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櫻桃號上的曆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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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純如夢方醒

    張紫怡為什麽要替onlyyou抵擋侍者的槍口?

    侍者在這麽近的距離,為什麽onlyyou與張紫怡毫發無傷?

    關成虎等人人多勢眾,為什麽不對侍者采取合圍戰術?

    如此說來,這是onlyyou使出來的苦肉計,目的就是要試探溫純的來曆和虛實

    好險啊!多虧了冷眼旁觀的明月保持了足夠的冷靜和清醒

    隻要自己一出手,所有的槍口都會轉向躲在錨機後麵的溫純與明月

    侍者、onlyyou與關成虎,正好對溫純與明月形成了三角包圍圈,在這三股火力的合圍之下,絕無逃生的可能

    侍者還在射擊,槍膛疾射的子彈,不斷擊打在台、船艙上,激起點點火光

    瘦猴來了一個很誇張的倒地,發出了身上中槍的慘叫,順勢一滾,壓翻了另外的兩張小酒桌

    甲板上槍彈橫飛,桌子和玻璃瓶被擊得碎片四濺,刺耳的槍聲此起彼伏,台內亂成一團

    侍者連續不斷地射擊,借著鋼桌的掩護再度衝向onlyyou

    關成虎等人停止了向侍者開槍,他們幾十秒鍾之後才從花傘上鑽了出來,現在侍者已經接近了台,關成虎擺手讓手下不要貿然發射,以免誤傷了onlyyou和張紫怡

    激烈的槍聲逐漸變成了斷斷續續的點射

    onlyyou鬆開了張紫怡,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探出身形向侍者射擊

    侍者表現得非常的強悍,他根本未理會對方的子彈在腳下濺起的火花和鐵屑,手中的槍繼續噴著火舌,子彈紛紛射向onlyyou所在的方位

    狗熊試圖從後麵偷襲,“突突突,”一梭子彈貼著侍者剛剛壓低的頭皮掠過

    溫純看得真真切切,是關成虎眼疾手快,將狗熊的槍口稍稍托起了幾分

    “好!”醒悟過來的溫純,貼著明月的臉頰,輕聲說:“我給他們來一場假戲真做”

    侍者還在逼近台

    溫純微微調準手中槍口,瞄準了侍者的後背

    關成虎看清了溫純的意圖,站起來大叫:“抓活的!”

    侍者也是身經百戰,他從關成虎的喊叫中意識到了危險,趕緊抓著鋼桌就地一滾,溫純射出的子彈全都打在了甲板上

    侍者轉過來對溫純射擊,“哢嚓”數聲,子彈打完了

    溫純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侍者向左縱起,避開一串子彈,接連幾個翻滾,從皮靴中拔出另一支小型毛瑟左輪槍,剛欲出擊,溫純翻身猛撲過來,死死抓住侍者持槍的手,朝甲板上的碎玻璃瓶上猛磕

    侍者的槍被磕出去老遠,他死死地用右手頂住溫純的下頜,左手一用力,也打飛了溫純手裏的槍

    溫純探身欲去抓侍者甩出去的毛瑟左輪槍

    侍者腳下一用力,趁著溫純探身抓槍的間隙,掙脫了溫純的控製,一躍而起,抬腳踹向了溫純

    溫純就地一滾,躲開了侍者這一腳,迅即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做好了近身一搏的準備

    侍者卻不肯戀戰,他借助腳上落地的力量,腳尖用力一點,翻過船舷,老鷹撲食般地射向海中

    溫純手疾眼快,上前一個健步,手中的皮帶急如閃電般甩出,一把撈住了侍者的腳後跟,又猛一用力,生生將侍者拉回了甲板

    溫純左手一伸,揪住侍者的頭發,把他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骨節碎裂的聲音劈啪作響

    溫純順勢一腳踢中了侍者的腰部

    侍者的麵孔扭曲,痛苦得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當侍者剛剛張嘴喘氣時,溫純的鞋尖就塞進了他的嘴巴,鮮血從侍者的嘴巴裏流了出來

    侍者一口咬住溫純的腳尖,仍不忘把手伸向後褲袋,可是,還沒等他的手探到後麵,溫純的右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侍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停止了最後的頑抗

    溫純搜出了侍者後褲袋的勃朗寧零點二五自動小手槍,把它扔進了大海

    這時,明月抱著手臂從台後站了起來,看到這血腥的場麵,驚恐不安地張大了嘴巴,胸口的山包在微微地顫抖,半晌才捂著胸口趴在錨機上幹嘔起來

    溫純沒有回頭看,隻吩咐張紫怡:“張小姐,麻煩你帶明月下去”

    張紫怡扶著明月走下了甲板,將明月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又重新回到了甲板上

    溫純在侍者的手臂上狠狠地踩了一腳,喝問道:“說,你叫什麽名字?誰派你來的?”

    侍者顯然早有心理準備,他忍著痛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回答:“國際反恐聯盟,我叫馬丁”

    “國際反恐聯盟?”溫純冷笑一聲,緊接著問道:“說,船上還有誰是你的同夥?”

    侍者咬著牙冷笑道:“先生,別廢話了,給個痛快”

    溫純冷冷一笑:“好,有種!死很容易,但你要不說出你的內應,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溫純的腳下加重了力量

    侍者臉上的肌肉一緊,把頭扭向了一邊:“先生,你可以一槍打死我,但不能為難我,你應該遵守江湖上的規矩”

    關成虎走過來,悄悄地碰了碰溫純的手臂

    這是一種提醒,各個幫派之間經常會因為利益之爭發生仇殺,從外麵雇傭的殺手,一旦失手被抓,隻要如實交代了所屬的組織和姓名,道上的規矩是,殺手可以被處死,但不能折磨逼供,就像為什麽要殺人與殺手無關一樣,查出仇家和尋仇報複要看被追殺幫派頭目的能力和手段

    “哼,你不是國際聯盟的人嗎,還需要講什麽江湖上的規矩?”溫純沒有理會關成虎的暗示,他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玻璃,把侍者腹部的皮肉,連同襯衫一起,割開了一條深約一公分,長約十公分的口子

    鮮紅的血,從切口中噗哧噗哧往外湧

    溫純甩掉碎玻璃,從台上找到了一瓶食鹽和一瓶胡椒,拿著兩個瓶子回到倒臥在地的侍者身邊他用手掰開侍者腹部的切口,把鹽和胡椒全部撒在傷口上,然後,又用腳去踐踏傷口

    侍者的一雙眼睛,朝外突出,像一個甲亢病的嚴重患者,不斷發出淒厲的慘叫

    “說”溫純蹲下身子,扒拉著侍者的鮮血淋漓的臉

    侍者慘笑幾聲,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關成虎

    關成虎不得不再次出言相勸:“老弟,這似乎不妥”

    onlyyou慢慢走了過來,他陰沉著臉,對溫純和關成虎一揮手,肌肉抖動了幾下,說:“他是衝我來的,交給我”

    關成虎麵露難色,遲疑不動,拿眼偷看onlyyou的臉色

    onlyyou氣急敗壞地叫道:“還傻站著幹什麽?滾,滾開”

    關成虎微微地搖了搖頭,拉著溫純下到了客艙

    溫純沒有堅持,心裏暗暗好笑:onlyyou,且看你設計的這場鬧劇如何收場?

    onlyyou示意其他人都退到了遠處,然後在侍者的身旁蹲下來,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眼睛死死盯著侍者的眼睛,輕聲說:“馬丁,對不起,你已經廢了,活著也隻會拖累弟兄們”

    侍者扭動著身軀哀求道:“不,老大,你不能這麽幹!”

    “嘿嘿,我說過,敢在我麵前玩槍的對手都會死得很慘”onlyyou裝腔作勢地大叫

    “求求你,殺了我”侍者大喊道,然後一動也不敢動,絕望地緊緊閉著嘴,任血水在嘴角邊流淌

    onlyyou湊到了侍者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馬丁,我親自送你上路”

    侍者依舊一動不動,但是,牙齒的敲擊聲清晰可辨

    “馬丁,我佩服你,你不用說話,你隻需點頭或搖頭,我保證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onlyyou繼續大聲地說著,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侍者褲子上的一個破口,一股焦臭彌漫開來

    侍者聲嘶力竭地慘叫,他掙紮著抬起上身,一口血水噴湧而出,澆滅了正在燃燒著褲子,也噴熄了onlyyou手裏打火機的火焰

    onlyyou用一根手指按在了侍者腹部的傷口上,侍者慘叫一聲再次仰臥在甲板上,他的嘴唇因為痛苦和恐懼在不住地顫抖,眼睛幾乎要鼓出眼眶

    onlyyou微笑著再次打著了防風打火機

    侍者抬起上身,那樣子似乎就是衝著onlyyou重重地點了點頭

    onlyyou慢慢地站了起來,就在他低頭吹熄打火機的當口,侍者的咽喉部一根血柱噴出半米多高,脖子上多了一根細細的鋼絲

    眾人為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痛快一招暗暗喝彩

    張紫怡就是跟著onlyyou學會的這一手絕招

    onlyyou靜靜地站起身來,抓過一條雪白的餐巾,擦去了手裏的血跡,步履沉重地走向船艙,他一把抱起還在微微顫抖的張紫怡,旋風般衝進了豪華主臥,將她扔進了鴛鴦浴池,瘋狂地撕咬和搓揉,像一條亢奮的狗

    男女之間肉與肉的互相溫暖,是撫慰心靈的最佳良方

    狗熊和瘦猴把侍者的屍體扔進了大海,這是海上航行中對死者的最高禮遇順手也把死狗般的史天和甩進了底艙

    清理之後的甲板和台潔淨如初,幾乎看不出一場槍戰和屠殺的痕跡

    一切又恢複了往常的秩序

    關成虎默默地站在船舷邊,暗暗垂淚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onlyyou,在張紫怡的身上瘋狂地發泄著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