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好一部瓊瑤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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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認真的看著王禮,確定王禮恢複了過來,才開口說道:“有可能它還活著,隻是換了一種活著的方式!”
王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開口道:“你個大學都沒上過的廢物,給我在這裏煽什麽情。”
淩風翻了翻白眼,這種人,自己好心安慰他,他卻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劉仲柏聽到院子裏沒動靜,才帶著人走了進來,看著化成廢墟的房子,和那個憑空出現的水塘,眼裏閃過一絲驚愕以及後悔,後悔為什麽當年要和這樣的強者交惡,現在隻能盡量補救,看向王禮說道:“今天多謝兩位,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劉家的地方,盡管開口。”
王禮譏諷的說道:“用的到,我現在想讓你們都去死,你們去不去?”
場麵尷尬住了,淩風隻好出來打圓場的說道:“二當家的客氣了,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真的把這頭水魃放出去,恐怕將會生靈塗炭。不過我現在有個疑問,那些其他門派死的人都會像大當家的這樣……”
淩風話沒說完,劉伯楊已經知道淩風的意思,搖了搖頭開口道:“其他門派故去的人都是很平常的去世,並不像我大哥這樣。”
“喲,那你真應該請個風水先生來看看,你這地邪門啊,死的人都變成粽子,正巧我認識一個風水先生,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王禮在一邊說著風涼話,並且假惺惺的說道。
淩風翻了翻白眼,此獠絕對是想把趙錢孫介紹過來,用趙錢孫身上的貧窮buff,讓遭此大難的劉家再次雪上加霜。用心險惡啊!
淩風隻能開口圓場道:“我覺得此事有蹊蹺!”
“別問我怎麽看,我隻想錘爛眼前這群人的狗頭!”王禮立刻開口說道。玩爛的梗還想讓我接?
劉仲柏臉色一僵,強笑道:“我想大概是那個白雲觀的餘孽是想針對我劉家吧,畢竟當年的事情是我劉家帶的頭。”
淩風看了看王禮,覺得自己從這廝嘴裏掏不出什麽話,隻好接著問道:“二當家的,當年的事情,你能夠詳細的說一下嗎?”
劉仲柏滿臉追憶的說道:“四年前,經過我們兄弟的拚搏,劉家總算在我父親去世之後重新挺了過來,而且比起曾經更加的強大,但卻少了一個契機,成為在魔都擁有話語權的家族的契機,那就是我劉家沒有頂級強者坐鎮,本來我四弟是最有望達到那個層次的,但卻中途夭折了。”
王禮冷笑了一聲說道:“夭折?不是你們逼死的他?還逼死了他的老婆,然後對你的親侄女不聞不問?”
劉仲柏盯著王禮開口說道:“我不期望王先生能夠原諒我劉家,但是曾經所有的一切,我大哥都是有苦衷的。為了這個家族,為了我四弟,也為了我,你以為伊伊能夠從小活到大,沒有我們的不管不問,她能夠活下來?”
“所以她要餓的半夜去偷幾根不熟的玉米?所以她要以連f級都算不上的普通人的身份去那座該死的仙墓?所以你們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死人的身上誇誇其談?”王禮一連串的反問,讓劉仲柏啞口無言。
但一旁的劉叔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衝上前怒吼道:“對啊!我們就是心安理得!她母親殺我父親的時候,殺我宗家十六口的時候,生生用桃花根吊死我的孩子的時候!老四憑什麽愛上有著血海深仇的人?那我為什麽不能報仇!說啊!”
王禮呆了一下,自己還從沒有想過為什麽,為什麽劉家兄弟會對自己的親侄女那麽冷漠,為什麽劉家莊的人都下意識的忘記村子裏麵有這樣一個小姑娘。
劉仲柏歎了口氣說道:“這一切的開始要從我父親那一代說起,我劉家從來沒有敵視過妖怪,也並不在意什麽人妖結合,但我父親曾經隸屬國家安全局,魔都分局副局長,在他那個時代,也就是幾十年前,裏世界對於妖怪的清洗異常的殘酷,雖然都不忍,但那時,就算是大妖乃至妖神,對於妖怪的清洗都毫不留情,更別說身為人族的我們了。我父親便出手清洗了一對木妖,而這對木妖的孩子正是伊伊的母親。”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其自然的展開了,伊伊的母親長大之後便開始向劉家fù chóu,劉老爺子年事已高,劉家幾兄弟都在外麵打拚。
一夜之間劉家宗家包括劉老爺子和劉叔鬆剛兩歲的孩子,便被那隻桃花妖殺得幾近滅門,而那隻桃花妖也身受重傷。
命運的殘酷就在那隻桃花妖在fù chóu之前便和劉家老四劉季槐私定終身,隻是不知道劉季槐就是劉家四子。
得知家中變故的劉季槐在三位兄長的壓迫下,必須出手殺掉桃花妖,但劉季槐無論如何都對自己的妻子和已經四歲的伊伊下不了手,選擇自盡身亡,而那隻桃花妖也跟著自殺,就剩下伊伊一人活著。
對自己的親侄女下手,更何況三人剛剛逼死自己的親弟弟,劉家幾兄弟誰都不忍動手,就算是痛失妻子和孩子的劉叔鬆都是舉刀舉了幾次,最後悲憤之下昏迷了過去。
劉仲柏說到這裏,劉叔鬆早已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我的孩子才三歲啊!他知道什麽?為什麽要殺他?殺我啊。我把脖子洗幹淨給她殺!”
亂亂亂,這如同瓊劇劇本般的劇情,讓寫出來的作者都感覺操蛋,更別提王禮和淩風。
王禮隻是在劉伊伊身死之前的百般哀求之下才沒對劉家動手,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
而淩風和張怡心則是感歎世事無常,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劉老爺子殺了伊伊母親的父母,所以伊伊母親報仇也是無可厚非,伊伊母親殺了劉叔鬆的孩子,以及劉家十六口人,劉家兄弟迫使劉季槐夫婦自盡,又對劉伊伊如同仇人,也沒什麽不對的。
那些張嘴說為什麽不原諒的聖母們,永遠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控訴暴行,但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真能夠做到原諒所有的人,恐怕也隻有冷血的瘋子罷了。
院子裏悲涼的氣氛久久不散,雨也慢慢停了,隻剩下坐在泥地裏痛哭的劉叔鬆,四十多的人哭的像月子裏的娃娃。
王禮吐出一口悶氣,幽幽的說道:“你們家這些破事,寫成劇本都能拍一部上百集的大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