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開心正心焦的時候，黑洞係統在此時插進來。

    開心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頓時忐忑起來，“好消息吧，我特麽真需要好消息。”

    “水晶球又升級了，”黑洞係統不緊不慢，“現在你可以在一天以內帶三個人進出水晶球，不能打時間差，每一次的帶入或者帶出都要間隔二十四小時，不然後果自行腦補。”

    “馬的，你就知道嚇唬我，知道啦！”開心吸了好長一段的氣，做好充足心理準備，“現在說壞消息吧，你特麽就是個禽獸，我高興一會兒，你肯定準備個錘子等著給我一家夥。”

    “跟我無關，”黑洞係統在這個時候還不忘把它的較真兒發揮到極致，“你交友不慎罷了，連線通話中，請稍候……”

    畫麵一轉，許久不見的那巴出現在腦海中，隻是此時這貨的德行把開心嚇到了，“哇塞，哥們兒，你整容啦？”

    一隻眼睛是紫的，另一隻是青的，嘴邊腫起老高，鼻子——好吧，已經歪掉了，躺在病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別逗我了，”那巴慘兮兮的說，“我被人揍了。”

    馬的老子又不瞎，你真說你整容了我特麽還不信呢，“誰幹的？誰這麽大膽子？跟兄弟我說——”

    說你妹！就好像你能幫上忙似的。

    “幾個環保組織的混蛋，”那巴苦著臉，“他們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我是那裏的垃圾處理員，要不是垃圾倉庫的守衛來的快，我就要被打死了，開心，看來我要有一段時間不能給你供貨了，那幫家夥下手太狠了，聽說以前還打死過人，警察迫於壓力總是給這幫家夥輕判，甚至還會牽連垃圾處理承包人，所以哈努埃爾也不會為我出頭的。”

    靠——這點兒出息！才挨頓揍就嚇的想要吃低保過活嗎？

    “恐怕沒那麽容易吧？”開心耐心地開導著，“你給哈努埃爾公司帶來了那麽多的收益，省下了好大一筆錢，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我是無所謂啦，咱們是朋友嘛，總不能看著你被打無動於衷是吧，可是那個啥武器公司可不是好惹的，哥們兒現在在地球上也算是小有勢力了，上流人物也算接觸過幾個，相信我那巴，他們看到好處以後隻會想得到的更多，不會就這麽放你走的。”

    “那怎麽辦呀？”那巴帶著哭腔，“他們打的太狠了，我受不了了！再來一次我會死的……”

    看個大老爺們兒哭成這個艸行，開心都覺得挺難受的，“行了行了，哥們兒，我給你支個招兒，行不行，你看著辦，要我說，反正你已經幹了這份差事了，幹嘛不拓展一下業務？你可以找公司的管理層要求提供保護嘛。”

    “管理層？”那巴哆嗦了一下，小市民那種見不得大長官的樣兒格外地招人恨，“他們哪會理我？直到現在隻有一個女人跟我聯係，我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屁！”

    “也別那麽妄自菲薄，”開心拍了一下腦門兒，那巴這人品性不壞，就是膽子太小，“你有我呀，你給我弄的那些貨老實說連克塔星的科研都不夠，更別提我的需求了，你要是把現在的垃圾處理規模增加——一倍？不！十倍！是不是保鏢就能要到手了？”

    “十倍嗎？”那巴心更虛了，“那會引來政府的調查員，我——我可能會被——”

    “那你選吧，”不逼一下不行了，“哥們兒，選擇很簡單，你是願意在下一次襲擊的時候被揍死在街頭，還是先保住命再說以後？”

    關掉通訊，開心忍不住鄙視了一下那巴，即想掙大錢，又想睡美女，還不想擔太大責任，你咋不上天捏？老子現在都好幾回差點兒被弄死了，你小子不過被毆了一頓就這麽多事兒？

    壞消息接踵而來，黑洞係統似乎還嫌開心不夠煩，“艾倫發來消息，是否進行通話？”

    “接過來！”對於這位還在水深火熱中的朋友，開心很關注。

    “轟……”

    才剛接進來，就是一聲猛烈的爆炸，開心腦袋頓時嗡嗡的，啥也聽不見了。

    畫麵切換，一個方方正正不到兩米寬的洞口外麵，天空中嗡嗡作響，幾個樣子奇特的飛船在遠處不時投下一個接一個的小黑點兒，然後地麵上爆起衝天的火光。

    “看到了吧？”艾倫大吼著，“紫葉苜蓿很棒，可它不防火！可惡的蟲子們已經找到了對付的辦法！”

    你大爺！你給我找個不怕火的植物來？開心看得直上火，眼瞅著自己培育出的植物這麽快就被燒的差不多，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知道這有點兒難為你——”忍著洞頂掉下的灰土，艾倫一邊嗆咳著，“明天晚上八點，我們按計劃是要奪取弗裏達化工廠的，不管這裏被炸成什麽樣兒，總攻就在明天晚上八點，那裏有弗裏達目前為止，儲量最多的化學藥劑！幫我祈禱吧，不管你那兒信什麽神！祈禱我能活著看到那些破爛兒！希望你能再製造出像上回用的殺蟲劑！”

    “蟲子來啦！”

    “進入陣地！”

    “開火！”

    “殺……”

    艾倫從單兵防炮洞裏鑽出去，片刻閃過的畫麵，是黑麻麻的一片蟲子，不管天上地下，沒頭沒腦地撲來……

    “那裏——”小寶突然指著右邊的交流道。

    開心聞言從發呆中醒過神兒來，趕緊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

    那不算是漁村，最多算是個住處，一二十戶漁民在那裏做了個臨時碼頭，處理一下近海捕撈的海鮮。

    一輛白色救護車正在路上停著，一個哀哀叫的男人被近乎粗暴地扔上擔架，他的一條胳膊違反常理地耷拉著，一邊的年輕警察用心地詢問著筆錄，可是看他失望的表情，多半收獲很少。

    “比爾來過這兒，”小寶打開車窗，任海風把那邊的氣味送到麵前，“他沒進大仁，往北邊去了！”

    看著北邊那連綿起伏的山，開心有點兒上火。

    所有的事兒都湊到一起了，得趕快把比爾的事解決，還好他沒有進城，不然他身上要是有U盤啥的，看到那一幕——“大嘴怪，朝北邊開，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把衛星發出去。”

    大嘴怪依言啟動。

    正在現場的另一邊，提著一兜牡蠣朝路上走來的年紀較大的警察看到了那造型誇張的大嘴怪，雖然這與原來吐司麵包造型差距略大，可似乎車流中也沒有哪一輛車像是這樣的另類了。

    他連忙把手裏的塑料袋放下，掏出一部私人用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