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少年中國說震撼汴梁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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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青被封賞的事不脛而走,登門拜訪者絡繹不絕,嚴青疲於應付,將這些事都交給杜福,就稱自己不在家。

    太師學府終於開業,作為校長的蔡京滿麵紅光,講了一番溫情又不失軒昂的開場,門口的花籃可以擺上兩條街,就連皇上都來給他捧場,蔡京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都沒有這麽光彩過,原來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大宋的教育事業是這麽的有意義。

    嚴青的這個副校長自然也得說點什麽,畢竟他是發起人,望著台下站著的莘莘學子,雖然他們穿的破破爛爛,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饑渴的目光,他們都是大宋的未來,當下,嚴青眼睛也紅了,朗聲道,“大遼西夏諸國之稱我中原也,一則曰老大帝國,再則曰老大帝國。是語也,嗚呼!我中原其果老大矣乎?任公曰:惡!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大宋在。”

    宋徽宗趙佶笑道,“這小子又在說什麽,聽著挺有趣。”

    蔡京也不知道這嚴青哪根筋不對,隻能笑道,“嚴少保的文采確實跟一般人思維不一樣,皇上莫怪。”

    趙佶笑道,“愛卿這句話說的是,朕也很惆悵啊,都不知道給這小子升文官好還是武官好,哈哈!”

    梁師成笑道,“嚴少保文武雙全,是難得的人才,恭喜皇上,這是我大宋之福。”

    趙佶點點頭,“聽聽他說什麽。”

    高俅也是捏了一把汗,可別亂說話啊,也不看場合!

    底下趙楷,蔡攸,高衙內,齊少飛等人也是各有觀點,齊少飛心裏冷笑,“你是自尋死路那就別怪別人了,還少年大宋,我看你怎麽圓!”

    高衙內道,“嚴兄弟今天喝醉了吧,怎麽胡言亂語!”

    趙楷道,“嚴少保不是沒有章法的人,切聽他如何說。”

    徐婆惜望著台上的人,不由有些癡迷,她也不是沒見到有才的男人,大宋有才的公子哥多的是,但是如嚴青這般的卻鳳毛麟角,她旁邊站的是李清照,李清照對於這個男人也有百般的好奇。

    眾人都在議論不解,就聽嚴青道,“欲言國之老少,請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將來。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戀心;惟思將來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戀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進取。惟保守也,故永舊;惟進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經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將來也,事事皆其所未經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憂慮,少年人常好行樂。惟多憂也,故灰心;惟行樂也,故盛氣。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氣也,故豪壯。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壯也,故冒險。惟苟且也,故能滅世界;惟冒險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厭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厭事也,故常覺一切事無可為者;惟好事也,故常覺一切事無不可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陽。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俠。老年人如字典,老年人如戲文。老年人如鴉片煙,少年人如潑蘭地酒。老年人如別行星之隕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島。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亞之鐵路。老年人如秋後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瀦為澤,少年人如長江之初發源。此老年人與少年人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任公曰:人固有之,國亦宜然。……”

    “嚴少保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將我等老臣都罵進去了麽!豈有此理,皇上,你可得為臣等做主啊!”

    “就是,年紀輕輕如此囂張跋扈,還有愛老之心麽?”

    “蔡太師,這小子可是連你也罵進去了啊!”高俅苦笑道。

    蔡京一頭老汗,尷尬道,“皇上,嚴少保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你聽他說的,老年人如這個,少年人如這個,做了林林對比,這是把我們這些老臣比的是豬狗不如啊,好像就他年輕人什麽都會一樣,我們這些老臣臉往哪放!”

    宋徽宗趙佶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麽,道,“愛卿們稍安勿躁,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麽,若不說出個所以然,朕必當好好懲罰他個不敬之罪!”

    高衙內急了,“嚴兄弟這是抽風了,在場這麽多來捧場的,都是朝堂上的重臣,他這是要往死裏得罪啊。”

    趙楷苦笑道,“如今說什麽都晚了,隻求他下麵別胡言亂語了。”

    李清照笑道,“mèi mèi,你這個心上人可不是一般的會得罪人啊。”

    “他平常也不這樣啊,今天怎麽了這是?”徐婆惜也是無語了。

    張玉兒站在趙恒旁邊,笑道,“你這個少保又給你惹麻煩了,接下來估計你會焦頭爛額。”

    趙桓笑道,“張老板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是啊,年少英俊,如今又深得器重,我也就是年紀大了,不然非得把他拉到自己石榴裙下。”

    趙恒哈哈笑道,“有趣有趣,本王有些期待了。”

    杜福摸了一把汗,欣兒道,“公子這是做什麽啊,我看好多人都不高興了。”

    晴兒嘟著小嘴道,“我看公子說的沒錯,本來就是這些老家夥不好好做事。”

    杜福尷尬笑道,“晴丫頭,你可是把老杜也罵進去了。”

    欣兒瞪了她一眼,晴兒吐吐舌頭,“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杜叔!”

    杜福歎口氣道,“公子這下子可把東京上下權貴都得罪了,那些本來就看公子不順眼的人肯定會造謠生事,以訛傳訛,誇大其詞,這下公子有麻煩了。”

    “那怎麽辦?”

    杜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齊少飛冷哼道,“作為堂堂太師學府的副校長,搬弄是非,汙蔑皇上,我看他是活膩了!”

    高衙內叫道,“齊少飛,我知道你嫉妒嚴兄弟,怎麽就成了汙蔑皇上,你不要搬弄是非!”

    “我搬弄是非?他如此看輕老年人,這朝堂之上,包括蔡太師,包括你的父親高太尉,哪個不是被他辱罵在內,這不是間接的辱罵皇上,老眼昏花,重用庸臣麽!”

    “你……”高衙內也是嚇了一身冷汗,但是又無力反駁。

    趙楷道,“先不要說的太早,聽完再說吧,我父皇自有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