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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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鄭瑉泰終是為了妻兒的安全而向董事長折腰。

    新婚三年,兩人朝夕相處中,他漸漸對白昱菁有了一絲好感。她賢淑、她溫馴、她懂事,真正的她不如外表那般強勢、嬌蠻、偏執。白昱菁的好脾氣讓他討厭不起來,反而越來越喜歡她……讓鄭瑉泰幾乎忘卻遠方尚有妻兒,正等他回去。心底,不禁掀起一股掙紮如此美好又安逸的日子,讓他想留於她身邊、也想試著去愛她。隻是,當鄭瑉泰驚見那一幕畫麵之後,一切皆無挽回的機會。

    他站於大門前,摸索著口袋內的鑰匙,為了拿公司周會議要報告的文件,又折了回來。

    才插上洞孔,房內便傳來一道斥責聲。他不禁僵硬了身子,遲遲沒有轉開門把的跡象,“你到底想怎樣,不是叫你別來找我嗎!”手指停於半空中,腦海也隨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偌大的客廳內,氣氛一陣幹冷,坐於沙發上的男子緩緩站起身,“可是……”他走到白昱菁的身後,於她的耳畔輕吐一口溫熱的氣息,“總經理的位子你還沒給我呐。”話一落下,便重重含住了小巧的耳垂,讓她不禁睜大了美眸,腦海中的警鈴大作。

    一回過身,便猛力推開了他,“你這瘋子,給我出去!”白昱菁惱火地握緊拳頭,泛紅著雙眼,輪番捶打著他的胸膛,欲將那段陳年往事也一並趕出腦海中。沒多久,他便將人兒不規矩的手腕反扣於後,“菁菁,你好過份啊……有了老公就不要舊情人了。”他傾近於她,兩人身子幾乎緊黏著,唇角勾起一抹淫穢的笑容,“嗯,不想重溫舊夢嗎。”悄然,一手緩緩撩起她及膝的米白長裙。

    渾蛋!”登時,她低頭狠狠朝許哲平的頸子咬去,痛得他不禁鬆了手勁兒。見此,一把掙脫了他,焦急地朝門口奔去,然而,正當她轉開門把之際,冷不防,率先被他摀住了嘴。

    不過幾秒,整人就被他扛起,毫不憐惜地扔於沙發椅上。

    頓時,一陣頭暈目眩,還來不及起身,一道黑影便壓了上來。他一把扯下她的長裙,掛於嘴角上的一抹猥褻笑容,不禁讓她想起汙穢的記憶,一滴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

    她不停推拒著身上的男人,然而,沙發椅狹小的空間讓她無法逃脫,隻能受困於許哲平的桎梏中。

    他起身褪盡衣物,再俯視她,大掌撫觸人兒精巧的鵝蛋臉,長指滑過她腰間姣好的曲線,探進了她細嫩敏感的大腿內側,“不要……求你不要……”她輕揚嗓音,纖白的長腿不自覺地曲起、夾緊,使他的手受限其間,充分構築了前戲的情趣。

    隨即,許哲平輕笑一聲,很是滿意人兒的反應,高大的身軀擠進了她的腿問,留滯在幽穀外的長指帶有魔力般溜進了她的體內。

    她閉眸,美顏朝沙發前頭倒抬,玉足一個踩踏,腰臀自然、優美地拱高,幽徑同時吸緊他的指。許哲平俊顏汗濕地伏到她胸前,唇舌誘引地舔觸、吮吻早已綻放的蓓蕾,長指輕輕地抽動起來。“看,你也很想我不是……”感覺他的指尖仿佛帶著火簇,在甬道裏滑動,燒出濕暖的熱情。

    他嗓音低嘎、邪氣。大掌分開她纖白的長腿,健碩的腰臀一個使勁,男性硬挺俐落滑入她那天鵝絨般的內徑。“啊——─”她吟哦美妙地飄懸起來,雪白雙臂如同指揮交響樂般,優雅晃出弧形環上他線條深刻的背脊,而他的長指則感受壓迫後退了出來。

    許哲平一掌抓住她的雙腕,拉至她的頭頂,胸膛抵著她絲綢觸感的女性豐盈,令人目眩神迷地律動起來,“真棒,你夾得我好緊……”一股電流般的戰栗竄遍她全身,幾乎使她燃燒。她脹紅著臉,莫不為方才一聲感到無恥,然而,身體卻不自覺地迎合身上的男人,修長的四肢纏住他,由內而外燃起一股火辣辣的情欲之焰。

    唇傾於白昱菁的耳畔,他沈吟低喃,“的女人,靠這兒取悅了不少男人對吧……”

    嗯……啊恩!”她細長的呻吟聲,時而含糊時而清晰,像是空氣裏一串串透明的歌聲般繚繞不休。他托高她的臀腿,每一次動作,都更深入她,更緊密地擁有她,“嗯,真後悔當初幫你設計他……每晚是怎麽服侍他的?這樣嗎?”

    啊啊嗯───”幽幽柔柔的嗓音中有種因情欲而虛脫的性感。

    他瘋狂吸允著人兒每一處白皙的肌膚,不停在她身上烙下紅豔吻痕,兩人吻得激烈狂肆時,許哲平也猛力挺腰將勃發的欲望刺進嬌弱柔美的花心。內心強烈的情欲使他難耐,他無法克製,像瘋了一樣緊摟著她,熱切進出神秘柔美的女性幽穀。

    前夜的記憶如潮水湧來,她輕泣著任他輕狂。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溢出眼角,心底深處的空虛、孤寂、愧疚……此刻,皆被他逼到了盡頭。

    她緊握雙手,眼眶微微泛紅,極度壓抑胸口上的一抹揪心之痛。

    遲遲不願相信母親會是破壞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她深信造成今日局麵之人源自於鄭瑉泰的負心、絕情所致。十月懷胎,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她生下的母親,怎麽會是電視劇中的壞女人?

    如今,事實卻殘忍說明了鄭瑉泰毫無過錯,多年以來,是她誤會了他。

    兩人發生關係之後,早有妻兒的鄭瑉泰,董事長仍強行逼婚於他,主導一切的白昱菁卻坐收漁翁之利,計劃如她所預料地發展。

    一瞬間,也豁然明白為何有依有靠的她,最終還是走進了孤兒收容所中。當初,不論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們,即便放任她自生自滅,也不想和自己沾上一點關係。

    此刻,她隻想大哭一場。

    身前的男人,明明是最親近的家人,她卻喊不出口那兩個字,彼此的距離也越行越遠;腦海中的女人,明明是世界上最深愛的家人,卻帶給了她無形的傷害。

    不久,白淨函便掩麵而泣。

    陣陣哽咽聲,宛如一首悲涼的樂曲飄於空中。鄭瑉泰下意識地伸出手,想給予她一絲安慰卻沒有上前的勇氣。半晌,他又縮回了手,微微的啜泣都如一顆大石朝胸口砸去,疼得他揪緊了心。若非親眼所見,鄭瑉泰幾乎要忘了眼前的人兒也有脆弱的一麵。

    一會兒,不再傳來撕心的抽泣聲。

    他抬起眼眸,便見餐桌上多了一張匿名的支票,“淨函?”瞄了一眼字段上的金額,他不禁露出惶恐的神色。白淨函拭去眼角的淚水,雙眼微腫,“收下吧,你會很需要的。”一時,鄭瑉泰隻是凝望著她,心中莫不百感交集。

    那日,被他撞見那一幕畫麵之後,便再也不給那女人一抹好臉色看。

    唯獨她,卻恨不起來。明明身上留有那女人的血液,卻找不到一分白昱菁的神韻、相似處。或許,會造就她今日如此強烈的轉變皆源自於兩人的離開。

    十幾年來,他一次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職責。

    某日,於電視上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不禁讓他備感驚愕。那一抹不曾見過的甜美笑靨,他莫名掀起一股不平衡感,也掀起一股欲破壞她現今寧靜生活的衝動。

    她的反應為何如此淡定、沉默?

    也不懂她為何能放得下、看得如此開?

    白淨函站起身子,沉默了一晌,心緒煩亂地凝望著麵前的男人,欲轉身留下一抹瀟灑的背影給他,無奈雙腿怎麽都踏不出去,“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她緊閉雙眸,微微傾下身去,一句誠心的道歉,隱隱透露出一口沉重的氣息。

    見此,鄭瑉泰心中頗些百感交集,不懂她為何這麽

    受傷害的是她、受到牽連的人也是她,可又為何露出一抹內疚的神情?

    待他還再愣神之際,耳畔便傳來一聲輕柔地叮嚀,“回去吧我不是說了嘛,比起我她們更需要你呐。”唇角微微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不禁令他為之動容……相較之下,竟不及她如此開闊的心胸。

    若時光真能重來,那日早晨他會選擇放棄文件,隻為躲避那幕畫麵、那件事實。他寧願繼續被白昱菁瞞於穀底,也不想收回對她的父愛。

    祝你幸福,爸。”

    他慢半拍地抬起臉,再眨眼之時,身前早已沒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句真心誠意的祝福,便讓他紅了眼。

    不一會兒,眼角就溢出一滴淚光,宛如一顆晶瑩地寶石,沉重地落於手麵上,讓他的內心掀起一片激昂。相隔十四年,終於讓他等到了這一聲呼喚。陌生卻熟悉、冷漠卻親切、冰冷卻溫暖……她的一片真誠,早已讓他熱淚盈眶。

    15:00下午茶時刻,b1員工餐廳一片熱鬧。

    愛好八卦的員工們正齊聚一堂嚼舌根,批評之威力足以毀滅一個地球。

    前幾日,l’oreal征選會的決賽結果,皆跌破了大眾們的眼鏡。呼聲極高的boa竟連殿軍都沒能拿到,著實成為最熱門的話題焦點。l’oreal競賽雖是結束了,可對妍璽堂全體員工而言,金總監與boa的熱戀史才正要起溫。

    大廳內的電視牆上,一名長相端莊的女主播正噙著一抹甜美的笑容,朝觀眾們問好,“午安您好,歡迎回到btc新聞台,我是主播沈霈華,現在為您插播一則新聞……”她瞄了一眼手中的稿子,才又開口道,“五年前,從知名模特公司妍璽堂崛起的boa,因為三年前的一場意外而出國療養。前天正好是l’oreal第五屆璀燦之星征選會,久久杳無音訊的boa不僅是參賽者之一,甚至還透過現場轉播向一名男子示愛!現在,請記者沈佳儀為您做追蹤報導……”

    啊啊───是、是金總監!”

    此時,一道激昂的女高音劃破了才緩和下來的氣氛。

    頓時,所有低頭扒飯的一群員工,竟不約而同抬起了臉,張望著四處,就為搶先一睹那男人的風采。右腳才踏進自動門,他便受到一股巨星級的矚目。隨即,耳畔傳來一陣抽氣聲,他擰著眉色,置身事外地走至飲料吧前,恣意倒了一杯綜合果汁。

    端起馬克杯,他淺抿一口果汁,眼角的餘光不禁被一抹倩影所吸引。

    是的,三年前急速竄起的模特新寵兒boa前日現身於l’oreal征選會,讓人關注的是她在比賽現場向一位男人示愛,這段影片不僅引起網友們的瘋狂轉貼也掀起了熱烈討論……”待記者話一講完,螢幕便開始放映一段當日決賽的精彩影片。

    他瞇起黑眸,緩緩走至液晶電視機前,視線直直地落於一張冷豔的臉蛋上。

    此刻,那日真情告白又透過這段影片,讓他回味了一次。如今,胸口不再沉痛,取而帶之的是一片感動,於他的心湖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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