是說不出的愜意。
人的感情在酒桌上最能增加的,而今天這四條狗經過山裏一圈,回來再一起“胡吃海喝”,似乎彼此間也有了狗的友情。
酒喝的很晚,酒量最差的陳兵直接鑽到地上,其他三人酒量相差不多,一個久經沙場的公務猿,一個在酒缸裏泡大的廚子,還有一個天天跑業務喝個昏天暗地的業務猿。
“我……說……凡子……許……非今……就……到這,我……先回了,”搖搖晃晃站起的許濤,提著褲腰邊磕磕碰碰的說著,邊一晃一搖的往外走,屁股後麵跟著不停搖尾巴的疾風。
“等……等……我,我……也……回去,非……子,明……明天繼……續喝”同樣好不到哪裏去的許凡,說起話來舌頭根在打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步履蹣跚往外走去,屁股後麵同樣跟著搖著尾巴的黑子。
“好……的,明兒再……繼續,我打……diàn huà……給……陳兵……找他繼……續喝”坐在椅子上的許非擺了擺手口齒不清的說著,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頓瞎按,全然沒看到已躺在地上的陳兵,以及他家的狗。
“好…好的……別……喝多……了”出來門口的許凡頭都不回的抬手擺了擺,晃著晃著往家走去,沒走幾步,許非家響起一陣鈴聲。
五月份的半夜溫度有些低,冷風一吹,再加上酒精持續蒸發,走了一段路的許凡,那雙眼睛眯的隻剩一條縫,隨手搭在路邊房子牆上,頭一低,很幹脆的吐了一地。
站了一會,幾乎是眯著眼睛,一步一晃的繼續走著,基本上和那些喝醉了的人一樣,不管是喝怎麽醉,但回家的路永遠都是能找到。
花了些功夫,路上又吐了一次,許凡才走到家,還能拿鑰匙開院門,家門,而且還能關shàng mén,摸到廚房喝了口水,然後就是手腳並用爬到樓上,摸進自己的房間直溜溜的爬在床睡著了。
“凡子,凡子?”聽到動靜的張翠芳走進來,輕聲的叫喚了幾聲,怎奈已經睡成一頭豬的許凡,一點反應都沒有。
搖了搖頭,張翠芳給兒子蓋好被子後,輕手輕腳的往自己房間睡覺去了,出房門時輕聲的留下一句話。
“這小子,醉成這樣,明天非要好好教訓不可。”
第二天,睡醒後頂著快疼裂開了的腦袋的許凡,坐在餐桌上,望著空空的桌麵,耳朵不停受著母親咆哮般的摧殘。
做出一連竄喪失主權的承諾後,許凡才得以逃脫母親的口水,帶著黑子一溜煙的飄出家門,往山地趕去。
那幾畝瓊漿液分量最足的西瓜,已經長的和一般西瓜大小了,其餘隨著濃度不同,長的快慢也不同。
帶著黑子開始一番澆灌,隨便給黑子喝一些,忙到中午基本完活,一人一狗晃晃悠悠,提心吊膽的回家去。
母親的火已經發了,可還有一位更厲害的火還沒發。
許凡想過中午隨便去哪位好友家先避避風頭,轉念一想,這是逃不了的,早罵晚罵都是罵,心一橫,回家領罵去。
心裏頭也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喝酒,喝到一定量後,能不喝就不喝,實在不行那就zuò bì,反正身上帶著一個zuò bì利器。
這利器不是別的,是掛在胸前的玉佩,裏麵的空間雖然不大,裝幾個人沒問題,裝酒更沒問題了。
到家,許凡準備好被臭訓一頓的準備,一下桌裏麵猛吃,吃好坐在椅子上等待訓斥。
他沒想到的是,許一山管自己吃完後,有些怪異的瞟了他一眼問道:“昨晚幾點回來的,地裏的西瓜怎麽了樣。”
這不對啊?不符合老頭的套路?許凡有些吃不準,不過還是老實的回道:“快半夜了回來的,地裏西瓜明天差不多熟了。”
許一山從鼻子裏噴一道氣,嗯一聲,轉身出門去幹活了。
這下許凡徹底愣住了,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家老頭這是怎麽了,之前喝醉了,第二天雷打不動狠訓一頓的,這次怎麽風平浪靜,不對勁,不對勁啊。
“臭小子想什麽呢?”等許一山開車出院門後,張翠芳敲了下許凡腦袋問道,眉宇間滿是得意的笑意。
“媽!都說會被敲傻了,您還敲……”許凡抗議的抬起頭來,見母親那樣子,心中一動脫口問道:“媽,老頭是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的事。”
“算你聰明,你回來時老頭子睡的豬一樣,你老媽我呢也就不告訴他了,”張翠芳得意的說道。
“老媽您真好,”許凡對著母親豎起大拇指。
“咯咯咯……”張翠芳笑的很開心。
沒有想象中被狠訓一頓,許凡午覺睡的特別舒爽,醒來後帶著黑子直接鑽後山去,一路上跑跑停停,直到山頂,看了看山腰和山頂的楊梅樹,情況基本沒什麽變化,隨後帶黑子回家。
第二天一早許凡被母親叫醒,到了樓下一看,兩三個大西瓜橫在地上,父母兩人則各抱著一大塊西瓜在那裏啃個不停,嘴裏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看著父母吃的這麽起勁,已經嚐過用瓊漿灌溉西瓜味道的許凡,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笑嗬嗬的進了衛生間梳洗去了。
“凡子,這西瓜真好吃,比起往年自家種的要好吃很多很多,”張翠芳坐在凳子擦著嘴邊的西瓜對著許凡直誇。
“不錯,好吃,”許一山點點頭從嘴裏崩出這四個字來,不過那張他努力繃勁的臉上,還是沒藏住那份高興和喜悅。
“沒騙你們吧,”許凡樂嗬嗬的問道,隨手拿來一塊西瓜,輕輕一咬,濃鬱的瓜香,以及西瓜獨有的味道,瞬間在口腔內炸開,說不出的清爽甘甜。
“嗯嗯,”張翠芳用力點了點頭。
許一山則是從鼻子裏噴出一道氣,算是回應許凡的問好。
“爸,今天借你七座用用唄,”許凡吃了幾口西瓜後開口問道。
“你要車幹嘛?”許一山問道。
“賣西瓜唄,還能幹嘛?”許凡指了指地上的西瓜。
“賣西瓜,開家裏的三驢子就成,開什麽七座,”許一山一口否決道。
許凡抓了抓頭:“爸,我是要把西瓜送到省城去,三驢子能行?”
張翠芳一聽一把抓住許凡的胳膊說道:“凡子,你可別胡鬧,開到省城賣,這賣出來錢,隻夠來回油錢的,費這事幹嘛,聽你爸的去縣城賣就成。”
拍了拍母親的手,許凡解釋道:“爸,媽,我們家的西瓜,味道您兩嚐過了,比之前的要好很多,而且這瓜是真正無汙染,無添加,純綠色的,到縣城裏賣純屬浪費,隻有拿到市裏或者省城才能體現它的價值,況且我都已經聯係好買家了,價格比市裏pī fā價還高了兩倍,一車子的西瓜賺的錢不知道夠跑多少趟了。”
“真能賣這麽高,凡子你聯係的買家,不會是騙人的吧,”張翠芳有些不相信。
“媽,董一株你認識吧,就是我大學那個胖胖的室友,這西瓜就是他在酒店裏當廚師長的姐夫定的,這不存在騙我的,您就放心吧,”許凡急忙搬出室友兼死黨來說服老媽。
“是他姐夫啊,那媽就放心了,老頭子你還杵著幹嘛,快給兒子拿鑰匙啊,”一聽是她認識的,張翠芳放心了,瞥了眼自家老公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