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多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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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開口欲離去之際,便見白淨函輕啟紅唇,緩緩自口中吐出一句驚人的事實。煞時,周遭掀起一陣喧鬧,也更加確信金玹煥的身份。
他微愣,不禁錯愕她如此迅速便昭告了全世界,快地容不得他思考一分鍾。不理會周遭傳來數十道探究、傾羨和驚訝交織成的目光,她緊握金玹煥的手指,朝樸允熙以及南宮先生告別一聲之後,倆人便率先離開了會場。臨走前,兩道被燈光拉長的黑影成了今晚最唯美的一幅畫,烙印於現場賓客們的心底。
市郊外的一處私人別墅,嶄新的一天於秋意甚濃的楓葉中醒來。高聳的鐵欄內,是一棟歐式風情的建築物,一入內,綠意盎然的樹林、寬敞的草原、波光瀲瀲的湖水皆帶有一絲異國風情的浪漫。二樓共有五間不同主題的臥房,其中一間是以藍白為主色的希臘愛情海雙人房,是情侶心中最為心動的2。
一入內,便見雙人床的左側是偌大的玻璃落地窗,讓人睜開眼便能一睹窗外清澄的湖色。臥室內,不少擺了不少裝置藝術,天花板上,手工製作的壁紙吊燈也為臥室添了一股隨性之美。純樸又不失時尚的格局、對比色彩、家具設計,皆讓人流連忘返,還想再夜宿一晚。他靠於枕頭上,鼻梁上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正一派悠閑地翻閱著晨報。床頭櫃上,是他進食到一半的纖蔬蒔果沙拉和一杯原味柳橙汁。回眸瞄向身側的女子,一隻白皙胳膊暴露於外,他便下意識再次為她蓋上了深藍色條紋被子。隨即,她悶哼一聲,“嗯~”懶懶地淺淺地,讓人一聽便酥麻了神經。
白淨函轉過身去,背子一滑,白晰無暇的裸背就這麽曝光於他的眼前。
他喉嚨一幹,不禁擱下手中的報紙,俯身朝人兒湊近,撩開她的長發,於香肩上落下一吻。手指於人兒的胴體上遊走,不禁令白淨函感到一陣不適,再次抗議出聲,“別鬧了……”她緊閉美眸,眼皮沉地睜不開,是近日工作量太過龐大所致,又或許是昨夜承受不住他的精力所致。
一會兒,金玹煥湊近她的耳畔呢喃道,“呀,函……小懶豬,起床了。”不規矩的手掌撫上人兒的小腹,一路向北,來至高聳豐滿的,他露出一抹滿足地神情,就這麽放於那兒不動。半夢半醒中,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愛撫,不自覺讓她溢出一聲輕吟,“嗯……不要……”冷不防,身下傳來一緊,深怕欲火一發不可收拾,他便停下搓揉的手勢。
欲收回手之際,卻被白淨函給握住了手腕!
他詫異地睜大黑眸,心髒狂跳不已。一晌間,他進退不得,想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不久,白淨函睜開了美眸,睡眼惺忪地回過頭去,“早。”他唇角勾起,跑出一對迷人的酒窩,煞時,閃得她柳眉緊蹙。見她還處於神遊中,金玹煥便大力揉向她的胸脯,一切如他所料,沒幾秒人兒就清醒了過來。白淨函低頭瞄去,“啊!”不免驚呼出口,猛然爬起身也扯過被子,緊裹住自己一絲不縷的胴體。
隨即,又下意識地閉上雙眼,深怕他也一絲不掛。
近幾日,隻要是獨處的夜晚便會被他吃個精光、於他身下承歡。現今,才知道金玹煥有裸睡的習慣,漫漫長夜,盡管兩人說好僅是相擁而眠,才爬上床沒幾分鍾,他便再次失言了。
透過指間的縫隙,悄悄瞄了金玹煥一眼,隻見他早已換上家居服,瞇著慵懶的黑眸,唇角掛著一抹竊笑,“臉紅什麽?昨晚還是你在上───”他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視線別有深意地停於人兒火辣的身材上。不待他畫上句點,白淨函便沒來由地紅了臉。
老天,他之前有這麽無恥嘛?
歡愛過後,怎麽老愛將這種事掛於嘴上。就算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也要顧慮她吧。
見她又失去了自製力,他便暗自竊笑著。
腦海中,占據了昨夜兩人歡愛的激情片段,他記憶猶新眼前女人是多麽嬌媚、多麽熱情、多麽性感。幾次之後,他早已習慣兩人赤裸相對,再怎麽挑逗的話都不會讓他受到影響。見她如此沉不住氣,或許晚上的調教還不夠呢。
她泛紅著臉,裹著被子倉促地走入了浴室內,帶上門,一回眸便見櫃上整齊疊了二套女性的換洗衣物。水藍色的貼身內衣褲和一件裸色束腰針織洋裝。她探出頭,一片白皙的香肩裸露於外,對床上的男子輕喚道。話才岀口,金玹煥便回過頭去,偶然瞥見那一抹率真的笑顏。不一會兒,他便擱下手上的報紙,悄悄轉開門把,惦起腳尖溜了進去也悄悄鎖上門把。她怡然自得躺於浴缸中,完全沒察覺到一絲異樣,長發微微鬆落,才抬起手,後腦勺便傳來一緊,“你、你幹嘛!”她不自覺地雙手護胸,惶恐他又再次失控。
金玹煥漾起一抹無恥的笑容,“嗯,稍微出了汗……可以一塊洗吧。”不等人兒回應便率先脫起了衣物。她不禁睜大美眸,他如此勢在必得,不給她一分商量的餘地,當下,她有了逃離的念頭,“呀,金玹───唔!”可雙腿還未踏出浴缸,就被金玹煥給捉了回來,還來不及掙紮又被他堵住了唇,“……啊嗯!”
後續,便是兒童不宜的畫麵了。
待兩人走出臥室之時,太陽幾乎快升至頭頂了。
白淨函眨著疲憊的美眸,一件寬鬆狗頭t、黑修飾剪裁牛仔褲,休閑又落落大方。身旁的男子卻一臉容光煥發,脖子上留有淡淡的吻痕,手臂上卻烙了好幾口清晰的齒痕,叫人見了一目了然。麵容滄桑的老人正從廚房內走出,手上端了一盤糕點,還冒著一股熱氣,“小函、玹煥……你們倆快來品嚐我剛烤好的布丁蛋糕。”
金玹煥見蛋糕的份量頗多,便上前一把接過了盤子,“外公,我來拿。”他抿唇一笑,讓白暉榮見了無法拒絕。他也不多說,任由金玹煥去,“好好。”那日之後,白暉榮的病情便穩定了下來。或許,是她的一句原諒,一抹關心化解了他長久以來胸口上的牽掛與疙瘩。
初見金玹煥的那日,便對眼前的陌生男人升起一股好感。戴上眼鏡,一抹淺笑便令人趨之若鶩的貴公子;拿下眼鏡,一個眨眼便令人心癢難耐的壞公子。這樣溫柔又邪魅的男人,不知前世要和他擦肩幾百次,這輩子才能換回他的一眼?境內大廳,時時刻刻響起一片高亢的腳步聲。二號登機入口,由一群年輕人上演著連續劇中難分難舍的橋段。周遭紛紛射來探究的目光,一道夾雜於空氣中哭得死去活來的抽泣聲,不禁令人詫異多看了幾眼。發出哭聲的女子緊抱她有一會兒了,如一顆口香糖般地緊黏於人兒身上,遲遲沒有鬆手的跡象。
她抬眸望去,不遠處穿著格紋襯衫的男子正來回看著手表,眼底閃過一分焦急,身側的男子也麵露一絲不耐,她不禁感到頭大,“莞兒……”白淨函推了推身前的人兒,肩膀早已被她的淚水給浸濕了。不見她有一絲反應,白淨函便猛力掰開了她的手臂,“再不走,他就不等你了。”
話一落下,閻莞兒便抬手拭去淚水,“你幹嘛,這麽希望我離開喔……我們可能會一年見不到麵耶!”她沉下臉,為自己多情的一麵感到丟臉。
據日本習俗來說,在台完婚之後,日本那兒也要回去補辦一場,尤其於婚後一個月內,兩人要向外發結婚通知書。如果婚後有自己的新居,就應在新居舉辦聚餐會,招待為婚禮幫過忙的人們,同時還要帶上小禮品,逐一訪問周圍的鄰居,以求得日後的關照。如果與夫家住在一起,她就得跟著婆婆和小田切一同去拜訪鄰居。
早有預感這天終會來到,盡管有心理準備,她仍是忍不住淚水。然而,這群人卻沒有一分該有的反應,皆平靜地不像話,完全成了她的獨角戲。尤其白淨函最為冷淡、沉默,她的心髒是冷的吧。
隔沒多久,一道稚嫩的男音率先出口,劃破一刻的寧靜,“你擔心什麽,不是有臉書嘛。”他走至閻莞兒身側,擰著眉色,好心為白淨函回了話。徐葳葳頗為讚同地點著頭,連白淨函聽了也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聞言,她不禁朝發聲的男子吼去,“張輲一,沒你的事閃一邊去!”他吐著舌頭,故作耳背地別開視線,機車的模樣很是討人一頓毒打。
不久,手掌倏地一緊。
轉眸看去,便見金玹煥湊近她耳畔,呢喃了幾句。當下,便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閻莞兒正想開口說什麽,登時,身子率先落入了一個懷抱中,“莞兒,我會很想你的……現在你已經是人妻了,做事要有節製,去了那邊也要機靈一點。”白淨函輕拍她的肩膀,給予她一絲安慰。
要說她不難過是騙人的。為了讓閻莞兒開心地離開,才壓抑下心底傷感的情緒。有朝一日,或許她也會隨金玹煥回韓國定居。隻是她不會如此傷感、放不下,無論去天涯海角,隻要身邊有他便已足矣。
緩緩鬆開手臂,“走吧……很近的,隻要你肯等二小時,我們就能見麵了。”白淨函抿唇一笑,指尖劃過她臉龐上的淚痕,令閻莞兒不禁再次熱淚盈眶。一瞬間,她不會看錯……那抹看似平靜如水的美眸中竟閃過一絲難舍,迅速地如一道流星劃過天際。半晌,閻莞兒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收起淚水,她揮手再見,轉過身便直直奔向了小田切。兩人牽著手,於一行人的送別之下,前去搭乘飛機。
許久,她率先收回視線,將目光落於前方不遠處的兩抹大小身影之上。男子擁著坐於他腿上的小男孩,一時,不約而同地迎上了白淨函的美眸。她邁開步伐,朝沙發椅上的兩人走去,張輲一及徐葳葳分別瞄了他一眼,不見金玹煥有一絲昔日該有的醋味,頓時,他們頗些訝異。
見白淨函正朝這兒走來,李晟敏便跳開了他的懷抱,奔向她的懷中,“我們也差不多要上機了。”李潤成拎起簡單的行李,炙熱的目光停於她的臉龐上,臨走前也想多看幾眼,將她的輪廓刻於心底深處。這一相別,倆人便不會再有工作外的瓜葛;這一轉身,倆人便不會再有朋友外的關係。
她抬起眼眸,不發一語地凝視著身前的男人,片刻間,忘了要說什麽。“你不跟我們回去嗎?”李晟敏拉了拉她的手指,要求的口吻讓人不忍心拒絕。
她淡然一笑,伸手捏向李晟敏光滑不已的臉蛋,“嗯,所以晟晟要乖乖聽爹地的話喔。”
在首爾生活的三年裏,不隻對麵前小男孩……甚至他身後的男人以及幹哥哥宋敏昊,皆有了一股深厚的情誼。比朋友還要麻吉、比家人還要信任,無疑心底還是有一分他們的位置。
那年,她狠狠跌了一跤。要感謝李潤成無微不至的溫柔、宋敏昊隨傳即到的安全與李晟敏天真無邪的笑顏,讓她遺忘心底的孤寂,得以再次和他重逢。
他偷偷瞄了金玹煥一眼,“媽咪真的要嫁給怪叔叔嘛?”話才落下,便引來他的瞪視。當下,她也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無庸置疑的語氣,讓有心人聽了頗些沉悶。
金玹煥緊抿唇,凝視眼前正背對自己的女人,那抹窈窕的倩影,令他想衝上前抱住人兒柔軟的身子。此刻,不用對視也能透過人兒直挺的背脊,看見她堅定、執著的神情。他唇角翹起,迷人的酒窩為大廳增添一絲明亮,整齊潔白的牙齒,莫不給人文質彬彬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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