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起死回生的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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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第三天,陸雲一直陪著皇帝陛下大補,雖然陸雲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妖氣,但是從體質上來看,如今自己的身體素質有提升了一個台階,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第四天的時候,陸雲準時離開了皇宮,朝著皇宮外麵的神衛府而去。



    



    水葉瑤特意通知了張九齡,讓他在神衛府的門口接陸雲,當陸雲趕到的時候,根本沒有張九齡的身影,不過當陸雲的目光轉移到門口一位身穿金甲的士兵身上的時候,他愣住了,麵前士兵的模樣雖然與張九齡不同,但是和紫雲樓那時候張九齡化作的士兵一模一樣。



    



    “九齡兄?是你麽,九嶺兄?”陸雲望著眼睛筆直朝著前方,就好像雕塑一樣站立在那裏。



    



    張九齡麵容沒有改變,而是眼神略微向下瞥了陸雲一眼,說道:“你竟然能認出我?”



    



    隨後,身形一閃,光華湧動,最後變成了一身長衫的張九齡模樣,他嘴角微翹的說道:“上次的紫雲樓,沒想到給你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下一次,看來我要變點別的什麽東西了。”



    



    東西?



    



    陸雲詫異的看著張九齡問道:“你還能變成東西?那不就是七十二變了麽?”



    



    張九齡轉身,眼睛斜望著陸雲說:“當然不是,我說的東西隻是泛指,還是變chéng rén是我的強項,不過我家先祖倒是有人變成了東西,甚至,完成傳說中的百變都有可能。我們進去吧?神隱大人在等著你呢。”



    



    “哦”陸雲點了點頭,邁步跟了上去。



    



    陸雲心中一陣腹誹,從自己的“便宜姨母”講述來看,神隱大人多半和陸判有過節,而如今自己是陸判的兒子,那麽問題來了,當年的恩怨情仇會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陸雲開始想著該怎麽應對,想著想著,陸雲走到了一處宮殿裏麵。



    



    塔尖似的宮殿內部是銀白色的,牆壁上刻畫著很多雜亂無章的字符,像是用刀刻在上麵留下來的歲月痕跡,陸雲走到台下,台階很高,陸雲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高聳的台階,細心的他數了一下,一共有九十九層的台階,最上麵,有一把椅子,那把椅子陸運看不清楚,因為上麵坐著一個人,而桌腿卻可以看得清晰,是銀色的木質桌腿,上麵還有一些被蟲子咬過的痕跡。



    



    而坐著的那個人,陸雲雖然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想來應該就是張九齡剛才說的神隱大人,也是陸判生前的死對頭,或許在神隱大人看起來是死對頭,但是在陸判看起來,或許他連屁都不是。



    



    “拜見神隱大人。”張九齡雙手抱拳說道,陸雲也象征性的抱了一下拳。不論怎麽說,眼前這個人也是自己前身的仇人,陸雲跟隨不能的腳步,所以也很不喜歡他。



    



    “陸雲,不錯,倒是和陸判有幾分相似,甚至這張臉也和陸判年輕時候的一樣,相似度高的離譜。”神隱大人如此說道,緊接著空氣中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節奏非常緩慢,而且十分清晰。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敲椅子的扶手一樣,陸雲抬頭,也同樣看到了對方右手遮擋正身的霧氣開始晃動。



    



    “去眾神的遺產之地吧,那裏會有你想要的東西,不過得到了,就意味著你成為了神衛,一定要肩負起神衛的責任,千萬不要像你爹一樣,雖然身上肩負著神衛的名字,可是到頭來卻一次都沒有執行過任務。”神隱大人說完,空氣中略有幾分威壓。



    



    不論是陸雲還是張九齡,都能感覺到,剛才說到“陸判”的時候,裏麵的身影大人的周身晃動了一下,似乎是被氣得,如若不然就是激動,可是大點三個人愣愣發呆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激動。所以,陸雲覺得,他很可能對當年的事情還很在意,甚至於,對自己有些冷意。



    



    不過陸雲還是心滿意足的跟在一身冷汗的張九齡後麵,離開了這個地方,去往眾神遺產之地。



    



    大殿外,張九齡長處一口氣說:“你爹跟神隱大人有過節,這是眾所周知的,隻是沒有想到神隱大人竟然這麽小心眼哦?”



    



    陸雲:“……”



    



    這樣說人家真的好麽?不過卻是感覺到他很小心眼。



    



    “其實,你也根本不用怕他,不論是神衛還是神隱都有自己的職責所在,雖然神隱比神衛要強很多,有時候需要神隱來領導神衛,但是這並不代表,神衛就真的要聽從與神隱的命令,神隱自由很大,一般不會出去滅殺其他物種,但是他們都有著各司其職的責任,就比如神隱大人,他人一直坐在銀殿內修煉,原因就是那個地方是皇宮古地陣眼,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並且奪取,很有可能來了一些陣靈師,將整個皇宮都毀掉。”



    



    陸雲點了點頭,笑道:“真沒想到神隱大人竟然會叫我,我覺得,他是個被戴了綠帽子的人,不過他就是想不開,這沒辦法,況且這也不是什麽想不開的事情,沒聽過一句話麽,要想生活過得去,腦袋就得抹點綠。”



    



    張九齡:“……”



    



    他從來沒有想過,陸雲竟然會編排神隱大人,雖然心裏麵有點不說服,畢竟神隱當人曾經交給他很多管理神衛上的事情,就好像你明明很敬佩你的上司,結果有一天你發現在你上司的辦公室裏坐著一位衣衫不整的女性,胸前露出雪白的肌膚,那麽當你放下手中的文件,轉身離開辦公室的刹那,那位讓你敬佩的老板,在你心底裏就會產生一種讓你十分失望的陰影,如果你是個男的,那麽你或許除了心底裏留有陰影之外,還會有一股嫉妒之火——為什麽那位麵容美麗,身材較好的女人不屬於我?



    



    “我說,為什麽我們非得在神衛府的花池旁邊繞圈呢?如果單獨繞一圈也就算了,可是你左三圈右三圈的繞來繞去,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癡。當然,你可能是個大白癡,畢竟我是跟在你後麵的。”陸雲走在神衛張九齡的後麵,或許很多年的時間,張九齡,神衛隊長的身份,也會是陸雲的隊長,隻是這位隊長除了有“變裝癖”之外,還有點傻,神衛府有一片池塘,池塘裏不養花,簡簡單單的碧水,外麵是青色的石子堆成的欄杆,看起來有點破爛,以一種不成規矩的方式排列著,偶爾還能看見,更多的石子堆成的一個小小的雕像,可是雕像還是太小,看好的就好像一隻趴在你腳下的小狗,有點可笑。



    



    “有些時候,人們會把很複雜的事情做的很簡單,比如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如果母親和妻子同時落水了,你該救誰?”張九齡不曾停下腳步,他已經帶著陸雲在赤字周圍轉了三圈,反向轉了一圈,他不會放棄再轉兩圈的。



    



    陸雲無奈的聳肩膀說:“別把這麽困難的問題丟給我,況且就算丟給我也沒用,因為我壓根就不會遊泳,如果我會遊泳,哪怕隻知道怎麽水下呼吸,我都不會被一個大浪拍死。”



    



    張九齡嘴角微翹道:“無盡海很少掀起風浪,所以你的假設注定不成立,但是我的假設卻有理有據,你可以想象自己的妻子和母親同時掉到水裏的畫麵,而且你天生就會遊泳,你會發現他們在水裏都溺水了,下一秒就會死的時候,你該怎麽辦?你不能在等下去了,如果你再等下去,死的就不僅僅是一個人,如今至少還能救一個。”



    



    陸雲跟著張九齡轉到了最後一圈,一個反向的圈,地麵上好像開始了一陣不規律的晃動,有點像地震,腳下明明踩在很堅實的地麵,可是卻出現了一種踩在皮球上的反彈。



    



    “這還真是個難題。”陸雲對於這個複雜的問題要大過於對眼前驚奇事情的關注。



    



    張九齡轉身笑著說道:“其實一點也不難,你隻需要隨手向空中丟一枚yìng bì,正麵的救自己的老婆,反麵的救自己的妻子。事情就可以圓滿的結局了,不過這件事情教會給我們一個道理。”



    



    張九齡朝著池塘某一處青石護欄走去,當他走到那裏時候,青石護欄忽然開始向池塘裏麵移動,最終讓出了一條青石板路,而池塘的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渦輪,四周得水沒有降低分毫,也沒有從漩渦中湧入,三尺寬的漩渦,足夠兩個人並肩而行了。



    



    “什麽道理?”陸雲感覺張九齡似乎觸摸到了真理的大門,還從來沒有人說用拋yìng bì的方式來解決別人的生死,這種感覺,就好像刑場上shā rén的時候,你會買一壇女兒紅,帶一袋現炒的瓜子,找一個寬敞,易觀看的位置,欣賞“腦袋搬家”的場麵。



    



    所以陸雲從心裏覺得,他這樣的做法很變態,將人的性命寄托著在一枚yìng bì手上,簡直是突破了世界觀的看法。不過等他轉身,一雙眼睛很真誠的盯著陸雲,說出一句話的時候,陸雲真的將這句話奉為了真理。



    



    “所以,千萬別讓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老婆同時出門,不然你會陷入地獄般的被動。”張九齡轉身輕鬆的聳了一下肩道,“因為,身處於地獄的人,根本就逃不出去,除非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