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回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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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成在經曆**事件之後,便漫無目的的走了三天,距離築基之限還有七十天。法則結丹後便無大用。不過這法則對於後來返凡境後的意境有著莫大關聯,王成現在已經凝氣九層,隻需要領悟法則就可以築基。



    王成在大道上邊走邊想著,王成走到一個岔路口,一條是通往旗雲城的,一條是往青雲村的。王成看著這條路,想起了那些因他而死的村民。王成踏上了通往青雲村的路。王成如今已要築基,築基之後便可以算是真正的修真者了。他想要回去看看,雖然隻是走了短短半個月而已。



    “沙沙”路上風吹過帶起的沙沙聲,王成一身黑袍,一個人走在那條荒涼的小路上。



    王成看到他立的碑和那座墓。王成加快了腳步,比較是自己從小到大都認識的。一夜之間全死,這讓王成心裏多了一分親切,和九分的孤獨。王成走到墓碑前,開始上香,開始除去墓上的雜草,王成沒有用法力,而是自己一點一點的拔幹淨。王成除完雜草之後在湖邊蓋了一座木屋。王成做完這些後就離開了湖邊。



    “唉,還是被毀壞了嗎?”王成看著眼前這塊已經殘破的石碑,這是他當年在村口刻下的石碑。他離開時就想到這塊石碑也許會殘敗,他沒想到會這麽快。



    王成走到石碑前,準備將他拔出來,重新寫一個。王成看著破敗的石碑,心裏莫名有一種孤獨。接著,王成準備拔出石碑。



    “不對!”王成將剛拔出的石碑收進乾坤袋,用神通閃到離石碑十米之遠。



    “咻咻”幾隻箭射出來,王成等了片刻,確定沒有機關後,開始靠近石碑原來在的地方。看見下麵有一個坑,坑裏有一個xiāng zǐ。王成沒有去拿xiāng zǐ,而是拿出剛才的那塊石碑。王成開始仔細看石碑,發現石碑是被劍砍壞的。而且是砍了不下五十刀。但是王成可以確定,這石碑肯定是凡人所砍。如果是修士直接一掌石碑就會碎裂。不需要用到兵器。



    王成將石碑收進乾坤袋,伸手去拿那個xiāng zǐ,這次王成用神識先掃了一遍,確定沒有機關後才打開xiāng zǐ。王成發現xiāng zǐ有有一封信,王成看著這封信開始思索起來,如果不是他師傅,那就是趙海趙大哥了。王成用神識掃了一把那封信,沒有看內容,而是看時間。王成發現這封信應該是在他離開後幾天才寫的。而且不是用法力寫的。王成第一個想到了趙海。



    “唉”王成幽歎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王成打開信,信裏寫道:“屠村之仇,他日必報。王成,我必斬你於劍下。-----趙海”



    王成將信收好,回到了木屋。王成沒有去想太多,這的確是他的過錯,才導致被屠村。王成遲早會去找趙海,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現在王成隻想好好修煉。



    一夜無話,王成在塔裏修煉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王成就在牆上刻下數字六十九,這是他築基之限,王成已經準備在這裏築基了。王成既然是為了報仇才開始修真,王成想讓村民們看看他沒有食言,而是一直在努力。



    王成找到一塊石頭,開始在湖邊刻畫起來。王成將石頭刻成石碑的雛形就放下,離開了湖邊。開始去尋找更多的石頭。過了片刻,王成托著十七塊和先前刻畫石碑一樣的石頭回來。王成一整天都在刻畫石碑的雛形。王成隻刻畫雛形並沒有做成石碑。王成將所有十八塊石碑的雛形刻畫好之後離開湖邊回到了木屋。



    王成在刻畫第一塊石碑時領悟到一絲悲之法則,不過僅僅是一瞬間。這讓王成決定了他築基的法則,便是悲之法則。世間萬物,生老病死,仙、人、魔、妖、神就連冥界的鬼也是一樣,難逃一個死字,而死帶來是是悲,死伴隨著悲,而悲代表著傷心,憐憫,哀痛。這是萬古不變的法則。王成要領悟的便是悲之法則的哀痛和孤獨。



    第三天清晨,王成在牆上將六十九抹去,改成六十八。便離開了木屋,走到墓前,上香過後也離開了墓葬。王成朝著湖邊走去。他今天要繼續完成石碑的刻畫。



    王成來到湖邊,王成沒有結丹,無法靈氣凝形。所以王成拿出仙華斷劍,繼續刻畫昨天的十八塊石碑雛形,王成越是刻畫,越是悲傷。王成將石碑雛形一塊一塊刻成石碑模樣。王成刻畫完最後一塊石碑後,悲之法則王成領悟得越來越多。王成將所有石碑放回原處,離開了湖邊。回到昔日青雲村,王成重遊完那片廢墟青雲村後。回到墓前,王成看著墓上的名字,心裏的悲哀之意越來越強盛。



    “噗通”王成跪在墓前,心裏的悲哀之意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王成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可是到現在連凶手的誰都不知道。王成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一直在自我安慰,自己一定能報仇,一定會長生不死



    王成心裏的悲哀之意將王成徹底籠罩,王成已經忘記了時間,王成隻是一直跪在墓前。王成也不知道餓,王成早就已經辟穀,不用吃東西。王成隻是一直跪在墓前。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過了整整十三天後,王成才因為下起了雨清醒過來。



    “撕”王成回到木屋,倒吸一口涼氣。王成被自己的悲之法則籠罩,竟然整整持續了十三天。王成將自己身上的水弄幹後,繼續在木屋的木牆壁上刻下五十五後離開木屋。



    王成回到他刻石碑的地方,王成在那個地方建起一個石亭。並在石亭上方是石匾上刻下,青山白雲亭。五個金色大字。王成看著石亭微微點頭。王成將所有石碑移到石亭下,王成繼續刻著石碑。王成將已經刻成石碑模樣的石碑開始整理起來。王成將所有石碑放好之後,坐在石亭之中,看著湖麵。開始回想起青雲村每一個人的模樣,王成隨手拿起一個石碑,開始在上麵刻畫起趙屠戶跟吳氏和趙胖子、趙海吃飯時的場景。王成沒有刻自己,王成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王成正刻著趙海時,石碑砰的一聲,粉碎成齏粉。王成看著手上的齏粉,石碑承受不了王成的悲之法則。王成的悲意太過強盛。王成沒有再繼續刻石碑,王成離開了青雲村。



    第二天清晨,王成如往常一樣,在木牆壁上刻下五十四,到墓前上香過後,來到湖邊。唯一不同的是,王成先前刻畫的石碑變成的金碑。



    王成昨日去了城裏找人鑄造了這八十三塊金碑。



    王成走到石亭裏,拿出仙華斷劍,開始思索起來。王成想將村民的名字,模樣一一刻畫下來。好讓後來人知道,這裏曾經有一個村子,叫青雲村。讓青雲村不會被後來之人忘記。王成早就想到這裏遲早會有人重新來居住,隻是時間問題。而王成也不怕那些凡人會盜走石碑,修士刻的東西凡人根本破壞不了,反而還會有崇敬效果。 



    王成開始拿起一塊金碑,還沒開始刻就放了下去。王成沒有那種感覺,沒有那種刻畫的感覺。王成想等到那種感覺,王成在湖邊站立思考。王成一思就是四天。



    第四天清晨,王成從石亭離開,上香之後刻下五十。回到石亭,王成留下二十塊金碑。將其他金碑融成一塊巨大的金石,接著王成將金石雕刻成一個全部由金鑄成的金亭將先前的石亭覆蓋,王成在新的金亭的金匾上刻下,青天彩雲亭。五個大字。王成開始在金壁上刻畫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麵,王成的悲之法則完美的融入進去。小橋流水,孤村落日,殘霞飛雁,青山綠水,枯藤老樹青雲村昔日的景象被王成以壁畫的形式延續了下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刻畫了整整一天後,王成沒有離開,王成在金柱上刻下他當初離開時的畫麵。王成最後在金亭之外刻下了他自己的壁畫。一身麻衣,三千黑發,十五歲的王成清秀的臉上充滿堅毅。王成刻下立誌修仙十五歲王成的樣子。王成看著這幅壁畫,滿意的點頭後,離開了石亭。回到墓前,上香。王成在墓邊種下了一圈常青樹,為村民遮擋太陽。王成回到木屋刻下四十九,王成進入了天離虛武塔開始修煉。王成的悲之法則已經領悟得差不多了,隻差最後一個突破的契機。王成就可以築基。



    傍晚,王成睜開了眼,吐出一口濁氣。王成來到亭中,王成沒有開始刻畫石碑,而是製作了一杆魚竿,王成換上麻衣,在湖邊開始垂釣起來。王成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悠閑了。自從被屠村之後,一直在為報仇而努力。王成現在開始垂釣起來,王成釣上之後又將魚給放回去。王成隻是圖這種清閑,不需要這些魚。王成將魚竿放下之後,看了看太陽。太陽已經落下,王成回到木屋。開始躺下,其實王成並不需要睡覺。王成隻是想要找回以前的那種感覺。王成睡下之後,沒一會便睡著。修士不需要休息,但不代表修士不可以休息。



    又到清晨,王成還是依舊上香,刻下四十八後離開木屋。王成已經好久沒有睡覺休息的那種舒適感了,王成感到自己一身的輕鬆。王成回到金亭中,看著已經不見的魚竿。苦笑著搖搖頭,便拿起金碑開始刻畫起來。王成還是先刻畫趙屠戶一家,而這次王成沒有排除自己,王成將自己也刻畫了進去。趙屠戶笑著罵找胖子,而趙胖子頂嘴,吳氏在一旁微微笑著看著,而趙海和王成在說話。王成刻畫的是他和趙海結下約定的那一晚。不一會,金碑沒有破碎,一副栩栩如生,而充滿悲涼的金碑出現在王成麵前,王成並不滿意。王成要刻畫的是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麵,而不是滿是悲涼的畫麵。王成抹去石碑上的畫開始重新刻畫起來。



    一天兩天三天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王成一次畫好,一次抹去。重複無數遍,王成依舊刻畫著。



    過去二十八天,亭中的王成依舊在刻畫第一幅畫,王成始終不滿意。王成每一次刻畫好之後,悲傷之意隻是會湧現出來。亭中王成放下金碑,移動到亭中靠近湖邊的地方坐下,王成看著湖麵開始思考起來悲到底是什麽,大悲之意,佛祖有大悲咒悲哀凡界眾生無法擺脫生老病死。而仙人悲凡人無法和他們一樣擺脫七情六欲飛升成仙。而凡人自悲無法成仙,無法擺脫生老病死,七情六欲。這些王成都已經明白,但是王成始終無法刻出,王成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悲悲悲”王成嘴裏念叨著,王成環視四周,開始回想,每一幅關於青雲村的畫麵。



    “原來如此”王成睜開眼,眼裏爆發出一股精光。一股悲意被王成綻放出來,悲之法則在王成麵前凝聚成一隻毛筆。王成手持悲之法則毛筆,開始在金碑上畫起來。一幅幅栩栩如生,其樂融融滿是幸福的畫麵被王成一筆一劃畫在金碑上。王成已經明白,悲的開始是悲哀,悲痛,悲涼。但是這些過後便是動力,幸福,新的開始。悲過後便會有跟強的動力,便會更努力。悲痛過後總是幸福的,天地萬物都會死亡,死亡過後是新的開始,用死亡換來的幸福總是最好的。這是不變的道理。六界芸芸眾生,皆是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王成在畫時已經不再是以悲傷的感情去畫了,而是以一種新生活,新開始,更努力的感情去畫這些畫。王成將悲之法則凝聚的毛筆消散後,將十八塊石碑插在墓旁。而王成則將另外兩塊金碑分別插在村口和亭前。王成在村口的金碑上寫著青雲村之前的人和王成的事。目的就是為了讓後來人幫他照顧這座墓。而亭前的金碑上畫著青雲村整個村子的樣子,在金碑之下還有兩個大字,----王成。



    距離築基之限隻有二十天了王成準備找一個地方築基,王成準備明日就在墓前築基。讓村民看看他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