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霹靂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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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剛蒙亮,張飛與高順就出了南津門,前往南市。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南市是一處商業交易市場,類似於現在的‘集市’,而洛陽的工商業區共有四個,分別是南市、粟市、馬市和金市。

    南市、粟市與馬市坐落於城外,南市在南郊,粟市與馬市都在東郊,而金市則在城內。

    任何商業、娛樂場所,都有三教九流之徒,而南市中多是一些平民百姓購買物品、交易物資,所以在這裏潑皮混混也最多。

    張飛與高順來到南市時,集市上各種聲音嘈雜一片,寬闊的街道上行人如織,街道兩旁擺攤的小販,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一副熱鬧場景。

    “沒想到,這裏的集市比我老家還熱鬧、繁華。”

    張飛視線在整個街道上掃視一圈,言語間很是感慨。

    “嗯。”高順點了點頭,他一向話少,隻是心中的感慨卻是與張飛一樣。

    “兩位壯士,買隻野**,五十錢,要的絕對不多。”

    一個身穿麻布衣的漢子,手裏提著一隻羽毛豔麗的野雞,雞嘴裏不時發出‘咯咯’的鳴叫。

    張飛看了眼,擺了擺手,與高順繼續往前走。

    賣銅鏡的、賣布匹的、賣首飾的等等,可以說凡是生活物資,一切應有盡有,樣式也是五花八門。

    走了沒一會兒,醇濃的酒香,遠遠飄來,張飛嗅了嗅鼻子,眼睛一亮,尋著酒香,快步走了過去。

    高順眉頭一蹙,搖頭一歎,腳步加快跟了上去。

    “什麽,老子要的是十斤酒,老頭兒你在稱稱,是不是給少了啊?”

    一個虎背熊腰的光頭大漢對著賣酒的白胡子老頭,凶戾說道。

    老頭見光頭大漢麵目猙獰,就是一哆嗦,身體止不住的發顫,顫顫驚驚道:“這位壯士,老夫賣酒十年了,從來沒稱錯過。”

    “什麽?你啥意思,難道老子冤枉你不成?”

    光頭大漢一聽勃然大怒,臉上橫肉堆積在一起,更顯凶戾,探手一抓,一把抓住白胡子老頭衣領,就把他從酒甕對麵,硬生生提了出來。

    老頭嘴唇抖動,體若篩糠。

    這時,有四個彪形大漢圍了上來,都是麵目猙獰之色。

    老頭眸子左右掃視兩眼,把這一場景收入眼下,頓時心中明白過來,碰上潑皮了,一時心中悲憤。

    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啊,咬牙痛惜道:“這酒算我送你們的,希望你們別再計較此事。”

    “計較?老子是那種人嗎?”

    光頭大漢猙獰一笑,手臂揚起,手掌重重扇了下去。

    老頭眼睛痛苦的一闔,心中說不出的淒苦。

    等待良久,也不見那手掌落下,老頭睜開了眼。

    就見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漢子,伸出手死死攥住了那隻將要落下的手掌。

    哢嚓——哢嚓

    “啊——”

    光頭大漢痛的鬆開抓住衣領的手,連忙握住被捏的變形的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傳出老遠。

    張飛‘哼’了聲,手撒開,又連忙扶住老頭,朝著光頭大漢咧嘴笑道:“欺負老人算啥本事。”

    “你們愣著幹什麽,給老子打,打死了算我的。”

    光頭大漢對身後四個呆愣的彪形大漢,咆哮道。

    四個彪形大漢這才反應過來,揚起拳頭,齊齊怒吼一聲,向著張飛衝去。

    砰、砰、砰、砰、

    隻聽四聲悶響,然後便是倒地的悶哼聲,之後慘叫聲響起。

    光頭大漢正握著變形的手,痛苦哀嚎,聽見聲音,抬頭看去。

    頓時目瞪口呆,剛剛還龍精活虎的四個大漢,轉眼間,就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哀嚎之聲,說不出的淒慘。

    “好漢子。”

    “幹的漂亮。”

    “……”

    圍觀的群眾,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咕咚——”

    光頭大漢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心頭一陣發怵,看著那傲然屹立,衣決飄飄的身影。

    心中罵娘:這到底是哪個癟犢子,老子招惹誰了,受這份罪。

    臉上使勁兒擠出一絲笑容,光頭大漢諂媚道:“這位爺,此事您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張飛虎目一瞪,揮手道:“先給老子兩吊錢。”

    “啊?”光頭大漢一臉茫然,手卻利索的摸出五兩銀子遞給了張飛。

    張飛接過轉身塞到老頭手裏,笑道:“老丈受驚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事了,這錢你收好。”

    老頭連忙搖頭,語氣哽咽,感激道:“使不得,我怎敢收恩公的錢。”

    “拿著。”張飛微微一怒,老頭嘴巴一合,乖乖的把銀子揣入了懷裏,又把那兩壺酒給了張飛,“恩公,此酒你拿去吧,不然我心裏不安。”

    “好,此酒我就收下了。”張飛笑著接過酒壺,隨手遞給走過來的高順,“你先拿著。”

    高順接過酒壺,一陣無語。

    “鄉親們都散了吧。”張飛環顧四周,高聲喝道。

    事情就此過去,沒了稀罕,人群漸漸散去。

    “哎呦!”“哎呦!”

    張飛虎目掃了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四人,冷哼一聲,“都給老子起來。”

    四個哼哼唧唧的彪形大漢,見張飛滿臉煞氣,連忙打著哆嗦站了起來。

    “跟老子走。”張飛轉身向著一條小道走去。

    光頭大漢目光陰鷙,向後一招手,“都跟上。”

    一行五人跟著張飛、高順來到一顆老楊樹下。

    老楊樹四周堆積了一層厚厚的落葉,一片荒涼,看樣子這裏鮮有人來。

    張飛從高順手裏拿過一壺酒,拔掉壺塞,仰頭灌了兩口。

    嘖嘖讚歎兩聲“好酒”,虎目看向光頭大漢,淡然道:“這南市有幾撥潑皮,都有多少,詳細說說。”

    光頭大漢心中一凜,心裏暗自捉摸這句話所蘊含的意思,口中說道:“共三撥,老…小的算一撥,就這幾人。

    另兩撥都有二十多人,一個領頭的叫姚同,手下二十一條漢子,另一個領頭的叫範寧,手下二十五條漢子。”

    張飛聽完,仰頭灌了幾口酒,看著光頭大漢,揶揄道:“你算是最弱的唄?”

    “是。”光頭大漢低頭,似是不甘,拳頭攥的緊緊的。

    “你們都做什麽營生?”張飛又問道。

    光頭大漢訕笑道:“坑蒙拐騙,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看出來了。”張飛眼中滿是鄙視之色,五個彪形大漢竟然蒙騙年逾半百的老頭,可見沒什麽膽量,幹不了大事,要不然,人也不會這麽少吧!

    “帶我去見那個叫範寧的潑皮,老子收了他。”張飛摸了把嘴角的酒水,傲然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