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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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融見自己被甩上石橋,心裏把滿天神佛罵了一個遍。隻覺得自己死的不甘心啊。為什麽啊,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啊。
見到他們家汪旺撲了上來,他心裏想著也好,它要留下,免不了成為盤中狗肉。不如死個痛快。
在狗撲到屈融的身上時,屈融才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事。扭頭看了一下自己,自己並沒像劉氏爺倆那樣即將灰飛煙滅,而是在自己和汪旺的周圍空間出現了大量的網紋。
這些網紋看上去沒什麽規則性,有粗有細,有明有暗,範圍不小,但卻非層層疊疊。包裹著一人一狗緩緩飄浮。
這一下屈融心裏那個舒暢啊,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順口罵出了好幾句髒話。
這個情景當然也被橋邊的村民看到了啊,也真如此前所說似的,看上去打開了一個出入口。
當下許多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剛才拋扔屈融的那兩人更是就近。其中一個便跑向屈融。
屈融一見如此心裏就慌,難道最終還是逃不脫這群人的魔爪嗎。於是緊張的伸直了脖子看著來人,期待在這短短的距離中發生點什麽意外。
沒想到的是,還真被屈融心想事成了。跑來的人一踏上橋,並沒有像他們之前所期待的與進入這裏的出入口一樣安全暢通,而是與劉達一樣,開始扭曲,開始變形,開始飛灰湮滅。
屈融看到此,心裏有點傻乎乎的了。但這沒成為他首先要想明白的疑惑。他縮回脖子、壓低下巴漏出一臉賤笑。隨即更是噗嗤一聲,暢懷大笑。要不是手腳被縛,他真想做幾個嘲諷的動作。
橋邊的村民剛剛還高興,又被這大變急的心火旺盛。佩劍之人抽出腰間青銅長劍向著屈融擲了過去。屈融本能的低頭抬臂縮身想躲,但那劍也像其他上了橋的人一樣,在人的注視中消散。
他們知道錯過了屈融,下一次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再遇到一個能打開這個出入口的人。
眼看著屈融被牽引著進入那玄奇的黑色漩渦之中,最終一切歸於平靜,眾人默默,久久不想散去。
屈融本過癮看著眾人的或是失落、或是無奈、或是憤怒的表情,突然感覺眼前一花。
眼前有點模糊,並且一股水經鼻子進入肺中被嗆得不行。馬上他意識到這次真掉水裏了,而他還被五花大綁著。要不是在水中他會仰天長吼一聲,天要亡我啊。
不過很快他發現情況不對啊,在他掙紮的過程中,他手腳是自由的。他很想仰天長歎一聲,老天開眼了啊。但的先遊出去。
於是他奮力鑽出水麵,舉目四望後急切的遊向岸邊。本想趕快上岸後仰天長歎的,但一到岸邊發現天有點冷啊,更加操蛋的是自己怎麽會沒穿衣服呢?
他隻能落寂的感慨,人生如夢啊。一切都是虛幻啊,包括衣服。
還有天怎麽這麽冷啊,倒春寒嗎?這裏是我們家後山的那條河嗎?他開始打量周圍。
一看之下,屈融馬上膽戰心驚。但見岸邊橫屍數具,屈融心裏的形容是屍橫遍野啊。屍體穿著古裝,血肉模糊,負刀槍劍戟砍割之傷。
岸邊草木之枝葉枯萎,遠處林間樹木亦是如此,甚著更遠處山頂有積雪。
屈融長大了嘴巴,傻乎乎的了,這從春天直接到冬天了,環境汙染,全球氣候變遷太可怕了。正當他四麵掃視的時候,他不由自主雙手捂住自己的下麵重要部位,並發出一聲尖叫,
“liú máng啊!”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老人。老人須發花白,披頭散發,胡須雜亂,身穿素袍,坐在枯草叢中,眼神憤恨的盯著屈融。
屈融尖叫一聲後,側身小碎步挪到一具屍體旁,三兩下扯下一些布片係在腰間,同時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江湖救急,名節重於生命,就算破壞犯罪現場jǐng chá叔叔也不會怪我的。
一邊做著這些,一邊警惕的看向那老頭,屈融被老頭的眼神看的忒不爽了,我又不認識你,你那樣子搞得好像我偷了你們家存款折子一樣。
屈融手腳淩亂的為自己湊出遮體之物,然後衝著老頭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頓了一下,心中千回百轉,琢磨著這荒郊野嶺的又有死人的,這老頭這幅樣子,肯定有牽連。坐在草裏見了人也不起身的,有古怪。
於是乎,他停下了腳步。左看看了一下,右看看了一下,心中冷哼一聲。又找了一根正好一把握住那麽粗、四尺長的木棍子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一指老頭,吼道
“何方賊人報上名來,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卻說那老頭一直憤恨的看著屈融做著這一切,但一直坐著沒有動。而屈融一聲吼之下,老頭也衝著屈融大聲吼了起來。
“?¥#@……¥#@&*((&¥#……。”
屈融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麽,並且那老頭還一直衝他吼。屈融翻了翻白眼,心裏更不爽了,比我吼的聲都大,還有理了。
這麽想著他就把手中的木棍使勁往前一指,有模有樣的用普通話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但老頭還是吼人家的。屈融便向前邁了一步,用加強的氣勢重複了剛才的行為。但是還是沒管用。
屈融一下衝到老頭的身前,用棍子生氣的使勁指著老頭,而且又不敢碰到老頭—要是被訛上不慘了。屈融又放了幾句狠話發現不頂用,於是盯著老頭耐心的聽了老半天,結果是他也沒聽明白老頭在說什麽。
屈融心裏把他聽過的方言全部回憶了一邊,都還是沒頭緒。屈融立刻把這個事件列為論普及普通話重要性的重要論據。轉念一想不對啊!要是不會說普通話他相信,但聽不懂普通話~那可就離他家遠了。
所以,他很小心謹慎衝老頭罵了一句—你個老傻逼—然後趕緊跳開。認真觀察了一下老頭的表情變化不大。他就接著把—你個***的—你個什麽養的—……全罵了一通後。
一個很讓屈融擔心的想法充斥他的心頭,完了完了,一不小心出國了。趕緊先給自己定個位吧,地理老師咋講的來著。河南的北邊河北,湖南的北邊是湖北,山西的東邊是山東,廣西的東邊是廣東,陝西的東邊是陝東。我們家後山是一直向南的,中國的南邊,南邊,南邊是那啊?rì běn還是韓國來著,記不清了。
完了完了,雖然都說外國的月亮都比中國的圓,可我這個小夥伴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外國人是不是像中國人一樣,的對陌生人像親人一刻薄。並且這一來還牽連上了命案,有口難辨啊。
就這麽想著屈融也沒心思理老頭了,不過老頭看著屈融猶豫的神態卻是疑惑的打量著屈融。
看著屈融憂疑中又帶著焦急的神態,老頭也停下來了。
屈融一下子心裏千回百轉,想了好多。正在他思考的時候,
旺汪呼哧呼哧跑到他身邊,嘴裏還叼了一個盒子,旺汪放下盒子後繞著屈打圈。
屈融煩心的很,隨手拿起盒子看了一下。普通的木盒子嗎,又不是寶貝,不過被鎖了起來。哼,這年代竟然有人用這麽老式的鎖子。屈融四下望了望,放下盒子,來到幾步外雙手搬起一個大石頭,回來,舉起石頭,哢嚓一聲,盒子應聲而碎。
當屈融砸盒子的時候,旁邊的老頭突然吼了一句話,把屈融嚇了一跳。
屈融看了老頭一眼,當下更不想理他了,這老頭太沒禮貌了,你說你都那麽大年齡了一驚一砸的。
屈融自顧自的搬開石頭,拋開木頭屑子。裏麵有一本書,是好的,可能還有什麽別的活物的樣子,但被他的大石頭砸的一團模糊。
哼,就算有活物也被憋死了,屈融心裏這麽對自己說。
他拿起書拍了一下上麵的雜物。有模有樣翻開書,前小半是白紙,後麵寫有東西,但他一個字都不認識。蝌蚪文,不認識。屈融給此事定了性。
當他側下頭,看他們家的狗時,狗竟然把xiāng zǐ裏砸出來的肉汁給砸吧砸吧舔幹淨了。屈融心裏鄙視了一下,狗改不了吃屎,能欠成這樣麽。又側目看了一下老頭,發現老頭臉上的表情很豐富啊。似憤怒,似失落,似絕望什麽的。
屈融心裏哼了一聲,轉過臉。
想想自己早上走的匆忙還沒吃早飯呢,的找戶人家化個緣啊。
這一想,屈融心裏又是一個急轉彎,不好,現在出國了!
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又沒錢,又沾上命案。
當下,迅速的調整了一下情緒,轉過頭也不管對老頭能不能聽懂,腆著臉就說
“老爺爺,附近哪有人家。”
老頭抬起頭,淡漠的看了一眼屈融。然後,沒有理他。
屈融心裏一下一萬個不爽了,不過這是求這人家的時候,的笑著臉不是。
於是屈融從左邊繞到右邊,又從右邊繞到左邊,不斷的爺爺,爺爺的說好話。
直到過了有抽兩根煙的時間,屈融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出了聲。
老頭大概明白了屈融的目的,這小子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