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地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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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經聽到此處,隻見黃龍,黑虎,冷獅,病豹,白鼠一臉困惑,自是猜不著對方是什麽條件,凡是幫會都有限製,如是隨便答應,不小心就中了對方圈套,想到這裏,忽地喃喃道,“天地山海,難道是天下之意。”餘倒海哈哈一笑,“小娃娃功夫厲害,腦筋也靈光。”

    這四人正是鬥牛四傑,何翻天,陸覆地,劉移山,餘倒海,合起來就是天地山海。卻是因為何,陸,劉,餘四人,全都力大無窮,以鬥牛的方式,為當今牛頭山主牟蒼龍,從昔日山主陸飛熊手中,贏得了牛頭山,牟蒼龍方才親自給四人取名,其中自是隱含深意,所謂天地山海,就是牟蒼龍有囊括天下之意。

    當年牟蒼龍年輕之時,原是一個風餐露宿,亡命天涯的江湖後生。偶然得知武林傳言,牛頭山有一場鬥牛大會,其彩頭之大,古往今來無有及者。

    這山主是一個使雙槍漢子,姓陸名飛熊。聽說牛頭山是其祖傳家業,山上盛產彪悍野牛,因此每年中秋佳節,山上就要舉辦一場鬥牛大會,以示牛頭山威風,到了這一年,陸飛熊合全山之力,擒住了八條野牛,這中野牛生活在懸崖當中,經常用雙角抵觸崖石,因此其角之鋒利,勝過尋常刀劍。

    看著牛角明晃錚亮,竟如自己雙槍,陸飛熊忽生奇想,當即在演武場上,就於八頭野牛之前,親自舞了一套雙槍,八頭野牛竟自搖頭擺尾,與陸飛熊槍法一般無二,就如有人彈琴亢唱,鬆鶴起舞相和一般。原來野牛常在山野之間,麵對的都是凶狠猛獸,當然要用心對付,有時看見猛獸撲進弱小同伴,野牛便會模仿其動作,將猛獸嚇跑。

    眼見野牛這般靈性,陸飛熊也覺不可思議,手下有做過農夫的就說了出來,牛本來就懂人的意思,要不農夫如何教它耕田幹活。陸飛熊聽手下這麽一說,立時有了靈感。

    從此以後,每日對著野牛演練祖傳雙槍,野牛倒也沒有辜負陸飛熊,雙角間搖晃鼓蕩,就如雙槍飛舞。本來陸飛熊以雙槍訓這八牛,也隻是人之本性,鬧著好玩而已,可時隔不久,蒙古人這時也得了中原,有一個金國將軍,投效元軍之中,隨其征戰中原疆土。

    正好路過牛頭山,就對手下人說,當年牛頭山有過一場大戰,‘傳說是宋高宗被困牛頭山,嶽飛當時不能及時趕至,於是出現了一個少年英雄,獨闖牛頭山,隻一槍就挑了金兀術耳朵,金兀術不敵其人,從一人寬的小道逃了上去,少年將軍緊追不舍,哈密車急令推下鐵滑車,鐵滑車重約千餘斤,本以為在這小道之上,戰馬無法逃避,一下就能碾死小英雄。

    誰知這少年臂力驚人,一口氣連挑十二輛鐵滑車,挑得最後十三輛之時,坐下馬匹力氣不及,前蹄突然跪地,小將軍重心陡失,就被壓死山下,屍體被嶽營中人搶走,但他的神槍卻不知去向,因當時隻顧打仗,誰也沒有留心,金兀術回到番邦,曾經說起此事,說他一生征戰,從未見過這般天縱英傑,敗的心服口服,唯一遺憾之事,就是沒能得其神槍,因為這大槍之中,藏有習練神力使槍之法。

    金國將軍想到這裏,心中垂涎還在牛頭山中的寶槍,便改道上來牛頭山,找尋那舉世無敵的神槍,這時已是天黑,牛頭山之人都在睡夢之中,神槍到沒給金國將軍找著,卻發現了這是個反元的山寨,立時下令血洗牛頭山。

    沒想到出現了八個怪物,頭上是明晃晃的利物,就是八頭野牛,牛群一般隻服主人,隻要聞著生人氣味靠近,就會發出攻擊,此時八牛衝進番奴,雙角左衝右撞,竟是使出陸飛熊雙槍絕技,番奴哪裏低得了野牛狂攻,牛頭山登時屍橫遍野,隻金國將軍滾下山崖,逃得性命,後來不知去向。

    次日陸飛熊得報,野牛所在處全是番奴屍體,這時親自查看,番奴所中傷痕就是雙槍之法,但見八頭野牛角尖之上,鮮血模糊一片。此時已是明白,是八頭野牛救了自己和全山寨。

    陸飛熊慶幸之餘,當著全山幫眾宣稱,不再用野牛作為稱呼,從此換作八大牛魔。此事不脛而走,竟傳到江湖之中,野牛竟然會得神槍奇技,而且還是陸飛熊雙槍,以牛角除卻韃子兵馬,這段佳話便在武林中廣為流傳,不但野牛得練武人引為奇談,陸飛熊祖傳雙槍的-唯一絕技,也因此命震綠林。

    不過隱患就此生出,從此以後,不斷有好強之人上山,以自己的學得之絕技,挑戰陸飛熊雙槍,幸得陸飛熊確是憑真本事起家,挑戰之人都是大敗而歸,最後來的一人,是一個不凡人物,就是牟蒼龍,此人的異人傳授,學得一種毒攻,名為屍魔大法,聽得陸飛熊了得,當即動了與其決鬥的念頭,隻要贏得陸飛熊,當能名動江湖。

    就在牛頭山上,陸牟雙方一場大戰,牟蒼龍用上了毒攻,陸飛熊幸得雙槍神妙,正是祖傳絕技,叫做‘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傳說是其祖上聽人說書,在說書先生賣弄關節中得出靈感,方才創出了這一雙使法。當即一槍挑開牟蒼龍毒掌,一槍製住牟蒼龍要害,就如兩路兵馬同時殺出,牟蒼龍登時落敗。

    牛頭山幫眾目睹陸飛熊神妙雙槍,立時大聲喝彩,都說牟蒼龍自不量力,憑他陰毒伎倆,連本山野牛也是不如,還敢和陸山主較量,簡直就是螳臂當車。牟蒼龍羞憤之中,含恨下了牛頭山。

    這樣過了好長一段日子,時逢中秋佳節將至,正是牛頭山每年一次的賽牛大會,正所謂興之所至,想到牛頭山如非八大神魔,就落入番奴之手,陸飛熊就在牛頭山下,張貼了今年賽牛勝者之彩頭告示,卻是引起了武林轟動,告示上說明,‘有誰能一人鬥贏他兩條牛,就把牛頭山拱手奉送。’原來陸飛熊一將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教了野牛演習,試問天下武林,有誰能敵得如陸飛熊兩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