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 心口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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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宜的話,問得賴祁俊心頭震了震,剛才在裏麵,安成勇說的那些話確實讓他很迷惑。不過此刻他的頭痛得厲害,滿腦子也全是軒軒的事,根本就理不清楚頭緒!
三人回到賴公館,bertha看見賴祁俊的臉色蒼白,忙叫人扶了他回房。
安宜看見冷非競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急著拉著他說:“糟了冷醫生,你的槍是不是忘了拿?”她記得她當時叫冷非競過去看賴祁俊的時候,後來冷非競將槍擱在桌上了。
沒想到冷非競的臉上沒有露出不安的樣子,而是舒了口氣說:“你以為那是真槍嗎?我哪裏來的槍?隻是聽你說安成勇那麽卑鄙,我就在車上備了一把仿真的。說實話剛才我也是嚇了一跳,他們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可就慘了!”
是嗎?仿真槍?
安宜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見他已經越過自己入內。
bertha看見他進去,忙起了身:“冷醫生,我們少爺這是怎麽了?怎的臉色這麽難看?他的手也冷得很!”
冷非競點了頭說:“先讓我看看,你去我車子裏將我的藥箱拿上來。”
bertha忙轉身下去了。
安宜似乎才回過神來,bertha拿了醫藥箱上來交給了冷非競,就拉著安宜去了門口。她壓低了聲音問:“少爺真的將東西交給安成勇了?”
慌亂中,安宜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但是賴祁俊身上已經什麽東西都沒了,安宜想著,也許已經給了。
bertha顯得很失望,她又急著問:“那小少爺呢?沒有看見小少爺?”
安宜搖搖頭,他們沒有看見,否則也一定不會讓安成勇帶走軒軒的。
“賴祁俊,賴祁俊!”
安宜和bertha正在外頭站著,聽得裏頭傳來冷非競的聲音。她們忙推門進去,看見冷非競的手上還握著針筒。
“怎麽了?”安宜衝上前問他。
冷非競搖搖頭:“他執意要出去,我隻能暫時給他打了鎮定劑。”他回頭看著bertha,囑咐著,“派人加強賴公館的防禦,這幾天不能讓他出去,他出去會有危險,明白嗎?”
一句“有危險”說得bertha的臉色一變,她忙看著安宜:“少爺為什麽會有危險?”
安宜的心頭一怔,她忙低下頭,咬著唇說:“我爸爸想殺他。”
“你說什麽?”bertha嚇得不輕,顫抖著聲音說,“他要的少爺都已經給他了,他到底想怎麽樣?報警!一定要報警!”
“bertha!”安宜忙拉住她,“軒軒下落不明,我們怎麽報警?”賴祁俊有危險,她也和bertha一樣很著急,但是現在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他們根本就是寸步難行啊!
bertha也知道,可是和她實在不願意聽到賴祁俊有危險。她在賴祁俊的床邊守了整晚都沒有見他醒來,看來這次冷非競是加大了藥劑的。若不是情況十分緊急,冷非競一定不會這樣做。
第二天傍晚,安宜和聞人暖一起來賴公館,聽傭人說bertha還在賴祁俊的房內,賴祁俊還未醒。
小聲地推門進去,見bertha靠在床沿睡著。
聞人暖過去小聲叫了她一聲,bertha猛地驚醒,看見安宜和聞人暖來了,她才舒了口氣。
聞人暖說:“你去休息吧,我和宜兒在這裏看著。”
bertha卻搖搖頭:“不用,我睡了會兒已經不困了。少爺差不多該醒了,冷醫生說一會兒晚上會過來。”她說著,俯身替賴祁俊掖好了被角,額角被煙灰缸砸過的地方已經狠狠地腫了起來了。
聞人暖的眼睛有些紅,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安宜已經告訴她了。聞人市長和歐澤相繼出事的時候,她也曾覺得萬念俱灰過。但是現在,她甚至覺得賴祁俊比她更可憐。因為那一個是他的兒子,他卻沒有能力去保護他。
三個人都安靜地站在房內,誰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紛紛舉目瞧去,看見冷非競跑著進來。他揣著粗氣,明顯是跑得很急。
“冷醫生,怎麽了?”bertha上前皺眉問他。
冷非競的臉色很難看,他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看了看安宜。
這下,安宜的心開始慌起來,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問:“發生了什麽事?”
冷非競深吸了口氣,聲音一下子變得很低沉:“出事了。我來的時候,看見很多警車開過,問了人,他們說青湖裏溺死了一個孩子。”
冷非競的話說得眾**吃了一驚,聞人暖捂著嘴驚愕地看著他,bertha顫抖得說不出話來。隻有安宜鼓起勇氣說了句:“不是他,是不是?”隻說是個孩子,誰知道是誰呢?
冷非競微微別開臉,低聲說:“警察都已經在賴公館樓下了,說是……是要找賴總做筆錄的。”
“你說什麽?”安宜追問了他一句。
警察都已經來了,那就是確認身份了嗎?安宜不敢再多想。
安宜抓著冷非競衣袖的手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總覺得冷非競在騙人,這不是真的!
不過,一想起那天去的時候,看見安成勇拿著煙灰缸想要砸下去的樣子,安宜又覺得那會是真的……
bertha忍不住哭起來,退了幾步扶著牆壁才沒有倒下去。軒軒是她一手帶大的,突然聽到這樣的噩耗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隨即,聽得聞人暖一聲驚呼,眾人聞聲瞧去的時候,見賴祁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就那樣直直地坐著。
“少爺!”bertha衝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手臂。
“賴祁俊……”安宜紅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他。
他一步步走出房間,從上麵的欄杆處,已經看見客廳內身著警服的人。賴祁俊的身子一個踉蹌,他慌忙扶住了欄杆,一手按在心口處。他像是在那一個瞬間,明白了歐澤曾經發病的時候,心口是怎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