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言不合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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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無論各界如何動蕩,但對於胡亂shā rén這種事情,自古以來無論是神界還是魔妖兩界,大都是有所克製的,即便有些練就邪功的人常年要shā rén取魂,但也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的屠村。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看著眼前一具具已經被燒焦的屍體,還有那些麵目全非的男女老少,白暮和淩煙的心中幾乎不約而同湧出了一個不太好的念頭,仿佛有一場極大的災難正在向他們二人靠近,而且隨時有吞噬他們的跡象。
迫於大庸已經被燒成灰燼,而天色已經太晚,這種根本不適宜趕路,所以無奈之下二人隻能在外麵的桃林中合衣休息一晚。
等到第二天晨光灑滿整個桃林,鳥兒的啼叫聲在山林裏回蕩不絕之時,兩人這才依依不舍的望了望身後已成廢墟的大庸一眼,轉身往浮玉山的方向奔襲而去。
“你們倆是何人,為什麽大清早會出現在這裏!?”
身後一個粗狂而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暮與淩煙不得以在桃林外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察探究竟。
著眼之處可以看到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背負著一把古意逼人的巨劍信步而來。
身材十分魁梧,長得倒也一般,隻能算是中人之姿,當身後的陽光斜斜灑在他的身上,那映射在桃林裏的身影就如同小塔一般高大。
在他的身後則有一個同樣穿著紅色長袍的年輕人,粗略看上去應該有二十多歲左右,比白暮二人的年紀稍長。
年輕人的背後也負著一把巨劍,不過看上去就普通了許多,應該是尋常凡鐵鍛造的兵器。
當看到白暮二人轉身的刹那,年輕人立馬驚聲高喊:“師父,就是那個白衣人殘殺了整個大庸,而且還燒毀了集市!”
白衣人?
難道是指我嗎?
白暮好奇的四下打量一眼,除了自己之外,似乎現場並沒有其它身著白衣的人。
望著對方言之鑿鑿的指控,白暮隻能無奈的聳著肩反問:“兄弟,你一定是搞錯了吧,我什麽時候shā rén毀鎮了?”
“是啊,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淩煙也生氣的秀眉一皺,大聲反駁起來。
“我沒有亂說!”
紅衣年輕人站在原地信誓旦旦的質問:“昨日你們是不是在集市的庸人食肆用過餐,並且在午時之後離開的大庸?”
“是又如何?”
“難道我在庸人食肆吃過飯,那就代表我是shā rén狂魔嗎?”
白暮憤憤不平的反問,因為生氣而導致身體有些激動,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凝固得有些陰沉。
這大概還是他偷偷逃出東望山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無理的指控,而且對方還毫無根據。
“你還別不承認,我並沒有冤枉你們!”
紅袍年輕人邊說邊小心翼翼偷瞄了他身前的中年人一眼,滿是委屈道:“師父,昨日我在庸人食肆一樓用餐,曾見過此人去二樓的雅閣吃飯,但是在他們離開食肆後不久,整個集市便開始出現sāo luàn。”
“起初是有人在街上胡亂奔走逃命,接著傳來一陣打鬥和慘叫之聲。”
“當徒兒持劍奔到集市時,瞬間看到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背影拿著一把扇子四處殺伐,在他的腳邊早就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甚至連路上的婦孺和老人,他都不曾放過!”
“當時我心頭一陣熱血衝了上來,也顧不得對方的修為高深,隻是拚了命的持劍從他背後攻擊過去。”
“那白衣人被我偷襲之下連忙往前一個飛縱,輕而易舉的躲開了我的飛劍。”
“等我再定睛一看,白衣人恰好就是先前來店裏用餐那一男一女中的白衣年輕人!”
“情急之下徒兒仗劍和那白袍人淩空打鬥了起來,無奈徒兒修為低下,根本不堪白袍人的一擊。”
“所以隻交手三五招的光景,便被他手中所持的扇子給打敗了,好在我較為機靈,百忙之中借著師父贈我的神火珠狼狽遁走,這才幸免於難。”
“想不到今天帶著師傅一到鎮上,便看到了大庸眼前這副鎮毀人亡的光景,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說著又義憤填膺的伸手遙指白暮的鼻孔,若隻是簡單從他表情來分析,那信誓旦旦的樣子仿佛還真有其事。
“血口噴人!”
白暮站在原地一臉激動的反駁:“你說曾和我交手數招,還被我打得負傷逃走,那為何我卻不曾見過你?”
“對於你說的那些shā rén屠鎮的場景,我更是一無所知!”
“另外還有一點,口口聲聲說我用扇子打敗了你,在此特別想問一句,你是眼瞎嗎?”
“我明明是個用劍的人,至於你說的那把扇子,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隨即又向那師徒二人揚了手中的寶劍,以增加自己的底氣。
然而他這個看似無心的舉動,卻在紅袍中年的眼裏被曲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當他恍動手中那把泛著遠古氣息的蒼龍劍之後,紅袍中年居然瞬間將臉一沉,怒聲道:“年輕人,你末免也太目無尊長了,在我這個劍術行家麵前恍動寶劍,是打算挑釁我的權威嗎?”
啥?
白暮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幻覺。
方才恍動寶劍不過是想證明自己沒有使用過扇子shā rén,可就這麽一個尋常的舉動,怎麽在紅袍中年的眼裏就變成了挑釁呢?
不過身旁的淩煙就比他圓滑世故多了,見對方誤會了白暮的用意,連忙柔聲辨解道:“兩位朋友,我們確實不曾在大庸行凶,更不曾毀鎮shā rén!”
“昨天趕回大庸之時,這裏已經是火海一片,而且最後這一場滔天大火還是我們二人聯手滅掉的,不信的話你大可去歸墟殿問個清楚明白,當時有兩位歸墟殿的弟子親眼見證!”
“你是說修及和無傷二人嗎?”
紅袍中年陰沉著臉反問,那粗狂的臉上雖然看不任何表情,但身上的殺意卻越漸濃鬱,尤其是當他聽到歸墟殿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更是無形中釋放出一股精神之力如同排山倒海般向白暮二人壓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