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酒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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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不想回答這些愚蠢的問題,因為這女人沒有資格這樣審問他。
甄美麗是他的誰?
對他而言,隻是一位見異思遷的酒肉朋友罷了。
小田切壓抑住即將要爆發的火氣,露出那一對可愛的虎牙,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圓弧。“美麗我要回去了。”
甄美麗的醋意霎時間被澆熄了,她愣楞地陶醉在小田切的笑容中。“嗯好。咦!等、等等───翔君!”
在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小田切早已消失在她的視線中了她滿臉氣憤地踱腳,咬牙切齒地想抓出那隻勾引他男人的狐狸精。
傑西拿起玻璃杯輕輕地擦拭著,將這一幕掃入眼裏的他,非常好奇那戴墨鏡的女人與這日本男子有何關係?他堅信不久後,仍會遇見那奇怪的女人,而且預感會發生有趣的事情。
推開大門後,就坐在店門口的等候區。
方才正因無聊而發愁的她,隨意拿起包包裏的htc看了一眼後,才發現有十五通未接來電!
而且還是在十分鍾內發生的事情。
我說你的通話紀錄會不會太誇張了?到底有什麽事這麽急啊!”閻莞兒不經意地翹起腿,露出了幾分熟女的味道。她因為這女人的緣故而丟了興致,口氣明顯有些不愉快。
女子靠在電線杆上,先是輕歎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你在哪裏?如果我現在打擾到你的話,你把電話掛掉就是了。我不會說什麽的”她意識到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已傳來快要失控的預感。
抿著唇,閻莞兒半晌不敢再多抱怨些什麽,她很清楚惹火好姐妹的下場。
隔了一會兒,她報上自己的所在之處,順道安撫了她的情緒。“別生氣啊!有事好商量嘛!我們見麵吧!好方便說話”在聽見好姐妹反常的波動之後,她的心髒險是漏跳了一下。
有多久了?
多久沒聽見這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聲音。
在閻莞兒的印象中,她是一位很極端化的女人。
性格也會隨著場合的不同而有所應對……在妍璽堂公司中,為了讓自己不受到欺負而刻意朔造出冷豔的形象,如刺蝟那般不輕易讓任何人隨意靠近;在公眾場合中,為了避免成為明天一早的新聞焦點,不惜醜化自己而掩飾住身上的才華、美麗。
但是在私底下的時候,卻又那麽率真、開朗,想笑的時候就會不顧形象地大笑、生氣的時候絲毫又不作做。她所有的韌性與堅強,是閻莞兒渴求卻無法擁有的東西。
看來有人要陷進去了”語落,閻莞兒起身朝紅綠燈走去。
同時間,小田切走出xy的店門口後,就四處尋望著方才那女人的身影。
這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麽?他隻知道心底深處有著一股莫名的悸動,不停催促著他。
在他回頭望著紅綠燈的方向時,一輛貨車卻碰巧地擋住了閻莞兒的身影。
命運之神似乎還不讓他們這麽快就碰麵沒有發現異樣的他,死心地回過了頭,往閻莞兒相反的方向離去。兩人就這麽越行越遠誰都沒有再回過頭。
拖著小行李箱抵達了上海火車站的白淨函,神情疲憊地走到長廊上的公共倚坐下。
火車時刻表每兩秒三秒閃動著進站訊息,還不到一分鍾,她就看見了各式各樣為生活而忙綠的人。
人潮中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下了班還要趕回家料理家務事的人妻、拿著最新款htc與客戶洽談生意的商人以及橫躺在角落裏,惹人同情與唾棄的流浪漢。
世界這麽大,但此刻的白淨函卻像個迷了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無助又迷茫。
好累!
已經走不動也不想走了這是她現在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回憶起金析苑陪伴在她身旁的那些日子離開那裏之後,就成了一場美夢。
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那麽地美好。
不行!白淨函,打起精神來!”雙手朝自己的臉頰拍去,渙散的眼眸立刻集中了失焦的目光!沒錯已經不能回頭,隻能往前走了。
沒必要放在心上!
再怎麽樣的低潮都經曆過了,這次的事又算得了什麽?
她不要金析苑替自己擔心,當年會堅持不去申請兩人的關係,就是早料到了這天的到來。
白淨函伸了伸懶腰,總算拾起了越挫越勇的毅力,當她繼續朝人生的下一站出發時,頭頂驟然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小姐,可否有空讓我請你喝一杯呢?”
啊?抱歉,我沒時間。”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站起身,往男人身旁的空隙閃去。
但沒想到這男人下一秒就一把搶過白淨函的行李箱,臉上帶著惡作劇的邪笑,萬分期待著她接下來的反應。“你這男人是───咦!?”還來不及發泄情緒的她,在驚見了男人的真麵目後,馬上將差點衝出口的話吞回肚裏。白淨函一臉尷尬地咽了咽口水,便心虛地垂下頭去,恨不得咬斷這不規矩的舌頭。
走吧!我們很久沒見了,有很多話想問你呢!”
見白淨函如此逗趣的表情,使他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淺笑在心。
語落,就霸道地牽起她的小手往車站出口走去。
還來不及跟上他的思緒,身子卻隨著他的步伐動起來了。“啊!等、等等”
察覺到他正體貼地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心底就傳來暖暖的感覺。
低頭直盯著被他握在掌心裏的小手,臉上也理所當然地浮現一抹紅暈。
果然啊!
上帝無冤替你關上了一扇門,自然也會為你開啟一扇窗。
白淨函作夢也沒想到十年前的那位天使,現今竟然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否從此刻起,她的幸福失而複得了?
漸漸地,天空飄著小雨。
一輛黑色高檔轎車,緩緩地行駛於馬路上,在此刻正好遇到紅燈。
陸子皓一慣用單手開車,模樣好不男人味。
如此看來,這似乎也是令身旁女伴著迷的原因之一。
徐葳葳麵向窗外,閉著眼淺眠。上了車後,連招呼也不打就立刻調了個好位置,在他異樣的眼光下睡起覺來。今晚順其自然地成了陸子皓的女伴,終於可以和他出席公共場合,她應該要尖叫、瘋狂的。
但隻要一想到沒辦法與boa分享此刻的好心情,心底不由得傳來一陣落漠感。
在公司裏,看似深受長輩寵愛、頗有成就的她,實際上卻得不到同事們的認同。
除了boa之外,就沒有稱得上是知心的朋友了到底友情與愛情,在她心底有著什麽樣的抉擇?
發覺到徐葳葳的異常,陸子皓帶著一臉安慰的表情,想套出她心裏的實話。“怎麽今天身體不舒服?”
沒有。”她仍是閉著眼,一動也不動地縮著身體。
見徐葳葳沒有以往的熱情與嬌蠻,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思及此,便轉過身子,手掌撫上徐葳葳的額頭,作勢看她有沒有發燒?
又或者她今天吃錯藥了!
這一刻,徐葳葳猛地睜大眼睛,睡意一瞬間無影蹤。
她眨著黑烏烏的雙眼皮大眼,有些惶恐地盯著陸子皓瞧。一瞬間,也看穿了他此刻失常的舉動。
太假了!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為自己而擔心的神情一切都很假。
不就是想在自己的口中,探聽到一些有關於boa的事情嗎?
原來方才對他說得那些話,並有起效果呢!
兩人就這麽各懷心事地看著彼此,誰也不想破壞這份寧靜。
孰不知,車窗外的小雨卻突然間有了改變,雨勢逐漸猛烈了起來。
人行道上,路人早已紛紛趕著去躲雨,卻有一位女人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憑雨滴無情地打在自己的臉上即便眼睛傳來酸痛的感覺,視線仍固執地盯著黑色轎車裏的一男一女。
雨水順著她的發梢緩緩地回歸了大地但她對這男人的感情,卻無法這麽輕易地回歸到零。
經過那晚的折磨後,一度認為自己早已放下這段情、忘記他的聲音、他的臉孔了但在這一刻,才意識到愛情沒有所想得那麽容易放下。
心,好像也有那麽一點痛?
閻莞兒緊握拳頭,就算手掌心傳來一陣刺痛,也難消她此刻的氣憤與那一晚的恥辱。
既然對他已經死心,不再有喜歡的感覺了,也知道他就是這麽爛的男人,但是為何心髒還要因他而跳動閻莞兒牽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帶著幾分難看的笑臉目送著陸子皓的離開。
怎麽樣都想不到那爛男人的新歡會是她!
雖然兩人形同陌生人,但至少也在白淨函的口中對她有著一分認識。老天爺給她的驚喜還真是不薄呢!
那爛男人或許和她交往的時候,就早已和徐葳葳有一腿了。
因為這就是他最厲害的本事!
閻莞兒一想到自己曾與這樣的男人有過,就渾身起疙瘩、惡心的想吐。
她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這麽傻?付出了這麽多,到頭來也不過是他其中之一的玩具罷了。
閻莞兒試著平息心中的怒火,舉起早已無力的手指,勉強翻著htc上的電話簿。
小函,我想向你確認一件事,你隻要說是或不是就好了”同時,她也瘋狂地衝至馬路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後便要求司機尾隨著前方黑色轎車的去向。
她用手擦拭著臉上的雨水以及眼角即將泄出的淚水。
不是因為陸子皓而傷心,而是厭惡自己不爭氣與軟弱。
無論如何這將是最後一次出現在那男人麵前了!
這次就算沒有好姐妹在身旁,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再次因恐懼而後退。
怎麽了?是誰打來的”官日晞察覺到身旁的女人接起電話後,就悄悄地變了臉色。
幾小時前,官日晞與白淨函結束通話之後,他就立刻起身開著車子來到了金析苑家的大門前。
很久沒見到白淨函的他,有些訝異自己竟然無法控製地想念著她的笑臉、她的聲音他試著壓抑這份不該有的思緒,但在驚見白淨函提著行李箱出門口的這一刻起他的視線就再也無法移開了。
白淨函的步伐很緩慢,走沒幾步路就不時回頭看著門口。
她一直麵無表情、眼神空洞地走著,脆弱的仿佛就算隻是一陣徐風吹來,就會不支倒地。
那模樣像極了十年前的那一晚。
因為擔心她,所以官日晞一路開著車子跟蹤她到車站。
不清楚她一臉黯然的表情是否來自於金析苑,但隻要發現她眼睛充紅、身體搖搖欲墜他發誓,一定會馬上、立刻上前抱住她、將她小心地擁在自己的懷中。
一發覺到自己還是對她有著愛意的,這就已經讓官日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了。
啊!嗯是莞兒。”白淨函若有所思地將手掌放置胸口上,想起方才閻莞兒在電話中的那些話,令她心底掀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思及一會兒,才抬眼凝視著官日晞真的是永不失青春的娃娃臉!
很明顯歲月並沒有在官日晞的臉上留下痕跡,他的一切都還是十年前那樣令人安心無邪的笑容、令人被受關切的溫柔以及,就算過了十年還是存在著讓自己為他加速心跳的那份悸動。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如果時間就這麽靜靜地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白淨函無聲無息地凝視著官日晞,臉上不經意浮現出滿足的淺笑。
孰不知她的一舉一動皆入了官日晞的眼中。看見白淨函的表情放鬆下來後,他糾結在一塊的眉頭也才慢慢地舒展開來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就這麽靜靜地誰都不說話,彼此享受著寧靜的、淡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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