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月樓上玉卿子抱著熟睡的小貓，細致地梳理絨毛：“六王爺壽誕不想去沒關係，人那麽多也顯不出你來，可為何不送件平淡一點的禮物，人家可是喜歡得很不住地問你去哪兒了。”

    田道清略感驚訝：“那麽多禮物他當場都打開了？”

    “倒是沒有全打開，不過他突然心血來潮自己隨便選了幾個禮盒，你那個盒子上麵綴滿雲晶石太陽一照五彩斑斕太拉風了，裏麵那隻上了發條能飛的銅鶴自然是很搶眼。”

    “我隻是委托機巧閣應付一下，也沒想到他們這麽出彩，不過他老人家應該不會在意我這麽個小人物。唉！聽說姐姐你以後再也不去妙香居彈琴了，可又怎麽會親自去賀壽，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我去彈琴已經是名聲在外，時間久了難免會招惹一些事情，再說也不缺錢就不打算再拋頭露麵。既然有了不少麻煩，當然在這都城之中有六王爺庇護，很多麻煩就不是麻煩了。”

    田道清突然發現那隻小貓似乎有了很大變化，不知何時一身的毛都變成了耀眼的金huáng sè，脖頸上的長毛又黑又長，個頭好像是也大了一些。此外腦門上多出了一撮雜色長毛，而最為不同的地方就是肩頭的兩處凸起比chéng rén的拳手還要大不少，相對他的身體來說很顯眼。於是便有些關切地問：“這是不是那粒丹吃壞了！那兩個包我看腫得好像更厲害，裏麵可是別化膿，看這樣子好像總也睡不醒似得……”

    玉卿子沒有回答他，反問：“你來找我肯定又是有什麽問題吧？”

    田道清沒再細問小貓的情況，把自己的情況先介紹了一下：“我已經打通了兩百多個穴位，但都是小的穴位，我一直都沒有找到打通大穴的辦法。想向姐姐討教一下是武訣的問題還是我自身的問題，數月來我曾多次嚐試過，井輸原經合這五類穴位無論哪一種都不成。我原以為突破覺知中階就會好一些，但是現在沒有任何起色，也沒有出現經**力外溢的跡象。”

    “我自身並未修行也無法查驗測試你的體質狀況，隻能幫你簡單推衍一下。你嚐試打通大穴位最接近的一次什麽感覺？”

    “就是那回你在井中看到的樣子，後來把靈氣貫注到穴位中隻是略有效果，但是我基本可以斷定幾年也未必能積累夠。”

    “你打通了這麽多穴位，內力提升如何？”

    “現在我多數穴位隻是吸納陰寒屬性的靈氣，內力大概隻增加了七八倍而已，如果讓所有穴位都吸納所有靈氣，我估計可以在現有基礎上再提升五六倍。”

    “你修煉這麽久了可有排濁現象？”

    田道清反問：“不煆體也要排濁嗎？武訣中可是沒有記載！”

    “你想想以前打通了穴位那堵在裏麵的東西哪裏去了？現在雖然很少有修士走煆體這種辛苦的法子，但也還未絕跡。有人把其比作是強行剔除那些阻塞物，你們說是排濁其實是抽濁，因此自然要有相關的法門來控製。而修士排濁是身體變化後自然而然的現象，這才是真正的排濁，數萬年來都是常理一般都不會有什麽記載。”

    田道清聽的一臉懵懂：“那我這種情況是一定出現問題了是不是？”

    玉卿子看著他想了一段時間：“道法無定論，這個沒有辦法確定。我隻能根據自己見識幫你分析一下可能的原因，你的體質打通大穴要求的靈氣太多，而這裏的靈氣實在是過於稀薄所以沒有辦法。因為沒有排濁那就很可能會堆積到了大穴位上，這樣或許增加你打通穴位的難度。此外，你的內力似乎遠超常人好像不太適合這種功法。”

    田道清聽到最後一句話十分不解：“內力深厚不是好事嗎？這在田家可是很重要的一項要求。”

    “對於武者特別是煆體修行來說或許是這樣，因為隻有內力深厚才可能有足夠實力衝開穴位，如果不能突破先天內力深厚才會立於不敗之地。但我猜能突破先天的可未必如此，不過這裏先天武者鳳毛麟角自然沒人留意。你內力能挖出如此大的潛力基本上可以斷定是由於丹田容量很大，據我所知這可是幾乎所有宗門都不願培養的，他們鐵定不會為你傾斜半點資源和精力。

    丹田與生俱來無可改變，其容量更是單向變化不可逆轉。不過你無需苦悶，因為這隻是修行中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而已，比較感知、吸納、消化、靈氣速度也很重要，還有悟性、恒心、道行等哪一樣都能左右修士成長之路，可惜隻有丹田容量可以精準評估所以這才顯得更加重要。”

    田道清感到很好奇：“丹田容量還能界定？”

    “現在主流的方法是劃分為九度二十七品，而且還有人製作出各種各樣便捷的測試陣法或法器，往往精度較宗門內大型陣法要差一點。一度丹田被認為資質卓越修行最快，這類人可以快帶達到大境界的圓滿比其他人有更多時間用於突破瓶頸。二度和三度丹田就差一點，這三類被稱認定天才是各大宗門主動尋找和培養的香餑餑。

    以此類推，基本上四度五度六丹田算是中規中舉在修中是主流群體，基本上都被認定為是平庸之輩。七度八度丹田的人要麽有大毅力要麽有大背景要麽有大特長，否則就算修行也不會走得太遠。而九度丹田則也被稱為廢丹，隻是存在理論上突破入道境的可能，後麵的路更是極盡漫長。這三類被統稱為下三流，除非是宗門世家撐權者的嫡親或有特殊原因，否則決不會有任何地方願意收留，多數道心堅決的修士隻能做個散修混日子。

    根據我的經驗判斷，你最好也就是六七度的樣子。”田道清聽後略顯落寞但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姐姐你曾說自己丹田容量巨大，不會是九度丹田吧？”

    玉卿子意味深長地一聲歎息：“死丹不是廢丹，當初連幻神宗都沒有測出來。若有九度丹田的資質我也不會被放棄，又何必一識字就遊曆天下整個童年都泡在書堆裏，我找到的道法不適合其他人，隻有我有機會嚐試！”

    似乎仍然沉浸在回憶中，很長時間後玉卿子才安慰他：“我所說的一切也隻是猜測而已，何去何從還是你自己定吧！或許你真得是走錯路了，武道修行多數人都是優先通開大穴，而後再借助力經絡之力一般不斷排濁，其他穴位自然水到渠成，最後感悟和溫養先天之氣。

    如今你可以說是逆水行舟，既然沒有排濁之像後麵的穴位將成倍艱難，就算你能突破入道境未來道途也不易。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最多再打通二三十個穴位你就會寸步難行。”玉卿子雖然話裏說不確定，但田道清聽得出來她十分自信，隻得問：“難道我今生修行就止步於此嗎？換一個功法可有效果？”

    “於武道一途多半是如此了，就算廢掉修為重來一次也未必管用。不過現在武道本就沒多少人修行，幸好還有那七十二大穴在，如果能帶你出去就可以轉修術法。隻要不是九度丹田中的下品，憑著你在虛文上的天賦幫我查閱古籍，我可以保你十年之內突破入道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