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庸人食肆遇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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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聞言立馬職業性的掃視了淩煙一眼,見對方穿著打扮不俗,尤其是那一套絲織的綠紗衣,顯然不是尋常人家穿得起的。

    於是連忙眉飛色舞的招呼道:“有有有,二位客官請隨我到樓上來!“

    說罷趕緊抬起步子領著二人往左側樓上走去。

    這間食肆從大廳的規模來看,似乎麵積還挺大的,約莫有七八十個方左右,而二樓的實用麵積,估計也在四十多個方左右。

    當一行三人步上樓梯之後,可以清楚的看到二樓有著與一樓那種喧囂全然不同的風物。

    這裏不僅充斥著清幽的檀香味,甚至還有幾盆幽蘭擺放於樓上的窗台前,零零散散的矮幾錯落有致的擺放於閣樓中,整體顯然得常寬鬆。

    此時正在樓上小酌的人隻有三兩個,其中兩人是身著水色的長袍,頭上帶著一鼎玉冠,並用金針將頭發精致的束於冠中,而桌上也擺放著一柄利劍,以及布袋一個。

    另有一名白衣儒生則倚欄而立,因為背對著樓梯的原故,所以暫時還末能看清他的容貌,不過從他雍容的白色華服以及腰間所佩戴的靈玉來看,此人應該非富即貴。

    二人隨意找了個窗台邊落坐之後,在小二的招呼之下開始進行點菜。

    不過當白暮攤開竹簡製成的菜譜之後,俊秀的臉上立馬泛出一陣難色。

    再看淩煙的臉色,同樣顯得有些不自在,顯然也是頗為懵懂。

    似小二這等人精,自是見慣了世麵,見二rén miàn有難色,於心中心疑惑道:“莫非是兩個混吃混喝的窮鬼不成?”

    當下故意輕咳一聲,故作嘲諷道:“兩位客人是沒有見過些菜名嗎?”

    是啊。

    白暮不知小二話裏有話,仍是一臉憨厚的回應:“這些菜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煩請小二哥幫我們解析一下,這些菜都有哪些特異之處?“

    小二再次用疑惑的眼神掃視他一眼,心裏碎碎念道:“看他二人這穿著打扮,應該不是窮人吧,難道是末經世麵的貴族弟子偷跑出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得好好狠宰他們一頓才行!

    念罷,小二連忙將麵色一變,滿臉堆笑道:“客官,我們店裏最具特色的菜有以下幾個!”

    說著他又伸出食指來,指著白暮手中竹簡最前排的位置,緩緩道:“秦桑低綠枝,水田飛白鷺,鴛鴦不獨宿,登壇拜相湯,這四大菜係是我們的名品,也是每年春夏交替之日前來賞桃飲酒的風雅之士必點名品。“

    哦……

    白暮聽罷小二哥的介紹,不由得沉吟道:“這四個菜名聽起來倒也有幾分風雅的味道,既然是遷客騷人必點名品,那你就全都給我們來一樣吧!”

    這……

    小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在遲疑在一旁道:“這四大名菜可謂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味道自是不凡,但價格卻也不菲……”

    “你盡管上就是了,廢什麽話呢?”淩煙頗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是是是,我這就去。”

    小二哥大概沒有料到這個看似天仙般的女子,脾氣居然如此之大,抱著不得罪權貴的心態,他連忙往後退卻幾步,下樓準備飯菜去了。

    經過剛才的一小段插曲,白暮和淩煙二人的到來,自然也是引起了樓上其它三位食客的注意。

    尤其是看到懵懂的傻小子白暮居然能和淩煙這種美勝天仙的女子一起共餐,兩位身著水色長袍的男子更是感覺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

    待小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道口之後,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上下的老鼠眼男子突然走到白暮和淩煙所處的位置,一臉輕蔑道:“小子,是不是沒見過世麵啊,連這四大名菜都沒有聽過,估計還是個雛吧?“

    ”你才是雛,你全家都是雛!“白暮頭也不抬的反駁,眼睛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瞧過來人。

    這倒並不是白暮眼高於頂,而是這位長得五大三粗的老鼠眼方才過來之時,白暮的神識便早已經察覺到了他有些與眾不同,並且隱隱感應到這人身上有著不錯的氣場,應該也是個修行之人。

    按理說同為修者,又有緣共聚於一間食肆用餐,多少也算是一樁緣分,奈何這人從開口便有意挑釁,顯然是來者不善。

    即便泥人也會有三分土性吧,何況是白暮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之犢呢?

    雖然對於許多陌生的事物他會顯得有些懵懂而茫然,但卻並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從他偷襲灰鶴老祖的手段就能窺得一二。

    豈料這位身著水色長袍的老鼠眼也不是什麽弱者,見白暮遷怒於他全家,居然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破口大罵或者動手動腳,而是一臉鄙夷道:“看你穿的這身白色袍子,雖然麵料頗為上乘,但上麵髒兮兮的全是泥巴,怕是有好多天都沒有洗澡了吧,我勸你還是先找個地方梳洗打扮一番再出來招搖過市。”

    接著他又話鋒一轉,盯著眼前默不作聲的淩煙怪笑道:“仙子,有沒有興趣陪我們一同用餐,我師兄二人可以慢慢為你講解菜名,當然也可以一起品茶論道……“

    啪……

    不等他一句話說完,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記耳光,五個手指印清楚印在右臉之上,並且快速紅腫起來,看得出下手還挺重的。

    本來長得就跟個老鼠眼似的,現在麵部一腫,就更加爹不親娘不愛了。

    ”誰!”

    ”誰敢偷襲本大爺!“長袍男捂著臉像個瘋狗似的大聲怒罵起來。

    ”是我!”

    聲音從窗台的另一端飄散過來,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入耳之時仍然清晰可見,再加上他方才出手時的手法又神鬼莫測,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麽軟柿子。

    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白暮與淩煙二人不約而同的側過身子去張望。

    著眼之處可以看到窗台下坐著一個白衣人,年約二三十歲的模樣,赫然正是二人上樓之時看到的那個前影。

    此時由於三人正麵相對,已經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