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有點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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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王毅聽了呆愣了片刻,心思飛轉間,臉上已經堆起了笑容,連忙拱手道:“失敬,失敬,這事”
管亥揮手止住,抬眼朝身前矯健的漢子看去,這個矯健漢子正是憨蠻子口中的阿晟,姓張。
張晟見管亥望來,連忙閃身讓開,露出了身後的少女與她兩旁的漢子,指著少女道:“大哥,她,你可還記得?”
管亥往後看去,不由眼睛一亮,眼前的少女身穿白色衣裙,身材高挑,膚若凝脂,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好一個比花解語的大美人啊!
這身高,怕有一米七以上吧,細條身材若是穿上緊身衣,那可真是正點的前凸後翹了。
等等,怎麽此人給我一種熟悉之感?
難道還真認識,
好像是姓範來著。
“婷兒妹子”管亥脫口喚出,自己都愣了一下。
高挑少女“嘻嘻”一笑,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甜甜的叫道:“管哥哥。”
“啊,”管亥的心髒砰砰直跳,直感覺身子骨都酥了,稍微平複了下起伏的心緒,問道:“婷兒妹子沒有受到驚嚇吧!”
張婷搖頭道:“沒有,這樣的事情我碰到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管亥釋然,這才轉身對王毅道:“給我妹子道個歉,你就走吧,這事以後再讓我碰上,嘿嘿”說著,眼睛森冷的瞄向王毅的下身。
王毅下意識的把雙腿緊了緊,趕忙對少女道:“姑娘,對不起,對不起,是在下孟浪了。”說完,隱晦的掃了一眼張晟,然後一揮手,領著自己的家奴走了。
。。。。。。
一行幾人來到了管亥現住的地方,小小的屋子一下子湧進六個人,倒是顯得擁擠了些。
坐好後,管亥看向範婷問道:“婷兒妹子怎麽來琢縣了。”
範婷看了張晟一眼,娓娓道來:“管哥哥或許不知道我範家與張家的關係吧,其實我們範家與張家乃是世代聯姻,阿晟的母親是我姑母。”
“姑母?哦,原來有這層關係。”管亥一臉大悟,繼而眉頭微蹙,道:“婷兒妹子,不知你在琢郡呆多久。”
張晟看了看管亥,又瞄了一眼範婷,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恩,待一個月,就回去了。”範婷咬著紅唇想想了,說道。
管亥心中鬆了口氣,明年就是黃巾起義了,眼瞅著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要是範婷在節骨眼上走,那可就出事了。
“xiǎo jiě,我們該走了。”旁邊一個瘦高漢子輕聲說道。
範婷歉意的看了眼管亥,道:“管哥哥,我該走了,範叔父還在客棧等我呢。”
一直看著張晟與範婷消失在視線內,管亥才收回了目光。
“憨蠻子,走,去騰飛樓。”不知為什麽,想起王毅那小子,管亥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繼而又搖頭一笑,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
王家庭院內。
那個輕薄婷兒妹子的王毅正在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上來回踱步,時不時的朝大門處看一眼。
“該死的,狗剩這家奴怎麽還不回來,打探個消息這般費勁?”
焦急中,大門吱呀一聲,一個奴仆匆匆跑了進來。
王毅眼睛一亮,頗為期待的看著家奴。
“公子,查探清楚了事情就是這樣。”家奴恭敬的把打探的消息說了一遍。
“哈哈,好,好,張家嗎,一個落魄的張家,嘿嘿”王毅雙眸中閃過一抹森冷,狂笑一陣後,陡然響起了什麽,又詢問道:“那個叫管亥的匹夫呢?”
家奴有些遲疑的說道:“他是北海郡人,是管氏家族的三公子,來琢郡已有月餘,具體幹什麽,屬下並沒有打探清楚。”
王毅暗暗思忖:“看來還真是出自大名士家族,不過,此人怎會穿著粗布葛衣,難不成喜歡扮豬吃老虎,嗯,等他走了再收拾張晟那小子吧。”
騰飛樓,乃是一座二層樓閣的酒樓,此酒樓在琢縣,隻能算是中等,這是記憶中管亥經常來的一座酒樓。
“喲,公子,您來了。”一層酒樓的店小二眼睛甚是好使,見管亥與他那奴仆一道而來,趕忙迎了上來。
“老位置,好酒好菜,先來上一份。”管亥對店小二吩咐道。
“好咧,公子您稍等。”店小二把桌凳擦拭了一遍,轉身拿酒去了。
管亥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外邊望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有單衣布履的儒生,有綾羅綢緞的商人,也有身穿粗布葛衣的黔首。
管亥的眼睛看著外邊,思緒卻是飄了起來。
他是真迷茫了,哪怕他在夢中已經熟悉了這個世界,哪怕他接受了本主的全部記憶,他依然很迷茫。
是隨波逐流,還是掀起一番波瀾?
“公子,公子。”
憨蠻子渾厚的嗓音把管亥拉回了現實世界,他長舒一口氣,看著桌上擺放好的酒菜,突然哂然一笑,端起酒壺,給憨蠻子倒了一杯。
“公子,俺倒就成。”憨蠻子口中說著,已伸手接過了酒壺,說道:“公子,俺感覺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管亥詫然,笑道:“想不到你這憨蠻子也能看出來,怎麽,我哪裏怪了?”
憨蠻子撓撓後腦勺,悶聲道:“公子,今天碰上的這事,你不該放過他的。”
“難不成殺了他?”管亥笑道:“他是世家子弟,明麵上我們不能落人口舌。”
看著憨蠻子嘿嘿傻笑,管亥打趣道:“憨蠻子,你人也不傻嗎,怎麽平時就沒看出來?”
“俺不傻啊,一直是你們認為俺傻,其實俺隻是嘴笨。”憨蠻子狡辯道。
“哈哈,”管亥端起羽觴,道:“來,喝。”
吃酒正酣,一聲大喝,引起了管亥的注意。
“那店小二,快斟酒來吃。”
聲若滾雷,管亥聞聲望去,見來人一身灰黑色的錦衣,頭裹幘巾,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端的是威風凜凜。
管亥不禁暗讚一聲,好一個威武漢子,略一沉吟,便對憨蠻子道:“你去另一桌吃酒,吃完自己回去即可。”
“是,公子。”憨蠻子恭敬的應了聲,便移到了旁邊的桌位上。
恰巧店小二端著酒菜從身旁走過,便把小二叫到身前,低聲吩咐道:“小二,再拿盞羽觴,添雙碗筷。”吩咐完,抬頭對那大嗓門的漢子喊道:“那漢子,可否同飲一杯。”
威武漢子轉頭看去,見是一個身穿粗布葛衣,器宇軒昂的漢子,便拱手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管亥用酒壺親自倒了兩杯酒水,端起羽觴,道:“在下北海郡人,姓管名亥,字子末,足下請。”
說完便一飲而盡。
“快哉,某姓張名飛,字翼德,世居涿郡。”說著,也端起羽觴一飲而盡。
管亥放下羽觴的右手微微一抖,心頭狂震。
這就是那個敢領二十騎兵,在長阪坡斷後,一聲吼,就能嚇退數萬曹軍的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