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消 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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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霖倒了杯葡萄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空蕩冷清的屋子,心有些陣痛。輕輕呡了一口紅酒靠坐著,眼前浮現出徐曼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下棋的情景;她收拾房間衛生的場景;廚房裏她忙前忙後的身影都曆曆在目。她的一言,一笑,一回眸,是那麽的清晰可見,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n年前走,還留下隻言片語,現在連隻言片語都不留了?為什麽不等我回來?你怎麽這麽傻?徐曼,你可知道,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結。

    李慕霖緊握拳頭皺著眉心很是失落,望著外麵閃爍的霓虹,不停地在窗前跺著步子:她現在怎樣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她去了哪座城市?找到了看怎麽懲罰你?想到某人被懲罰時的窘態,啞然地扯扯嘴角。

    他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裏邊提示: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無奈又撥了一個號碼,響過兩聲那邊接了起來:“您好!哪位?”一道幹淨利落的男音從聽筒傳過來。

    您幫我到機場、火車站、客運站去查一個人,她名字叫”。

    放心,一定辦好!哎!我說,她是誰呀?”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幸災樂禍的問。

    少貧嘴,現在去辦。”說完李慕霖掛斷電話。他看看腕表已是深夜,揉著有些發疼太陽穴躺在沙發上眯起眼睛,等著能傳來好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李慕霖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他睡得正沉的時候,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您趕緊到火車站來一下,我在售票處等你。”那邊說完,掛斷電話。

    當李慕霖急匆匆趕到火車站,遠遠地就看見,宋浩和一個穿警察製服的人在售票處的門口站著。

    哥,我給你介紹一下。”宋浩說著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人。

    這是我同學孫國軍。”

    這位是我哥李慕霖。”

    您好!”

    您好!”兩人相互間握下手。

    你們跟我來,我隻找到了這些。”孫國軍說著快步領兩人往監控室走去。

    畫麵被定格在一個女人身上,她的頭始終低著正通過檢票口。李慕霖看著放大的畫麵,雖然有點模糊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此時他激動的眼睛紅紅的問道:“這趟車是到哪的?”

    她買了一張去往南京的車票,我們在售票處查到的,你可以看看這些畫麵。”宋浩忙答道,並用手移動鼠標給他翻看頁麵。李慕霖看著徐曼進站買票又坐在椅子上呆怔的神情,再看她低頭進站的情形,心不期然的痛了。

    宋浩,你馬上給我辦。辦不好別管我叫哥。”

    我說,從認識那天你就嚇唬我,一直到現在還嚇唬我。”宋浩說著抬起頭,見到他的眼神心中一驚:泛紅的眼睛裏含有淚光,雖然強裝鎮定,但還是出賣了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他緊張的又說:“放心,你老人家交代的事情那次沒辦好?”

    老同學,謝謝你!”宋浩用手在孫國軍的肩臂上拍了拍。

    幹嘛跟我這樣客氣?”孫國軍用拳頭打在宋浩的肩上。

    孫先生,謝謝您!哪天有空我們出去坐坐。”李慕霖盯著屏幕說道。

    好!哪天的。”孫國軍看著眼前優秀的男人答道。

    李慕霖撤回不舍的目光,衝孫國軍莞爾點點頭,看著宋浩說:“我們馬上去南京。”

    我這就去辦。”宋浩接過李慕霖遞過來的錢夾,轉身朝售票處衝去,不一會又折回來。

    大哥,最早的車票是八點多,我們坐飛機吧?”

    好。”李慕霖答著朝孫國軍揮揮手,急衝衝往站外走去。

    車裏的氣氛很沉悶,宋浩看著他想要問,可話到嘴邊卻無法開口。李慕霖雖然在開車,宋浩的一舉一動可看得清楚,知道他想問什麽?就輕啟薄唇道:“她是你嫂子。”

    宋浩正想辦法怎麽開口,沒想到他自己先開口了,有門。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隨後又飄來一句:“知道多了不好。”

    宋浩聽完像泄了氣的皮球,把臉貼近玻璃道:“你的私事我不想知道,她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

    是。”李慕霖不加思索、簡潔直接的回答讓宋浩很是吃驚。她是什麽人?能讓大哥這麽癡情到如此地步?以往聚會的時候,從不在他麵前談及女人的事,知道是他的大忌,可這次有些不一樣。

    宋浩眨眨眼睛壞笑看著他說:“哥,嫂子很漂亮。”

    李慕霖盯著前方用鼻子“嗯!”了一聲。

    我聽說,這些年你都在等一個人?是嫂子嗎?”

    此刻車子駛進停車場,李慕霖停好車對他說了一句:“不要八卦。”

    哥,我就想知道你等的那個人是不是嫂子?如果是,我為你點讚。”說話間兩人從車上下來。

    辦正事要緊。”李慕霖漫不經心地說著,快步朝機場大廳接待處走去,臉上露出少許得意的樣子。

    哥,你等著,我去辦。”宋浩說著把李慕霖按在休息區的椅子上。

    李慕霖看著忙碌的身影,想到剛見到他的情景,不淒然的笑了笑。那是剛從南方回來把總部設在家鄉的時候,他去公安機關辦理審批意見時見到他的。宋浩剛從警校畢業,顯得很青澀斯文,高高瘦瘦的,一雙大眼睛很有神,挺闊的鼻翼,一張薄唇,使他的顏值高高的,最討喜的就是永遠帶笑的那張臉。

    哥,手續辦完了。”宋浩急匆匆趕回來。

    看著他一臉茫然的神情,宋浩有些心痛:“哥,你別想那麽多,先休息一會。”

    剛才想起和你第一次見麵的情景,那時的你特陽光,特帥氣,歲月不饒人那!”李慕霖無限感慨的說。

    我現在不陽光不帥氣唄?”

    成熟穩重了。”

    哥,女人有的是,以你的條件找什麽樣的沒有?為啥要等她這麽多年?”宋浩眨眨略帶頑皮的眼睛,別有用心地問。

    李慕霖活動有些發酸的胳膊答道:“你不懂深愛一個人的滋味!再說現在女人太現實,她不一樣。”

    這麽多年我經曆了大風大浪,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物,也看慣了世態炎涼,我想要的生活隻有她能給。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或是將來,她在我心裏始終是獨一無二的,無人能替代。”

    哥,現在的女人是很現實,那是缺乏安全感導致的。可是,你們這麽多年沒聯係,她,還是你當初遇到的那個她嗎?”宋浩試探的問道。

    她唯一的變化就是成熟了。”

    你們在一起住了?”宋浩趴在他耳邊悄悄地問道。

    還八卦?你問的夠多了。”李慕霖說著,使勁把他手給打下去。

    你們真的在一起住了?”宋浩看著他說話有些躲閃就又追問了一邊。

    李慕霖看著宋浩滿臉露出驚訝的表情,知道他想歪了,搖搖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宋浩壞笑衝他眨著眼睛。

    你知道夠多的了,進去吧!”李慕霖說完衝安檢通道努努嘴,站起身朝那走去,宋浩見了忙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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