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間魔姬
字數:4169 加入書籤
第五章花間魔姬
兩支劍揚了起來,雙方各占方位,凝神對峙。
空氣似乎在刹那之間凍結了,不言而喻,這將是一場驚世駭俗的殊死鬥。
劍芒劃破了死寂的空氣,劍氣撕破了凝凍的空間,雙方搭上了手,不知是誰先出的劍,似乎是同時。
怵目驚心的場麵拉開了,耀目的劍花迸飛齊射,劍氣撕風聲刺耳生疼,在場者的目光心神,隨著招式在流動沸滾。
驚人,罕見的劇鬥,雙方都存有置對手於死地的決心。
幾個照麵之後,柳傑覺察出褚無忌的功力,比從前又深進了許多。
激鬥一百餘招下來,竟是功力悉敵。柳傑竭盡全力,加緊了攻勢,玄靈劍法絕招連番施出。褚無忌頓呈不支,迫捋守勢,險象環生,看來支持不了多久。
白玉嬌讚道:“弟弟,真是好功夫!想不到這年齡就有這般超凡身手。”
玄天教七大高手,大感惶急,蠢然欲動。
白玉嬌揚聲道:“誰要敢動,就先把命交出來!”
悶哼乍傳,褚無忌暴退八尺,右肩胸部冒了紅。六老與殘神同時驚呼出聲,紛紛作勢。
白玉嬌大喝一聲:“不許動!”
六老之一,可能還沒摸出白玉嬌的來曆,在她的喝聲出口的同時,彈身撲向柳傑,目的在支援褚無忌。
“找死!”嬌喝聲中,白玉嬌翠袖一彈,相隔約莫兩丈,白玉嬌寸步未移,隻遙遙揮了下袖子。
半聲慘嗥,那名盲動的玄衣老人彈起的身形,像被人猛然大力扯落地麵,張口噴出一股血箭,倒下,再也不動了。
沒有人看出白玉嬌是如何在揮袖之間,毀了這名高手。其餘五老齊齊驚叫一聲,個個目眥欲裂,但卻不敢采取行動。
殘神凶殘成性,shā rén場麵看得多了,沒有驚,隻是奇。
全被鎮住,再沒人敢動了。陸金嬋也看得粉麵失色。
旁邊,柳傑揚劍錯步就要上前。
褚無忌暴喝一聲:“站住,別逼本座使用霹靂彈!”
柳傑一窒,站住了。霹靂彈這東西非超凡入聖、登峰造極的功力抗拒不了,以他現在的功力是不行的。在眼前這種距離,他功力再高也無法一擊得手。
而褚無忌成功的機會極大,不盲動,這是他成熟的地方,是從無數的慘痛教訓中得來的。
就在柳傑窒住的刹那,褚無忌不顧身份,電閃而遁,他有機會出手,但權衡利害,他不敢,如果用霹靂彈炸死柳傑,白玉嬌決不會放過他,以白玉嬌這等人物的難以估量的功力,霹靂彈恐怕沒那麽大的威脅。
柳傑大喝一聲:“哪裏走!”說著,就要彈身追蹤。
人影一閃,白玉嬌已攔在他身前,道:“弟弟,算了!”
柳傑氣呼呼地道:“我不能放過他……”
白玉嬌笑笑地道:“等下次吧,如果你毀在他的霹靂彈之下,我殺了他無濟於事。”
隻這兩句話的折騰時間,五老與殘神等,業已負屍而遁。
柳傑無話可說,但氣卻平不下來。
白玉嬌歎口氣道:“可惜被煞了風景。弟弟、妹子,我要走了……”
柳傑脫口道:“什麽……姐姐要走了?”
“是的!”
“為什麽?”
白玉嬌道:“沒什麽,我們會再見的,我走了!”聲落,人已翩然而逝。
柳傑望著白玉嬌倏忽消失的背影,惚惚如有所失,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像是他的人也被帶走了。
許久,柳傑仍癡癡地站著發呆。
陸金嬋走近柳傑,碰了他一下道:“哥哥,你是怎麽了?”
柳傑麵上一熱,支吾地道:“沒什麽,我在想這件怪事。”
陸金嬋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柳傑星目大張,激聲道:“她是什麽來路?”
陸金嬋四下一望,道:“我們換個視線不受阻的地方再說!”
兩兄妹向前走了一段,到了一個開曠的地方,在這裏,就不懼被人欺近的qiè tīng。柳傑迫不及待地道:“快說,她是誰?”
陸金嬋先不說,反問道:“哥哥,你愛上了她?”
柳傑紅著臉道:“別說廢話,快告訴我她是誰?”
陸金嬋沉聲道:“論年紀,她可以做我倆的祖母!”
柳傑登時目瞪口呆,半晌才叫道:“你在說什麽?”
陸金嬋道:“我說論年紀她足可當你的祖母而有餘!”
柳傑連退三步,顫聲道:“這是什麽話,她看上去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陸金嬋道:“是師祖母認出她來的,四十前,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柳傑搖頭道:“我不信,天下哪有這種怪事。”
陸金嬋大聲道:“你不信也得信,她大概已經三十年不被人提起了,在南方武林中,提到她的大名,可以嚇死人!”
柳傑茫然道:“她到底是誰?”
陸金嬋一字一句道:“花間魔姬!”
柳傑全身一顫,道:“花間魔姬?我好像隱約聽到過這個綽號……”
陸金嬋道:“你應該知道當今武林有‘武林四絕’之說吧?”
柳傑心頭一震,道:“不錯!武林四絕指的是當今天下四個不世出的隱世高人,武功傲視天下。他們究竟是誰?”
陸金嬋道:“一個是我們的師祖陸地神仙,一個是天佛降世歐陽明,一個是寰宇一怪,最後一個便是花間魔姬白玉嬌。”
柳傑心頭一震,想不到白玉嬌竟會是當今武林四大高人之一,驚聲道:“她到底多大歲數?”
陸金嬋道:“至少已經花甲開外,接近古稀之年!”
柳傑震驚道:“什麽?花甲開外?”
陸金嬋道:“不錯,據說,她是吃了什麽靈芝異草,才得以駐顏不老!”
柳傑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心頭一片雜亂,仿佛剛剛抓住一根可以拯救自己從失戀絕望陰影中走出來的稻草,哪知卻如同幻滅的夢境一般。
回憶到這裏,柳傑黯然神傷,過了一會兒,又繼續陷入沉思回憶中,又想起兩人第二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