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甘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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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上麵怎麽回事兒!開手電是怎麽回事兒?”小羅在山下憋著嗓子喊。
開心晃著膀子,哼著小曲走下來,扔給他兩疊錢,“拿著,你開工錢了。”
“這麽快?”小羅手忙腳亂地接住,然後特惡心地放鼻子底下聞,很享受地呼出一口氣,“嗯——香,真香,哎,老板,這算獎金?”
“工資!”開心橫了他一眼,“以後不幹活就沒錢,我這兒不開固定工資,後悔沒?現在撤還來得及。”
“沒有,怎麽會呢,”小羅眉開眼笑地把錢揣起來,馬上開始擼胳膊,挽袖子,“老板,鍬在哪兒?我給你毀屍滅跡去。”
“毀什麽屍?”開心“十分不解”地問。
小羅反倒一愣,“怎麽你沒有把她——”說著在自己脖子上用手劃了一把。
開心更“不明白”了,“哪個她?男的還是女的?我就是晚上吃燒烤吃多了來這兒消化食,順便找找有沒有大寶劍,你到底在說什麽?”
“真不用——”小羅徹底蒙圈了。
“用個毛線,回去睡覺,”開心罵罵咧咧的,“大晚上不消停,說什麽胡話……”
說著,背著手往回溜達。
小羅隻好跟在後麵,要不是對開心有點兒了解,他沒準兒現在早就報警了,宰完人還把人晾在山上,這實在是——“真沒事兒啊?”這回輪到小羅心虛了。
開心根本不理他了。
興許是開始覺得開心這人有點兒猜不透,小羅的眼中也開始透出些許的忌憚,這一點落在開心眼裏,也讓他對這個人更加滿意了。
嗯,要的就是這股子機靈勁兒。
忠誠這種東西在現代社會比廉價的茶葉蛋還不值錢,腦子再不夠數兒,就真一點兒救兒都沒有了。
就連小羅這樣機警的人大概也沒有看到,有一隻又一隻的飛蟲跟在後麵,而且不時有新的飛蟲加入,逐漸在天邊聚起一團,卻又幾乎不怎麽發出聲音。
在小羅還沒有發現的地方,大嘴怪正悄然地跟著,隨時準備為開心提供支援。
換了條街,兩人再次開吃,這回是涮鍋子,熱氣蒸騰的時候,隱藏住了兩人各自的臉,也擋住了街邊經過人的視線。
啤酒混合著涮肉的味道,再加上嗆人的辣椒味道,除了讓人淚眼朦朧,也讓開心的心情從剛才的殺意充盈,慢慢變得平和。
“你還有別的隊友嗎?”開心隨意地問。
小羅抬起頭,一半牛肉片還掛在外麵,稀哩呼嚕地吞下去以後,“老板,你要成立幫會打地盤嗎?”
開心翻了個白眼兒,“什麽年代了?還弄那破玩意兒?老子是要辦公司,總不能沒辦事兒的吧。”
“啥公司?”小羅好奇。
“收破爛,”開心說完自己也笑了,馬的從小跟破爛打交道,得了水晶球以後還以為從此可以鳥槍換炮,沒想到還是轉悠到這上麵來了。
“切——”羅小鍾泄氣了,“有倒是有,可要是我說讓他們來收破爛,他們非得宰了我不可。”
“這年頭兒,有個營生就不錯了,”開心除了收破爛還真不知道太多,“咱們也算是共過事了,你覺得我這個收破爛的幹了幾次收破爛的事?”
小羅眼中又露出狡黠的光,“那——倒是沒有,可我以為大秦集團不幹這麽不賺錢的買賣呢。”
“以後就會有了,”開心不以為然地,“我說有就會有,大秦集團地球保護站,這名字牛筆吧?”
“跟騙子公司似的,”小羅毫不留情地補了一刀。
“你他馬的!”開心惱羞成怒甩過去一個魚蛋,沒想到小羅眼疾手快張嘴就給接住了,嘶嘶哈哈地吃掉。
“老板,你要是認真的,”小羅把魚蛋咽下去,“我是有幾個隊友,因為履曆上的情況很多都保密,又不能說在軍隊裏都幹了些什麽,混的不太好,所以——除非待遇不差,不然基本沒戲。”
“還是那句老話,”開心也認真起來,“沒有基本工資,幹一回活兒拿一次的錢,拿多少不是看我心情,是看你們的收獲,明白吧?”
“就是雇傭兵?”小羅隻要提到錢,精明的可以,“明白,那——我們算大秦公司的正式員工嗎?”
“這個——”開心哪知道算不算,這可是招私軍,秦雲貞那麽大個人物,用的保鏢還是家族給配備的,“我要跟我幹媽先說一下,要是她不同意,就不算,所以我不強迫,而且成為正式員工有正式員工的難處,大秦公司從來不是避風港,你隻要多看看獎南新聞就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
“嗯,我明白了,”小羅又開始胡吃海塞,“我看過新聞,要不我還不來呢。”
“喲?看來是做過充足準備的,”開心更滿意了,“我幹媽的眼光可比我高多了,你帶來的人可別太菜了,今後還說不定有什麽暴風驟雨等著呢。”
“總好過無聊地吃到死,”小羅到現在才算說了一句實話,“我不煩種地,也不煩我爹,練功夫一站馬步就四個多小時,練槍法,一趴就是一天,這耐性都有,還怕啥?我就怕單調,就怕無聊,那樣我得憋屈死,看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就幹脆來試試,還行,算是有點兒小刺激。”
開心本來聽著還挺入神的,後來聽著就不是味道了,“麻蛋的,不是省油的燈?我怎麽聽著這麽別扭。”
“嘿嘿嘿……”小羅趕緊又繼續埋頭欺負羊肉。
===================晚上十點。
秦雲貞還在加班,這幾乎已經成了她十幾年來的常態,隻是今天晚上,他格外鄭重地盯著麵前的文件夾。
隻有三頁紙,上麵的字也並不多,羅小鍾的大臉在第一頁右上角沒有表情地印著,二寸照片的三分之二都被他的臉占了,身上的衣服是軍常服,臉黑黑的,看起來挺憨厚,目光裏卻透出狡黠。
翻看了幾遍以後,秦雲貞從抽屜裏翻出一部老人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連響了五聲,就在秦雲貞以為沒人的時候,一個不耐煩地聲音傳過來,“你又想幹嘛?大晚上不用睡覺啊?”
電話那一邊除了這個人的說話聲,還有另我一個不太尋常的喘息聲,對於成年人來說,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他也沒睡覺,可被打擾了隻會更煩躁。
“隻是想確認一下你不是在耍我,”秦雲貞不為所動,“太少了,明白嗎?”
“能查到這點兒就不錯了,”那個男聲更不耐煩了,同時還伴隨著床架的吱呀聲,“你以為有錢了不起啊?有些事兒有錢也不能亂打聽知道不?”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那人打斷秦雲貞的話,“與他有關的資料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要是還想知道更多,那需要一個好價錢。”
“多少?”秦去貞簡短地問。
“一百萬!”
“成交!”
秦雲貞的斷然回答反讓對方愣住。
“別停呀……”嬌聲抱怨馬上傳過來,不過那個男人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你就這麽在乎?”他問。
“我不想再犯錯誤了,”秦雲貞漠然地,“成交?”
“好吧,”床架的吱呀聲再次響起。
“哎——”秦雲貞忍不住了。
“又什麽事兒?”那男的簡直是在怒吼了。
“有錢好像還真挺了不起的。”
“哢——”
電話被掛掉了,可以想像那貨一定是快要氣瘋了。
秦雲貞輕笑著收起電話,把麵前的文件扔到一邊的碎紙機裏,在碎紙機嘎嘎的工作聲中,重新打開桌子左角的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