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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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司最近怨氣鼎沸,怨聲載道,四個小組的訓練,沒過幾天,每個組人員大減,原來還有七個人一組,到現在每個組能有四個人都是多的,連番高強度訓練,這些養尊處優的侍衛不是稱病就是說家裏有事或者受傷了沒法訓練,反正千百個理由就是不願訓練。

    嚴青聽到牛犇的報告以後微微一笑,這些都是預料中事,當下集合侍衛,這剩下的也就不到十人,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個個黑了一圈,不過眼神都很閃亮,炯炯有神,嚴青很是欣慰,“看到還有人站在這,我很高興,因為在我心中我覺得能最後站在這裏的都是軍中的精英,精英總在小數,能有你們這些人我已經很欣慰了,從今天開始那些沒有來的或者請假的所有人員正式被辭退,殿前司重新開始招人,我們隻要軍中精英,新到的人員必須接受為期一個月的軍訓,軍訓合格方可入編。從今天開始四組轉成兩組,四組組長兩兩分組,正副之分,一個星期後進行分組對抗,贏的隊伍重重有賞!”

    嚴青此話一出,頓時讓人鎮靜,這是多大的膽子啊,說解散就解散了,這辭退的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足有百多人啊。

    “牛犇!”

    “屬下在!”

    “嚴格按照我做的訓練計劃逐步推進,其餘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記住我說的話,今日你們訓練越辛苦,他日才能從戰爭中活下來,你們不是給我訓練的,你們,是給你們自己訓練的!”

    嚴青辭退殿前司人員的事立即在宮中傳開了,引起一片嘩然。

    “這嚴都頭是什麽來頭,好大的膽子啊,這可是得罪人的事啊,而且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那是上百人啊。”

    “我看殿前司要變天了,本來殿前司都是聽太尉的,如今嚴青準備喧賓奪主了。”

    “我看嚴都頭要倒黴了,太尉是不會讓他亂來的。”

    “這都頭也不怕有人砸他家門啊,這是斷了多少人財路,要改革也得一步步來,一下子跨度這麽大,腦子有病吧。”

    “都說這嚴都頭文武雙全,深受皇上太師太尉青睞,怎麽做事如此莽撞,真是糊塗啊。”

    不管眾人怎麽意義,嚴青主動找上高太尉,高俅坐在堂上喝著茶,也沒看他,“聽說,你最近開除了很多人?這樣不合適吧。”

    嚴青道,“啟稟太尉,嚴青正要跟你匯報此事。”

    “說吧。”

    “如今蹴鞠中心正在按部就班的建設,這些人都是太尉您安排的,不論木工不論什麽活他們都幹的很專業,可是唯獨當兵打仗他們不專業,殿前司是太尉掌管的重要部門,直接關係著京師的安全,若是出一點安全上的事,太尉都難辭其咎,屬下深受太尉抬愛,自然要為太尉排憂解難,辭退他們,讓他們去做自己專業的事,豈不是更好,一來他們可以靠著自己的手藝混口飯吃,二來即便以後打仗,他們也不用去戰場上送死,屬下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而且以後我們的蹴鞠中心會日漸壯大,全國都要建設體育中心,推廣體育運動,這些人不會閑著的,太尉可以成立一個裝修公司,專門培養這種技術上的人員,他們可以靠技術吃飯,又能給太尉賺錢,何樂而不為?”

    高俅點點頭,“你真是如此之想?”

    “屬下對太尉忠心耿耿。”

    “聽說太師學府也是你的主意,你到底是對誰忠心,你忠的又是誰?”

    嚴青拱手道,“屬下忠的是大宋江山!”

    高俅哈哈笑著拍拍嚴青的肩膀,“好,好,我沒有看錯你,希望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忠於皇上,忠於大宋!”

    “屬下謹記。”

    “下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有我給你撐腰,蹴鞠中心的事你多費費心,衙內年少沒有經驗,殿前司的事你看著辦,我自會向皇上稟報。”

    “多謝太尉。”

    嚴青走後,陸謙從後麵走了出來,“太尉,嚴青膽大包天,哪裏還將太尉放在眼裏。”

    “不得不說,嚴青確實有著大才,他跟別人不一樣,同樣他的野心也不小,目前,我還需要他籌劃蹴鞠中心的事,他的思想比較前衛,若是蹴鞠中心運作好了,老夫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就算舍去這太尉皮囊,我依然可以靠著蹴鞠中心逍遙自在,這也正是我重視他的原因。隻要他不站在任何陣營,就算不是我的人又能如何?我們都是給皇上辦事的人,這一點他就比你看的清楚。”

    嚴青剛回到府上,欣兒早在門口,“公子,你可回來了,來了好幾個dì pǐliú máng自稱是殿前司的人,吵著嚷著要見你呢。”

    “他們人在何處?”

    “杜老安排他們在房間裏等你呢。”

    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裏嚷嚷聲,嚴青推門進去,“誰在這喧嘩?”

    杜福和晴兒迎上來,嚴青道,“你們出去吧。”

    兩人出去後嚴青坐下看也不看他們,“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找shàng mén來!”

    一個年輕人道,“都……都頭,我們就是來找你評理,你憑什麽開除我們!”

    “對,你得給我們個說法。”一人附和道。

    嚴青冷笑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生病了麽?還有你不是說家中老父親去世了要守孝三年麽?”

    說話那人臉色一紅,狡辯道,“我,我是生病了,現在好了,可以當班了。”

    另一人也道,“我父親是去世了,不過我身為殿前司的侍衛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要擔負起重擔!”

    嚴青冷笑一聲,“說的真好聽啊,以為我嚴青做事如此不謹慎麽?這些日子我可是對你們調查的清清楚楚,你這幾日哪裏生病,明明一直在賭房裏鬼混。還有你,你父親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難道你母親又給你找了個後爹?”

    那人見被揭穿頓時叫起來,“嚴都頭,你初來乍到不熟悉,我不怪你,可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李力在東京街頭什麽來頭,你說開除就開除,我李力是那麽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