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穀內原來有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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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狂風夾雜著飛沙走石從洞內吹了出來,田道清十分慶幸自己沒有進去並馬上決定原路返回,可是這急風相當猛烈雖然不足以撼動他這名武者,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看清楚一切隻能約摸著往洞外的方向走。
十幾息之後,這股風戛然而止,除了還能隱約聽到精猞猁的吼聲外,田道清甚至懷疑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原來的花草芬芳的山穀蕩然無存,這裏隻是一處直徑十幾丈近圓形毫無生機的峽穀盆地,四周除了怪石嶙峋的削壁別無出路,看來自己是陷入了絕地之中。
剛剛進穀時那個嘀嗒聲再次傳過來而且聽起來更加響亮,這水滴聲的節奏完全變了旋律,給人一種急促和緊張的感覺。
田道清下意識地認為肯定會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感覺又無從猜測。身在這種環境除非能翻越高不見頂的山峰,否則先天武者就算可以辟穀也終究出不去,總不可能穿山而過。
四下觀察實在是無所適從,田道清坐下來開始盤膝打坐想要緩解緊張的心情,隻有平心靜氣才能想出合理的應對辦法。
那水滴聲越來越急促,田道清突然哈哈大笑:“折騰了一天居然把這一層瓶頸挺過去了,玉姐姐現在我也是覺知境中階的武者啦!”話音未落那嘀嗒聲突然中止,一陣陰風襲來讓他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一頭約一人高近兩丈多長的家夥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冒了出來,那一顆白色的虎頭圓睜兩隻青灰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灰白相間的鬃毛一圈圈地從脖子一直到覆蓋到胸前,長長的毛披下來遮蔽了大半前腿,垂直立起的尾巴梢上還有一團灰白相間的鬃毛球。
白色的虎獅獸田道清還是頭一回見到,這可是要比獸場中的那幾隻獅虎獸要威風太多,不管是個頭還是氣派都不可同日而語。
田道清這種欣賞的眼神似乎在虎獅獸看來根本就是一種不敬,一聲大吼便撲了過來想要馬上吞掉這個盤坐地上的病弱少年。田道清從速度上已經大至判斷出對方的實力並未慌張,眼看已經來到眼前血盆大口也已經張開時才慢悠悠地一揚手,然後人就以這種坐姿橫向飄出六七步。
令人驚奇的一幕是,他隨手發出的飛針盡管力量一般,但是卻直接從虎口洞穿身體射了出來沒有帶出半點鮮血,虎獅獸原地一抖轉身再次向他撲來。
按理說直穿喉嚨的數十枚飛針就算取不了它的性命,也不至於半點作用也沒有,現在居然穿透了身體卻並未傷到對方實在是太詭異了。
就在他這一楞神的時候,虎獅獸已經再次撲了上來而且速度快了不至一倍,由於躲著慢了一絲被咬住衣角扯掉了大半個袖子,這可是把他驚出一身的冷汗。
看來這絕對不是獸場那些獅虎獸可比,他數月前就能施展出化煙步法像逗貓一樣玩耍,當時他就能輕輕鬆鬆堅持近一柱香,還有飛針射喉的技法也曾在赤焰山一擊滅殺過蒼狽。看來對付這個東西根本就不能大意,田道清此時早已經站起來手握著落日匕。
麵對淩空撲來的大白蟲他腳底一發力整個人飛身而起躍過虎頭倒立於空中,借著慣性將bǐ shǒu插入虎頭近半寸向後劃去。落地後扭頭一看從前向後貫穿身體的一刀竟然連一道傷口都未留下來,這可實在是又一次顛覆了他對一些常理的認識。
虎獅獸這一回甚至都沒有轉身直接倒著向後而來兩爪撲前胸,田道清頭一回知道還可以虎獅獸還有這麽一招,由於大出預料準備不足隻得盡力一側向勉強躲開。但是那並發而至的大尾巴實在是沒辦法躲開,隻是用bǐ shǒu一削,就像他預料的一樣自己被掃在腰間橫間飛了出去。
若不是有軟甲保護和內力加持現在不死也要殘廢,淩空卸去大部分力道摔到了絕壁下,如果力道再大一些很可能直接就拍到山石之上,此時再看虎獅獸的尾巴依然完全無損。
田道清顧不上檢查自己是否受傷連忙站起來,那虎獅獸果然跟了過來但是就在離他落地約一尺時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好像根本看不到閃在一旁隻有七八尺遠的自己。
田道清沒有輕舉妄動,他幾乎確信這家夥肯定是故意讓自己放鬆,能用屁股倒著攻擊人的動物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不過很快他也發現虎獅獸完全沒有必要裝這麽久,可試著往前跨出一步,虎獅獸馬上就朝他衝了過來,一人一獸就再次糾纏在一起。
好幾次得手再清楚不過卻沒有造成絲毫傷害,田道清完全猜不出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明明自己切切實實打中對方至少幾十次,砍削骨肉的感覺再真實不過,崩出缺口的軟劍也再真實不過,但這隻畜生好像完全是個幻影一樣總是毫發無損。
還好田道清現在十二正經都有穴位打通,內力運轉效率和動作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否則這麽搏鬥上一個時辰早就內力耗盡精疲力竭了。
不過現在他也發現虎獅獸好像也有了些變化,不但動作比開始慢了不少基本上轉攻為守,而且時不時還會發楞一樣停頓片刻。
當然田道清不會因此大意半分,還是持續不斷地拳打腳踢軟劍削刺,他現在都有機會直接觸摸到這個大家夥,但是卻拽不下來半根毫毛。眼看這頭怪獸已經沒有什麽還手之力,趴在地上隻是自我防衛,利爪與bǐ shǒu交接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聲音。
接近chéng rén小腿粗細的爪子被落日匕齊根切過,虎獅獸好像沒有出現出半點痛苦的表情,而且依然是一隻完好的爪了撓了回來。灌注內力的bǐ shǒu表麵出現一層微不可察的寒芒,一下子深深插入虎獅獸的額頭的同時田道清向後躍出十幾步,通過食指上的指環一拉那近乎透明的絲線,bǐ shǒu便自行飛了回來被他握在手中。
不知是這一擊命中要害還是對方被耗得油枯燈盡,虎獅獸站起來朝著某個方向跑去繞過一塊巨石鑽進削壁就消失不見了。
田道清對於這一變故先是一楞,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動靜,於是收起散落於地上的飛針暗器。幹脆坐下來把內力恢複了七七八八也沒什麽變化,然後他就極為謹慎地慢慢踱步靠近虎獅獸消失的地方,這才發現那裏有一個狹小的洞穴僅供一個人側身而過。
思忖再三田道清還丟了幾十塊石子進去,然後又沿著這個地方仔仔細細轉了好幾圈才下定決心。既然呆在這裏也是餓死還不如尋個出路,反正那隻虎獅獸應該也是傷得不輕,於是他便從那處裂縫進去,在裏麵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拐了好幾個彎來到了另一個圓形的盆地,看起來和剛才那個地方沒有什麽太大區別,周圍依然是怪石遍布的削壁圍起來的盆地。
他小心地沿著四周一點一點地觀察摸索,認真到不放過一丈高度以內的每一寸,但是除了那一個洞口再也沒有找到任何其他出口。
他又繼續往一丈以上觀察,轉了幾圈也還是沒有什麽新發現。期間他甚至往上爬了近十丈除了石頭別無他物,上麵削壁直插入雲霧之中根本看出到到底有多高。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那熟悉的水滴聲又一次出現,這讓田道清聽得有些心神不寧渾身發毛。經過那麽一場大戰,上衣已經全部扯碎露出一身金色軟甲,左手的落日匕散著幽幽的光芒,右隻的隨身軟劍已經多出的十幾處缺口一側看起來更像是一把鋸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