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雨夜殺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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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的殺戮依然在進行著。
一個巷子裏,一個晃晃悠悠喝多了的漢子,哼著小曲,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突然,他臉色一變,道,“什麽人?”
夜色中,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漢子抬頭望去,雨水瞬間迷了他的雙眼,閉眼間他看到寒光一閃,本能的他往左一偏,不過由於喝酒過多,步子與身體不甚和諧,那一刀沒有躲過,雖然躲過了要害,後背卻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漢子疼的酒瞬間醒了大半,就地一滾,爬起來就跑,邊跑邊往回看,黑暗中又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一把扭住那人的頭,一扭,哢擦一聲,那人腦袋轉個圈倒在了地上。
“你還得加強訓練啊,這麽個人一招都解決不了。”
“是!”
“趕快處理一下!”
一戶兩層樓閣裏,一個黑影輕輕的推開門,剛摸索到床邊,床上人突然躍起,一個女人一腳踢飛黑影,雙手一揚,兩柄短刀射了出去,緊隨而入的兩人鐺鐺將兩柄飛刀擊飛,被踢飛的那人驚魂未定,女人一個箭步跳到窗戶前,撞了出去。
“快追!”
三人追到樓下,已經沒了女人的身影,不由懊惱的一拍大腿。
一家客店。
老板房敬正昏昏欲睡,噔噔噔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房敬打著哈哈,“誰啊,都這麽晚了,還有投店的。”
房敬打開門插銷,看到門口站著三個穿著衰衣的人,手上拿著家夥,不由道,“三位爺,這麽晚了……”
“你是房敬?”
房敬一愣,嗬嗬笑道,“正是老夫。”
“殺!”
房敬早就做好防備,一個閃身,手中多了一個算盤,當的一聲,架住長刀,“你們是什麽人?我與各位有什麽恩怨?”
“廢話少說!”
“速戰速決!”
三個人一陣搶攻,房敬眼見攻勢猛烈,手中算盤一下擋在自己身前,長刀一攪,算盤砰的一聲骨架斷裂,珠子撒了一地。
房敬再也不敢保留,伸手一揮,撈起幾顆彈起的珠子,射向三rén miàn門。
一人一刀將珠子劈飛,長刀直指房敬心口,房敬一個翻身,一腳勾起一把長凳迎了上去,哢擦一聲,長刀將長凳一劈為二,他身後一人,一個飛腳將房敬踢了出去,砰的砸落在方桌上,砸了個碎裂。
一人淩空躍起,一刀劈了過去,房敬爬起來抓起旁邊的一張方桌頂了上去,就聽擦的一聲,方桌一分為二,砰的掉到地上,房敬兩眼充滿不甘,不多時,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從上到下,倒在地上。
值班店小二眯著眼從樓上走下來,“掌櫃的,什麽聲音啊?”
突然他臉色大變,看到樓下的場景,兩腿都嚇軟了,“殺……shā rén了!”
他剛喊出口,一人將手中刀拋了出去,正中胸口,穿透了過去,店小二一個栽麵摔了下去。
“真搞不懂這是什麽訓練,我們是不是在亂殺無辜!”
“少說兩句吧,老大說了,不留活口,趕快收拾吧。”
一間破敗的茅屋,三個人影慢慢接近,一人輕輕推開房門,剛進去,突然一聲驚叫,那人就被扔了出來,一個光著膀子的大高個走了出來,此人身高得有一米九,每一步都好像一輛坦克壓過。
“你們是什麽人?來找俺劉石頭的晦氣!”
三人互望一眼,點點頭,一人揚起手中的刀就地一滾,猛攻對方下三路,一人直撲上去,攻擊中三路,劉石頭一用力將門板拆了下來,橫砸出去,直接砸在下三路那人頭上,轟的一聲,門板砸了個大洞,套在那人身上,劉石頭揚起拳頭蓬蓬砸在那人臉上,頓時血液四濺。
一人一刀已經攻到,劉石頭看也不看,揚手抓住那人抓刀的手腕,一扭,疼的那人哎吆直叫,劉石頭抬腳將那人踹了出去,頓時喪失了戰鬥力。
“劉石頭!果然不虧是大力金剛!”剩下一人將鬥笠衰衣脫了下來,露出麵孔,劉石頭一愣,“你們是殿前司的人?我劉石頭就是一個平民百姓,哪裏得罪了殿前司的兄弟?”
劉石頭鬆開手,將門板扔在一邊,那被砸之人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來人正是牛犇,哈哈一笑,“普通老百姓可沒你這樣的身手,讓俺牛犇來會一會你!”
牛犇也有一米八的個頭,可是跟劉石頭在一起,完全不是個,兩個人都是力大如牛,牛犇不再廢話,大踏步上前,輪起拳頭打了過去,兩個人完全是硬碰硬,轉眼兩人對打了十幾拳,牛犇趁著空,一拳砸在劉石頭心口上,將他砸退了數步。
劉石頭摸摸心口,揉了揉手臂,冷哼一聲,“殿前司的牛都頭,也不過就這兩下子,撓癢癢呢給大爺!”
“再來!”
牛犇接著又撲了過去,兩人雙拳一對,各自退了兩步,劉石頭舉起院中的石墨大吼一聲,扔向牛犇,牛犇急忙閃躲,砰的一聲石墨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雨水順著牛犇的臉頰不停的淌,就在這時劉石頭動了,踩著水花朝牛犇撲了過來,牛犇突然踢起腳下的水花,濺了劉石頭一眼,就在劉石頭用手臂遮眼的功夫,牛犇也動了,身子一躍而起,雙拳從上往下狠狠地砸在劉石頭的腦袋上,這一下子直接將劉石頭砸的有些懵,龐大的身軀摔在地上,眼睛裏往外溢出了血絲。
牛犇緊跟著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砰的一聲,將劉石頭龐大的身軀踢了出去,那靜候一旁的侍衛直接撲了上去,一刀刺進劉石頭的胸口,劉石頭嘴裏湧出了血,他瞪大了雙眼,大喝一聲,一手臂輪在那人腦袋上,頓時那人腦殼崩裂,摔在牛犇腳下。
劉石頭掙紮著爬起來,手中拖著刺入胸口的刀,晃著身子瞪著牛犇,血順著他的嘴角,鼻孔,雙目都湧了出來。
牛犇一步步走過去,走到劉石頭跟前,突然雙手握住刀柄,在劉石頭的一聲慘叫聲中,將刀拔了出來,緊跟著劉石頭的慘叫戛然而止,牛犇一刀劃破了他的喉嚨,血水混雜雨水淌了一地。
空蕩蕩的大街上,一輛輛手推車不時出現,車上蓋著一些稻草,雨水將滴落的血跡衝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