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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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毋成一把推開了孟一放,哈哈笑道:“蠢才!我要滅你二家,會隻帶一個女兒和毛頭小子就來送死麽?”

    孟一放頓時一怔,便望向了星北寒。

    星北寒兩道眉毛直直豎起,寒星點點如霜降,早大喝一聲道:“你盜我萬年乳髓,掘斷我二家根脈,還說不是來滅我二家的。”

    “你放屁!”蘇毋成大聲道。

    “哼!”星北寒指著鬥雲破道,“這小子火候雖欠,道法卻已然不弱於我,你把女兒送於這小子在這裏幹無恥勾當,自己做了便宜嶽父,還敢不認麽!”

    蘇毋成卻早氣的臉如寒霜,大喝一聲道:“到底怎樣,蘇矜,你說!”

    “喂,事情都我幹的,那個乳髓也應該是我吃的,你同我說就是,絲毫不與蘇矜相幹。”鬥雲破不待他們相問,早把如何入斬魔台,如何卻無端端一絲不掛的來了這裏,又如何不知不覺就把那似有似無的東西吞入肚中,統統巨細無遺的說了一遍。

    “這?”孟一放一向沒什麽主意,雙眼望著星北寒道,“似乎不假吧。”

    星北寒冷哼一聲,不由得半晌無言,卻終於緩緩道:“斬魔台?”

    “對,斬魔台,我們明明進的是斬魔台,卻不知道為何如此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實在不是有心要鬧事的,得罪處,我鬥雲破向各位賠罪了。”

    孟一放點點頭道:“斬魔台,朱紅牌,又稱機緣牌,隨你們機緣用心不同,黑白幻化,境遇就截然不同,說起來,也不能怪怨你們,唉,你兩個在婚房中裸身出現,或許真的是命中夫妻。”

    蘇矜嫩臉一紅,頓時揪住身上衣帶,低低的垂下了頭。

    蘇毋成卻哈哈一笑:“傻女兒,飲食男女人之大欲,這有什麽害羞?你們天命如此,揀日不如撞日,老子就當真給你做主了吧。”

    “爹!”蘇矜臉色更紅的火炭一般,狠狠一跺腳道。

    星北寒哈哈一聲大笑:“好,你們做了兒女親家,你們享了我萬年乳髓,你們狗男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我家婚房裏胡天胡地成就好事,哈哈,天下好事難道都盡都由你獨占麽?”

    蘇毋成一摸胡子,罵道:“靠,你個老悲催,堂堂道者,身外之物何必如此牽掛,我家中九樓七閣內你有看上的,你隨便拿,若還不解氣,當真要打麽?”

    星北寒祖上於三十年前得悟天書妙奧,書成了一卷《萬物陰陽感孕大典》,他祖孫三代已此寶典為基,踏遍八荒**,終於費勁了無數心血才聚起了數十種天材地寶,終於天父地母感孕成精,於今日才煉出了一滴萬年乳髓,本要讓兒子、兒媳服後陰陽雙修,誰知道三十年辛苦謀算,竟然驟然一片雪白,這口怨怒惡氣,如何能夠忍受得下來?

    “你家的東西?”星北寒哈哈一聲大笑,惡狠狠望著蘇毋成,“你家的東西,你家有什麽狗屁事物,幾塊爛石破磚便可償我星家一門三十年心血麽?”

    蘇毋成搖搖頭:“好你個老悲催,我將‘繁華如夢’傳你兒媳做補償,這又如何?”

    鬥雲破胸脯一拍,也笑道:“若不嫌棄,我家傳‘雲中擒龍手’便送於貴家做賀禮吧。”

    蘇毋成大拇指一翹,笑的見眉不見眼:“好小子,你可能做的了主麽?”

    鬥雲破撓撓腦袋:“大概,不過是挨一場狠揍而已,無妨了。”

    “好小子,不愧是我女婿,哈哈。”蘇毋成撫須大樂,上下不住打量鬥雲破,當真越看越是喜歡。“爹!”蘇矜臉紅的要滴血似得,此時卻忍不住想上去掐死這個不靠譜的老爹。

    孟一放看看左右,不由得也笑笑道:“星北寒,不過是一場誤會,乳髓雖然失了,可一舉二得兩部神功,也大概抵的住了吧。”

    星北寒一陣臉色變幻,久久不語,卻終於啊的一聲大吼道:“好,可以!”

    “這就好,這就好,大家都是幾十年的師兄弟,大可不必傷了龍象城的和氣,”孟一放大鬆一口氣,笑容可掬的向蘇毋成拱手道,“老蘇,什麽時候喝你家的喜酒啊?”

    蘇毋成哈哈一笑,正要說話,斜眼突然瞥到了女兒的眼神,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暗道一聲糟糕,早已義正辭嚴的道:“哼,我家女兒何等樣人?鬥雲破這打架劫道的臭狗種,修他媽的十生十世也休想配的上我蘇家!”

    “慢,我還有話要說!”星北寒大喝一聲已冷冷望著眾人道。

    ”你還說什麽?“

    “哼,除了兩家神功,你獨身女兒蘇矜要嫁給我兒做妾,還有你,鬥雲破,你要立誓為奴,生生世世做我星家家奴!”星北寒圓睜怒目,斬釘截鐵大聲道。

    “做奴便做奴,我還有個兄弟叫柚子,也可以一起來你家做奴,我們兩個奴才,可換得蘇矜姑娘一身自由否?”鬥雲破仰頭一笑,慨然應諾道。

    看兩家又要鬧僵,孟一放忙打圓場笑到:“柚子是誰,你的哪一位師弟麽?”

    “不是,我似乎也不認識他,”鬥雲破搖頭笑到,“可是,我知道他乃天下無雙,舉世絕倫,隻有我配做他的兄弟!”

    星北寒冷冷一笑:“好狂的兄弟,哼哼,可惜被你一句話就賣為奴隸,真是好兄弟啊!”

    “因為你不會懂什麽是兄弟的。”鬥雲破輕撫長發,淡淡一笑。

    蘇毋成望著星北寒冷冷一笑,周身繁耀百花黑漆漆一團已冤魂般現出影像來。

    “異種黑牡丹?你,蘇毋成,你要作什麽?!”星北寒後退一步,周身寒星點點,披星戴月用到了極致,已然一身的銀光閃耀,如臨大敵般看向蘇毋成,“哼,難道我當真怕了你麽!”

    “嗬嗬,星北寒,你欺人太甚!”蘇毋成雙眼光華一閃,周身朵朵黑牡丹已千層萬瓣的紛紛綻放開來,香霧鎖城,卻盡都是濃得化不開的陰雲黑氣。

    “不要人誇好顏色,我自陰雲作地獄。”蘇毋成一聲斷喝,朵朵鬥大黑牡丹已惡鬼骷髏般紛紛一聲咆哮。

    星北寒全身一震,慌忙大喝一聲:“普天星辰三十萬,顆顆照我心如月!”星北寒全力催動,一聲暴吼,周身光明大放,再無一絲間隙,悠然一座極亮的寒星般灼灼放光不已。

    “剪不斷理還亂,絲絲陰雲束蒼龍。”蘇毋成意態悠閑,黑牡丹中黑色香霧縷縷成絲,若有若無,如龍似蛇般探出千股萬截,都向寒星直纏縛了去。

    寒星光明不斷,可內中陰雲卻忽聚忽散,時東時西,本來一輪皎潔月,忽然打翻一池墨。

    “哈哈,十幾年的老朋友,在這裏開什麽玩笑!”孟一放忽然哈哈一笑,袍袖陡然嘩啦一甩,已朗朗吟誦道,“不見明月不見雲,拂盡心頭即昆侖。”

    婚房中陡然一陣清光大盛,隱約中有山川大河,沃野巨澤一一現出形象來,隻聽丁的一聲輕響,星北寒的披星戴月,蘇毋成的繁華如夢已都消散了個一幹二淨。

    蘇毋成哈哈一聲大笑:“老孟,你的功夫倒是沒有擱下,好的很,妙啊,真虧了叫做個浩然歌。”

    星北寒一陣搖晃,臉色一陣雪白即無,狠狠望向蘇毋成道:“哼,更好一個牡丹黑骷髏!我星北寒難道怕你不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