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犁庭掃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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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嫵媚、酥嚅的聲音讓張飛與光頭,都是渾身一哆嗦。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聽聲音就知道,此女子定是媚到了骨子裏。

    吱呀——

    樓閣門推開,張飛與光頭走了進去。

    “真美(真媚)……”

    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情不自禁的發出感歎。

    “噗嗤!”

    一個身穿黑裙的女子,坐在案幾後,上邊放著一把琴,她掩麵嬌笑,“兩位貴客坐吧。”

    “咳、咳、”

    張飛輕咳兩聲,緩解尷尬,與光頭走到一邊的席上,跪坐下來。

    整個寬敞的廳堂內,充滿了花卉的清香。

    眼前女子清純淡然,猶如清蓮初綻,可她卻身穿一襲黑色長裙,抬頭低眉間,又給人一種妖嬈、嫵媚之感。

    清純與嫵媚集於一身,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一個女子身上,卻並沒有讓人感覺到矛盾,反而給人一種異樣的美。

    可惜這女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張飛暗自搖頭,對女子道:“不知姚同可在?”

    “?你們是找姚彤嗎?”女子黛眉微蹙,模樣若人憐惜。

    “對啊。”張飛下意識回道。

    “小女子就是。”那無辜的清純模樣,撩的兩人大起欲火。

    張飛壓下下腹的火熱,愕然道:“什麽?你就是姚同?”

    光頭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那個……我來此,是想讓你……跟我去見下我兄長,想讓你投入兄長麾下。”

    張飛很快便回過神,決定單刀直入。

    “好啊,小女子這就跟你們走。”女子想了想,笑盈盈的點頭。

    “不用現在,後天吧,到時候我派人通知你。”

    張飛沒想到如此簡單,繼而又連忙擺手,他隻收服了南市的潑皮,其他三市還沒著落呢,怎麽好意思去見兄長。

    隨後,張飛告辭離去,在這個地方,他都有些拘束,甚至說是把持不住的感覺。

    ……

    從花園出來,張飛叫上收服的所有潑皮,分三撥向著東郊奔去。

    粟市隻有一撥潑皮,張飛不想廢話,直接讓小弟們上去開幹。

    半個小時後,成功收服,在巡邏兵趕來之前,火速離去,而這時的天已經黑了。

    第二天,張飛帶著一眾人直接殺向馬市,而馬市的潑皮竟然有五撥,張飛花了足足一天的功夫,才全部收服。

    這兩天內,潑皮混混之間的鬥毆,也隻是驚動了巡邏兵,並沒有引起上層社會的絲毫關注。

    第三天,沒等張飛帶人去金市,那邊的兩個潑皮頭目,攜禮前來。

    範寧的院落內。

    張飛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公子哥,心中很是驚訝,疑惑道:“你們是世家子弟?”

    “隻是不入流的小世家。”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說道。

    另一個同樣相貌不凡的男子也跟著點頭。

    張飛扯了扯頭上發髻,有些抓狂,這兩天見的潑皮頭目算是顛覆了他對底層社會的了解。

    “範寧,你去通知所有人,讓他們都來這裏。”張飛對侍候在一旁的範寧吩咐道。

    “是,張爺。”範寧騎上一匹駿馬,飛馳而去。

    張飛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人,笑道:“你們能來,想必也知道我的目的,那麽接下來,就與我一起恭候吧!”

    之後,張飛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站在院子裏等待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半個小時後。

    斷斷續續有人來到了範寧的院子裏,一時間,院子裏安靜的氣氛被打破,逐漸熱鬧起來。

    範寧的這座院落是重新修建的,差不多能容納千人。

    所以張飛倒是不擔心人多會顯得擁擠。

    “張爺,所有人都已通知,各個地點的頭目,包括他們的手下,都將會陸續到來。”

    範寧把馬拴在馬樁子上,向張飛拱手說道。

    張飛負手站在台階上,望著黑壓壓的人群,皺眉道:“讓他們都約束好自己的手下,我估計兄長也快來了。”

    範寧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拱手領命。

    張飛緩緩展開手中的一卷竹簡,上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名,共計六百一十三人。

    這些就是洛陽城所有的潑皮混混,人不多,但是所蘊含的力量,卻是任何一個世家都不敢小覷。

    “這些人都是屈服在我的武力之下,不知道兄長能不能徹底收服。”

    虎目輕輕合上,良久猛然睜開,一道銳力光芒閃過,張飛淡然道:“取我兵器來。”

    “是,爺。”光頭轉身離去,沒一會兒拿來一杆長矛。

    張飛上前握住丈八長矛,一股滔天自信油然升起,他相信哪怕他麵前有千人,他依然能憑借手中丈八蛇矛殺得他們潰不成軍。

    唏律律——

    一陣馬的嘶鳴聲,突然在院門外響起。

    “嗯?”張飛虎目一眯,提著長矛大步向外走去。

    “籲——”

    三道雄壯身影翻身下馬,其中一道身影問道:“就是這嗎?”

    “是的,大人。”高順回道。

    “那我們進去吧,裏邊的人估計也等急了。”管亥手摸著腰間刀柄,淡然道。

    剛邁進院門,張飛就迎了出來。

    “兄長。”張飛虎目一亮,沉聲喊道。

    “做的不錯。”管亥拍著張飛肩膀,肯定道。

    “嘿嘿。”張飛撓著頭嘿嘿笑道。

    管亥向烏壓壓的人群望了眼,淡然道:“人都來了嗎?”

    “都來了,所有頭目都在廳堂等候。”張飛目光看向管亥,突然說道:“兄長,這些人中,其中一人是女子,而是……是一名絕色měi nǚ”。後邊四個字,發音很重。

    說著把手中竹簡遞給了管亥。

    管亥一怔,接過竹簡展開,第一列開頭赫然寫著頭目,把這一列名字默默記在了心裏。

    “叫姚彤?”

    管亥指著竹簡上那個女性的名字,對張飛問道,後者點頭。

    “有意思。”眯著眸子想了想,管亥當先向廳堂走去。

    院子裏六百多人都靜靜的站著,目光看向從院門外走來的幾人。

    當先一人身穿黑紅色花紋錦袍,頭戴武士冠,氣質沉凝,龍行虎步間頗有幾分威嚴。

    他被三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簇擁著,更襯托出他的不凡。

    廳堂內。

    管亥高居主位,左側是張飛、高順、憨蠻子以及最先收服的光頭、範寧與姚彤,右側則是其他幾市的潑皮頭目,共八人。

    視線在左側,一個戴著半張miàn jù的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收回,管亥暗自嘀咕,女扮男裝?還戴了miàn jù,他肯定就是張飛說的絕色měi nǚ了。

    “我叫管亥,把你們聚在一起,就是我的意思。”管亥目光掃視眾人,解釋道。

    所有頭目都沒有說話,等待著管亥接下來的話。

    “在我們潑皮混混中,奉行的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管亥淡笑道:“我沒有說錯吧。”

    “咯咯,大人說的很對呢。”清脆的聲音忽然在廳堂內響起。

    在場的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漢,嗓音也都粗豪,乍一聽見如此女性的聲音,紛紛看向聲源處。

    毫無特殊之處,隻是戴了張miàn jù,眾人又都收回了視線。

    在場的人也就張飛、光頭見過姚彤的容貌,不過光頭不敢多看,即使那女子換了裝束,戴著一張miàn jù。

    他可是被張飛警告過,說她將是老大的女人。

    “嗬嗬,那……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們的老大。”

    管亥深深看了眼姚彤,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道貪婪之色,一閃即逝,隨之目光看向右側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