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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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塔內部空間巨大,牆壁上斑駁的痕跡顯示出歲月的滄桑,一股蒼涼悲壯的氣息縈繞其間。
“日月是你的雙眼,大地是你的血肉,那飄蕩在宇宙中的雲霧是你跨越千古的歎息。你的血液化為河流,骨骼化作那一座座直插天際的山川,那恒古不朽的英魂啊,此刻是否依然注視這蒼茫大地。魂歸何處,魂歸何處”一陣陣仿佛跨越千古的吟唱隱隱傳來,若有若無,回蕩在石塔內部,終又漸漸消失,塔內重歸沉寂。
恍惚間,他看到一片蒼茫的遠古大地之上,億萬生靈對著一座古樸巍峨的高塔吟唱,他們向著那座高塔,跳著不知名的舞蹈,口中跳躍著奇怪的音符,像是在禱告,又像是在祭祀,高塔由沉寂到散發淡淡柔光,最後光芒逐漸強盛,耀眼的強光自高塔bào shè而出,此刻高塔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仿佛要破滅整個天地,那億萬生靈頓時匍匐於地,口中的吟唱漸漸高昂,響徹整個星空。
終於畫麵歸於沉寂,逐漸消失。
他依然處於石塔之中,但他確信,那座他恍惚看到的高塔,定是眼前的這座石塔。
梁滔向著石塔內部的深處慢慢走去,神色緊張而震撼,剛剛那仿佛跨越時空的吟唱,那不知多麽久遠的畫麵,似有千般魔力,一股蒼涼悲壯的氣息久久徘徊於他的內心深處。
“噠!噠!噠”腳步聲在這巨大的空間中回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漸漸消失
這是石塔底部的中心,梁滔停下前進的腳步。
這是他走進石塔之中後,第一次停下腳步,眼中露出的震驚極度強烈,甚至超越他聽到那遠古吟唱後的震撼。
在他眼前是一個高約三十餘丈的巨大石像,一座英武的男子石像。
隻見他劍眉星目,眼神深邃,五官棱角分明,麵容狂野,肩扛一把闊劍,渾身肌肉虯結,顯得狂傲不羈,英武不凡。
“先祖!先祖!這是我梁家先祖!這怎麽可能?”梁滔口中不停重複著這些話語,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莫非先祖的失蹤,竟與這石塔有關?這石塔究竟是何物?先祖又去了何方?”
梁滔極力平複著自己的內心,終於對著石像,慢慢地跪了下去。他知道這定是他梁家先祖,他自小便跟著爺爺對著先祖畫像跪拜,日日如此,先祖的形象早已刻進他腦海深處,絕不會忘記。
就如往常一樣,他對著這梁家先祖的石像,緩慢而堅定的跪拜了下去。
“咚!咚!咚”也許是內心的震撼,也許是恐懼,他身體僵硬,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是對著這石像不停地拜著,額頭與粗糙的地麵不停碰撞。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額頭流出的鮮血已將眼前的地麵染紅。
就在此時,石像仿佛發生了某些隱約的變化,那雙眼在閃爍,有光芒自雙眼中凝聚,慢慢變得凝實,最後這光芒在石像前不停變換,漸漸匯成一個虛影,虛影逐漸凝實,自空中緩緩落下,立於梁滔前方。
這時,梁滔早已抬起了那鮮血染紅的頭顱,瞪著雙眼仰視眼前的虛影,心中茫然、震撼、疑惑、難以置信,甚至有些隱隱地期待,各種複雜的神色不停變換,使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虛影凝視梁滔許久,神色威嚴,氣勢強大,突然清晰的聲音自那虛影中傳出,有種震動人心的神秘力量。
“你是我梁家後人?”
聽到這個聲音,梁滔猛地一顫,自極度的震撼中慢慢恢複過來,眼神也再次變得有神。
“是我我叫梁滔,您您是先祖?”梁滔神情激動的問道。
原來這虛影於那石像一般無二,隻是肩上沒有闊劍,他雙手附後,一身白色長衫,顯得英武不凡,梁滔一眼便已確認,這必是他梁家先祖無疑。
梁戰虛影點點頭,算是承認,突然又開口問道:“哦?現是何年月?”
“先祖,這東莊村紀年無章,我隻是聽祖父說起,據您離開那日,已整整過去五千年了。”梁滔略帶緊張答道,聲音有著絲絲顫抖,顯然內心仍不平靜。
“轉眼間,都過去這麽久了麽?”那虛影自語道。
“現今外界如何?你是如何進入這始源空間的?”梁站虛影問道。
梁滔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所處的地方名為始源空間。
於是他將爺爺講述的十萬大山情形細細道來,隻是這情形也是幾百年前,拓拔部族強盛時,有一拓拔部族強者帶來村中的消息。
那強者不知為何深受重傷,到東莊村後被當時的梁家家主梁山所救,那人感恩梁山的施救之恩,便傳家主一套混元劍法。也是自那時之後,梁家成為這東莊村最強大的家族,雖然人丁稀薄,但村中最強者必定出自梁家。
隻是那強者,最終還是因重傷不治而亡,隻是告知梁山,若有機緣去拓拔部族,將這混元劍法演練一遍,自會得拓拔部族庇護。
也是自那時起,村民方才知道,這八千部族和十萬大山的形勢。
“哦?拓跋家的小子麽?想不到當年隨手創的混元劍法,竟能在拓拔族中流傳至今。”
梁滔表情驚愕,原來自家習練已久的混元劍法,竟是先祖所創,當真是天意難測!
接著,梁滔又將他進入這始源空間的種種始末一一道來。
聽完後,梁戰平靜的神色,首次出現微微變化,驚奇道:“xìng yùn的小子,竟能得這百獸圖認主!當年獸皇與我都是憑強大實力才能發現這百獸圖之密,不惜耗損百年壽元方才進入這始源空間,沒想到你竟能如此輕易來到這裏,莫非當真是天意如此?”
說完,突然走向前來,右手雙指點向梁滔眉心。
梁滔感覺仿佛有股柔和的能量進入了自己的體內,飛速地繞體內的經脈運行,經過之處如春風撫柳,舒適異常,片刻後這股能量漸漸消失。
此時,梁戰雙手離開梁滔眉心,陷入沉思,表情先是疑惑,慢慢變得驚奇,最後轉為震驚和強烈的期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想不到這傳說中天地初開之時才會存在的混沌體質竟真的出現在我梁家後人之身!哈哈哈哈”梁戰狂聲笑道,癲狂的話語和笑聲在石塔內部回蕩,久久不息,那英武之姿消失殆盡,隻剩下一個滿臉癲狂之色的英俊中年。
而梁滔一臉茫然,默默注視著癲狂的先祖,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