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睡覺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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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了半個月,丁玲已經安裝了自動預警裝置,聽到哨聲,人沒醒,身體就醒了。
白璽被突然站起來的人嚇了一跳,正要說什麽,人就慌慌張張跑走了。
全員到齊,無人缺席,一票軍綠色當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白影,很突兀。
“丁玲,出列!”
“到!”
“怎麽沒換軍訓服!”
眯了眯眼,撇著嘴,眼珠子轉的賊快,“報告教官,昨夜洗了,沒幹!”
“你不是有備用的嗎?”
疑惑的眨眨眼,“有備用的嗎?”
見丁玲一臉的蠢,教官不耐煩的揮著手,“十五分鍾換衣服,遲到罰跑五圈!”
“是,教官!”
此時,丁玲的心是雀躍的,是高興的,是開懷的,哪怕是離開地獄十五分鍾,也總比一直身在地獄要好上許多。
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丁玲,猶如一隻翩翩蝶兒飛出了操場。
可這蝶兒沒當多長時間,就蔫了,因為,丁玲又睡著了。
換好了衣服,掐著表還有十分鍾到時間,就趴在床鋪上定了鬧鍾。
可丁玲是什麽人,一睡覺就跟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別說十分鍾了,十個小時,還差不多。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還是宿舍舍友吃完午飯回來,吵醒了她。
一推門,看到丁玲睡的正香,楚彤噗嗤笑了出來。
“我說什麽來著?她肯定是睡著了。”
相處隻有幾天,但丁玲能吃能睡,那是宿舍眾人皆知的事情。
楚彤是丁玲的對鋪,大學三年,她的主要作用就是鬧鍾,專門負責叫醒業務。
“我真服了,她也太能睡了。”何月明推了推還趴在上鋪的丁玲,“別睡了,你上午沒去訓練,教官都氣瘋了,說下午要好好罰你呢!”
“發糕?”丁玲迷迷瞪瞪的伸出了手,“發糕在哪?”
練晴笑著拍了她的手,“發糕在教官那呢!說下午請你喝一頓!”
宿舍的幾個人笑成一片。
“哦。”
翻過身,繼續睡。
宿舍幾個人,相視一眼,無奈的笑了。
下午的跑圈,才讓她們見識到,丁玲對於睡覺是多麽的執著,頭可斷血可流,唯獨床鋪不能少。
剛睡醒的丁玲就被人給拉到了操場上,一開始就是站軍姿。
不過丁玲不一樣,按照教官的話說,別人辛苦的時候,她在睡覺,那麽別人現在輕鬆了,她就要更輕鬆。
所以,跑圈,不喊停不準停。
操場上烏泱泱的一大片人,都看著丁玲一個人呼哧呼哧跑圈。
至今丁玲回憶起來,還會說:那叫一個酸爽!
丁玲跑著跑著,腦子裏麵不由自主呈現出的情節,化身超人的女主,正在狠狠修理教官,打的教官跪地求饒。
搞笑的場麵讓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使勁打!”
“打?打誰?”
背後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嚇得丁玲冒了一身冷汗。
“誰讓你停下來的!跑!”
魔鬼教官一個石子踢過來,丁玲又要跟驢子一樣的繞圈跑。
放慢了速度,兩人並肩跑著,白璽斜眼撇著身旁的女生,“你就是那個睡了一上午的丁玲?”
昨晚一覺到天明,又睡了一上午,這女人是什麽做的?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搭訕的人,胳膊肘撞了一下白璽。
“擋著道了,閃開。”
望著跑在前麵的背影,白璽摸了摸被撞的手臂。
嘖嘖,還挺有勁兒。
幾個月之後,丁玲十分後悔今天的動作,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絕對避著這個人遠遠的,因為,這丫就是一個禍害。
時間不止,丁玲不休,等她回過神來,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操場就她一人在跑,陪跑的那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就她一個人的時候,丁玲忽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可她有自己的辦法,想情節,想的情節。
一想起自己寫的那本後續的發展情節,丁玲就不覺得累了,直到教官喊停的時候,她還覺得,或許就這麽跑一整天,也行。
殊不知,她這一跑就是一個小時,看的操場的人都是目瞪口呆,教官也是一臉苦笑。
“你這個妮子,也不知道說句軟話。”
丁玲有些疑惑,不是教官說不喊停繼續跑的嗎?這話怎麽聽著,倒像是自己的錯了。
等她跑完,也是休息的時候。
一坐下,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牙齒都在打顫。
這個時候,班代走了過來,開始給每一個人分發水。
大一新生,每個班都會有上一級的學長和學姐作為班代,一男一女,幹活不累,哪個班帶哪個班的。
輪到丁玲的時候,學長呂國飛遞過來了兩瓶水,引來周圍的側目。
正要遞給身邊的練晴,呂國飛趕緊開口,“你剛才跑圈了,需要補充水分,所以你兩瓶,大家沒異議吧?”
“沒有!”
等人走了,捧著兩瓶水,丁玲四處張望。
“你看什麽呢?還不趕緊喝水休息休息。”
“剛才有個人跟我一起跑圈,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水。”
雖然兩人隻是聊了兩句,但也算是有革命的友誼了,給一瓶水,不算過分。
“你跑糊塗了吧,剛才就你一個人跑圈,哪裏有別人。”楚彤摸了摸她的頭,“呀,有點燙,不會真發燒了吧?”
“去你的!”輕輕踹了一腳楚彤,楚彤麻利的躲了過去,笑聲猶如銀鈴。
搜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人,丁玲就又坐下來了。
一隊人從台階下走了過去,丁玲立刻站了起來,抓著其中一個人。
“你你你,就是你,你站住!”
大嗓門頓時引來一片側目,丁玲尷尬的咳了一聲,拋了一瓶水過去。
“那個什麽,謝謝你剛才陪著我跑圈,給你的。”
大家夥的眼神更加微妙,練晴更是眯起了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就連班代呂國飛,望向她的眼神都是涼涼的。
一陣風吹來,狠狠打了一個哆嗦,“怎麽了?”
看著手裏的水,白璽明媚一笑,“謝了,不過,不需要。”
說著,又將水拋了過來。
隻是這一下沒拋準,砸在了丁玲的腦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