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也想這麽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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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有兩團綠光的骷髏頭始終飄飄呼呼地跟著這兩個慌不擇路的年輕人,一直跑入了慌郊野嶺的一片墳地之中兩人感覺腳下一軟癱倒在地。此時骷髏頭口中傳來幽怨的女人聲音:“你們居然不守田家訓誡對道清下手,能給我一個讓你們不死的理由嗎?”兩人早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不敢抬頭,骷髏頭又說:“下麵問得話如實回答,要是有一句敢亂說!你們應當能明白……”兩人一聽唯唯諾諾地表示決不敢說假話,骷髏頭問:”一定是族中什麽人教唆你們來的吧,否則怎麽可能有這個膽量?“兩人此時臉上的麵紗早已不知去向,紅臉說:”隻是他教唆約我來的,其他人我不清楚,聽說新任族長雖然強調保持田道清的地位,但是在族規中抹去了那一條紅律,還說是已經成了慣例無需再寫在那裏。“另一人接著說:“隻是我們兩人一起決定的,就是想逼他借點例銀而已,也不敢有什麽傷害他的想法。”骷髏頭說道:“此事如果有其他人知曉,後果你們應當能夠明白!”兩人感覺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冰涼之氣從腳底之竄入頭頂,然後就完全沒有了知覺。過了整整一天兩人才在子夜醒來,他們已經被扒得赤身**,但那包銀子卻還在身旁,一陣陣鑽心的奇癢從五髒六腑散開。兩人歸結於是田家先祖顯靈的原因,因為現在他們不知怎麽換了地方正躺在仙嶽峽穀中十分荒蕪的一處老墳場,之後他們趁夜平分了銀錢後各自回到家裏,還都一口咬定說是有事外出,但剛好修煉出了問題所以昏迷了兩天。至於後來田道清雖然大概猜出搶劫自己的兩個人身份,但他也並沒有糾纏,一方麵他本就不太在乎銀錢之物,另一方麵叫起真兒來自己也確實沒什麽能拿出手的鐵證。此事之後他又重新撿起了鐵柔風教他的一些口訣,而且還在每次回家或一人獨處期間時斷時續地嚐試起來,不過沒有人指點隻是能略微感覺到精力好像更加充沛而已,完全沒有當年教給他時所介紹的多麽神奇。

    天地社一個雅間中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閑談,女人比一般男子還略高一些身材圓潤,而男子則是可用嬌小瘦弱來形容,兩人頭上的帽子垂下的輕紗遮蔽了麵容。女子說道:“我後來聽過那兩個小子的爭論,好像確是見財起意,後麵也沒有把錢給其他人,隻是一人一半悄悄藏了起來,應該是沒什麽人指使。”男子說:“和咱們猜得差不多,田家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方法,但其根本緣由還是這位新任族長有試探的想法,否則也不會有人去找道清攤派一些小錢。看來他是不準備守諾了,應該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女子說:”看來道清暫時沒有太大危險,咱們正好也要準備一些東西,先看看他們還會做些什麽。不過真得去嚐試那件事前還是要做些工夫,而且必須一下徹底絕了他們觸碰道清的念頭。“之後兩人開始討論一些其他的事。此時,隔壁的雅間中田道清認真傾聽一位說書人的描述,除了貼身的幾粒碎銀子外現在他是一無所有,結果發現最近這個故事有些新意,至少那些修仙人物的能力不是空穴來風總需要一些努力和機緣才行,於是他很快答應等到期後再包下了雅間一整年。

    ”按理說咱們人世間萬事萬物皆有靈性都可修行成仙,隻要你道行足夠深不但可以移山填海,甚至能夠上九天攬月入深海擒蛟,此外還能與天地同壽。當然理論隻是理論,你我這樣的人一生也未必有機會得聞仙道,更不要說是修得道行了。不過大家也不用灰心,這輩之不成還有下輩,不定哪一回也能走****運。下麵接著上回說,他發現自己在術法一道上資質也很差……“一段書講完後,有人大喊:”先生,你就告訴我們後麵神魂武法他會修煉哪一路吧?“說書人故作神秘道:”到時你就知道了請稍安勿躁,後麵的情節告訴你誰還來聽書,不過有其他問題咱們倒是可以閑聊幾句。“又一人直接問:”您自己覺得真有仙法這途嗎?“說書人回答:”或許有吧,咱們附近不就有個仙嶽峽穀嗎,他們上任族長據說活了近兩百歲依然身輕如燕功夫了得,我覺得有可能這就是類似武道的修行吧,隻是或許沒有那麽強悍而已。“又一人應和說:”傳說武道煉到先天就可以辟穀,當年的穀劍心好像就有這樣的能力,都說他當年隨駕時曾整月不吃不喝不睡。“一時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不亦樂乎。有人問:“那咱們這裏怎麽沒有修行術法的人,他們可是很快就能施展一些小法術。”馬上有人解釋說:“人家修行術法的人一定要向你報道嗎,再說先生前天就講過了那需要在靈氣濃密的地方才行,你住的地方鳥都不拉屎怎麽可能有靈氣。”結果那人又問:“那凝魂的怎麽也沒有呢?”另一個同樣一副鄙視地說:“你在墳地不會沒感覺吧,那肯定就是因為遊魂很多,再說我小時候可親眼見過有人能讓新死之人開口說話……”當聊天變成討論,討論又變成爭吵時場麵就有些沸騰,說書人趕緊拍拍桌子說:“諸位且冷靜一下,故事畢竟隻是故事,大家沒必要太在意其是否真實,千萬別因為聽我說了幾段書還傷了和氣。這樣我再給大家唱一遍前文的那個《論道歌》吧!”在激昂的吟唱之中場麵漸漸平靜下來,但是先前的那些人中依然有人嘴裏小聲嘟囔著:“你個傻叉驢踏的腦袋還和在這胡罄,哪天非把你丫揍成豬頭,看你還敢狂……”唱完後先生就向大家示意先走了,然後人們也都漸漸離開了,但中間仍然少不了一些聽客之間的謾罵。有時候田道清感覺聽著這些爭吵好像比故事本身更有意思,大家總是能夠把簡單的故事推測出無數版本,而且往往精彩程度有不少甚至超過說書先生。另外人們把一個虛幻故事當真的態度也著實可笑,據說曾經還因此差一點鬧出人命,真是令人唏噓。

    “你說他師傅渡劫能成功嗎,不知九天神雷是什麽狀況,畢先生今天要晚一刻鍾才來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有人問道。旁邊人不耐煩地說:“就你陰謀多,人家怎麽就不能剛巧有些自己的事情。”說書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那雷渡的情形,其中的一些天象與閃電的狀況似乎與他將近一年前看到的總有些類似,另外還有個別奇特景象的講解也感覺與鐵叔以前講得故事相符合。“難道真得有修仙者存在嗎?”這幾個月來田道清無數次在猜測與遐想,他也曾帶著疑惑和玉卿子聊過,結果直接告訴他既然無法反駁那當然可能有。而幾個月中這些修仙故事中提到的一些經絡等理論好像根本就是真得,特別是偶爾涉及到的武道修行隻言片語中與田家人武道的一些常識或鐵叔告訴他的某種武功的理論是符合的。田家對於外界是如此的神秘莫測,而自己在田家又是如此獨特,所有的一切漸漸化作一個巨大的問號橫亙在田道清的心中。現在他心中的疑問已經遠遠超出了對於這部紅遍都城的修仙故事情節的關注,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成了田道清每天都在拷問自己的問題,他總是在想哪天我也可以如此逍遙於天地不受拘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