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柴夫武聖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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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年前,那個時候柴斧村還不叫柴斧村,而是叫做羅家村。羅家村的人們和所有帝國邊緣的村子一樣,村子內部的消息非常閉塞,村子內部的人不怎麽出去,而村子外部的人也不會來這種窮鄉僻壤。但是呢,並不是村子裏麵所有的人都想一輩子在村子裏麵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許多有誌向、有條件的年輕人都渴望著能夠成為武者,從而能夠有所建樹、功成名就、揚名立萬。但是那個時候,帝國並沒有所謂的武者天賦測試,也沒有羅德學院,隻有帝國唯一的武者學院,淩霄學院。

    淩霄學院是為有天賦的武者tí gòng更好資源的平台,帝國幾乎所有的強者都曾經在淩霄學院學習過,這樣一個學院的入學條件當然也定的十分的高,需要15歲之前成為3級以上武者,才有進入學院學習的資格。村裏麵就把淩霄學院當作了成為真正強者的唯一出路,而且在那樣一個小村子,事實也隻能是如此。所以村裏麵幾乎每個沒到15歲的小孩子都在修煉鬥氣,想著就算沒能成為3級以上武者,修習過鬥氣長大總不會吃虧,幹活也更加便利。但事不總是如人意,雖然羅家村有羅家祖上傳下來的修煉之法,還是有一大半的人一生都難以使體內鬥氣在丹田內形成氣旋,成為武者,能夠成為3級武者的人更是鳳毛麟角,百年一遇。而15歲前成為3級以上武者的孩子根本前所未見,沒能成為3級武者的一二級武者,就算到了帝國的城市,也隻能充當貴族雜役、店鋪保安等角色。做的不好,而且不會什麽其他技能的,甚至淪落到與不是武者的人一起做粗活都有可能,所以這麽多年來,雖然大家不怎麽甘心,但是大多數人仍然在羅家村這個小村子過著普通的田園生活。

    就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小村子,有一戶人家的孩子叫羅青山。他從不休息鬥氣,原因並不是他的父母不允許他修習鬥氣,或者不上心,而是他自己不想。用小孩子自己的話說“每天上山砍柴的生活,還挺有意思的”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小孩子是個沒有誌氣、不上進的人,甚至包括小孩子的父母也這麽認為。小孩子的父母雖然很為自己的孩子著急,但羅青山自己不願意修習鬥氣,這種事情卻又能怎麽辦呢,所以也隻能就此作罷。

    小孩子一家子每天都會上山砍柴用來生火,而似乎這砍柴的時光對於小孩子來講是每天最快樂的一段時光。每當羅青山拿起斧子砍向樹木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點也看不到砍柴的辛苦與勞累,甚至看起來有些舒適、愜意。而且羅青山每次在砍柴的時候,都會露出那種對未知事物渴求卻又不得而知的思考的表情,半皺著眉,瞪大了眼睛。羅青山的父親在看到羅青山砍柴的樣子後,甚至產生了一種正應如此的想法,小孩子砍柴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與大自然融為了一體,就像人要長五官,太陽要東升西落,陰天了要下雨,晚上會有月亮一樣自然。反而如果羅青山沒有在這裏劈柴,似乎就是自然界缺少了什麽一樣。

    就這樣二十年過去了,那個羅青山依舊日複一日的過著上山砍柴的日子。為了砍柴,甚至連自己家的田地都荒廢了。羅青山每天早上一大早就上山砍柴,到了傍晚把大量的木材從山上運了下來,晚上把木材劈成長度、粗細相同的一段一段的柴火,送給村裏的鄉親們用於交換每天所需要的食物。而村裏人看到羅青山好好的鬥氣不修習,好好的田地也不耕種,就認為他是一個很奇怪的、沒有誌氣的奇葩。但是因為羅青山的柴火劈的是真的好,每一塊柴火的長短粗細都相同,而且似乎燒起火來都比自己家從山上劈的柴火更旺,所以也都十分樂於用食物與羅青山交換。於是,羅青山的日子就每天這樣勉強過了下去。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又是二十年過去了,羅青山已經成為了一個中年人,可是依然沒有娶妻生子,每日孤獨一人不與他人交流,似乎他的快樂就是每日上山砍柴。他仍然每天堅持上山砍柴,下山之後和用劈好的柴火和村裏的人交換食物。而且羅青山砍柴的速度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快,質量也越來越好,在交換了足夠的食物之餘,還能剩下許多。羅青山也不藏私,就直接將多餘的柴火無償的贈送給了村子裏麵的人。山裏的人對羅青山的態度也慢慢地轉變,認為羅青山雖然可能人怪了那麽一點,但是本質卻是心地善良的。

    春去秋來,又是二十年過去了,羅青山已經儼然成為了村裏德高望重的老人,雖然他從來不與村裏的其他人說話,但是全村的柴火都是他一個人tí gòng的,大家都好奇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也真的有好事之人跟著羅青山一起上山了,但是就是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他砍柴的方式和別人沒什麽不同,但是效率就是要比別人快的多的多,而在把木材劈製成柴火時,每一塊柴火的大小都是相同的,好像用尺子精確的比著劈出來的一樣,有細心的人在觀察羅青山,發現羅青山劈柴時候的斧子其實已經鏽蝕的非常嚴重了,那樣鈍的斧子是根本不可能將木材劈開的,然而羅青山一個看起來沒什麽力氣的老人,卻隻是拿著斧子手輕輕地向下一揮,木柴就被一分為二了,仔細觀察羅青山劈開的木材可以發現,它劈開的木材每一塊上麵的木頭都是順著木材原有的軌跡劈下來的,其中的“木絲”一根都沒有斷。雖然大家都驚異羅青山是如何使用如此愚鈍的斧子把木材順著軌跡劈開的,但是這起碼是大家能夠用腦子理解,可能用技巧就能達到的東西。村子裏的人在思考的是,羅青山是如何每塊柴火都順著木材的軌跡劈下來卻又能把每塊柴火劈到相同大小的,這是無論怎樣劈,使用怎樣的技巧,都客觀難以實現的。

    然而就在村子裏的人對羅青山的柴火產生這樣那樣的不理解的時候,卻沒有發覺,災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