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當歸 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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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金鵬的內堂,胡乾通上報著現有發生的情況,請示著季金鵬的下一步安排,而此時的屋頂之上一個黑衣人掀開了瓦片仔細的觀察著內堂的情況。季金鵬說道“怎麽,那小子在查恒通海運,哈哈哈,也不看看這恒通是誰家的買賣”“看來那小子一時半會還查不到什麽,但屬下怕、、”“不行就把他給做了,像上次一樣,幹淨點”“屬下查到千金失蹤案是魔教做的,屬下想借魔教的刀把賀銘給宰了”“不錯,不錯,錦衣衛在魔教的行動中犧牲。你小子沒少收賀家老頭的錢吧”“哎,就怪他太聰明了,不然還是有大好前途的啊”二人相對而笑。而屋頂上的黑衣人聽的是字字明白。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龍王得知應天發生的事情是黑鷹門所為,“草寇,上不了台麵”“聽說鷹王這次是為了江南水災的百姓,才這麽做的”“嗬嗬,他以為他還是當年神教的鷹王呢,憂國憂民的”“要不要知會一下鷹王,萬一錦衣衛查到他、、、”“你讓他查啊,那老小子要是當年聽我的,還不至於做今天的草寇,算了,隨他去吧”“是,門主”
分舵花園裏的肖靈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不該將黑鷹門的腰牌交給賀銘,她剛剛才得知,江南水災的百姓水深火熱,南直隸的布政使就是扣著賑災的糧食不發,而城內的米商也是等著漲價,老百姓是真的沒有活路了。而自己卻將賀銘的視線引向了黑鷹門,憑著賀銘的能力不用多久就能查到這,而如今的局麵如何破解,真要好好思慮一番。
此時柳炎帶著一個身長異於常人,比柳炎的普通身高足足高了兩個頭,服飾奇特,披風帶著頭套遮住了臉龐,身形好像不是中原之人。柳炎將此人帶入內堂,不一會有人來報“教主,堂主有請”“好,我就來”肖靈隨著侍從來到了內堂,此時那人已經摘下風帽,那人滿頭白發,劍眉英武,眼眸如獵鷹一般銳利。不如說眼瞳和獵鷹一模一樣。而那老者看到肖靈多少有些激動。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鷹王,那老者伸出雙手扶著肖靈的雙肩,激動的說道“靈兒,我終於找到你了”老者眼中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一時間肖靈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柳炎看出情由,扶著老者的肩膀說道“門主莫要激動,屬下也是在機緣巧合下,尋得教主的”順勢扶著老者坐下“好,好,好,老天有眼”肖靈正在疑惑,“這位是、、、”柳炎解釋道“你看我,教主,這正是家主鷹王本尊”“哦,靈兒拜見鷹王”順勢下跪,而鷹王立刻抬手阻止。鷹王說道“我本隨你父親從本教的總壇來此異域傳教已經有三四十年,當初的翩翩少年,如今已是垂暮老者。我本家姓名阿普阿羅-卡西。到了漢地叫聶空雲。你叫我聶叔叔吧,你現在是教主,下次不可在向我行此大禮。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你的父親,哎,當年要不是、、、不說了,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放心了”肖靈還是再一次跪拜在地“肖靈,沒有見過父親,還請聶叔叔受我晚輩這一拜”聶空雲看著肖靈,眼中黯然神傷。“好了好了,快起來乖孩子”肖靈坐在了聶雲天的身邊“孩子,柳炎都和我說了,這些年你受苦了,你師傅還好吧”“師傅身體很好”“你怎麽會和錦衣衛混到一起了”“聶叔叔,你是怎麽知道了”“哈哈,黑鷹門雖然沒有紫龍門勢力大,但在這江南還是數的上的。我已經老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我不願多管了”“那,聶叔叔,應天的千金真是你們綁架的嗎”“說起來就讓我生氣,當今的皇帝不知如何管教屬下,江南水災賑災銀兩到了應天,那姓胡的就發那麽一點,江南的百姓日子怎麽過。我不綁他女兒,他還不知道江南還有我這號人”“那叔叔可知如今胡家也沒有收到傳信”“好了,孩子,我們不說這些,你也累了吧,早些安歇吧”說著起身離開。柳炎起身對著侍從說道“好生照顧教主”侍從應聲“是,堂主”
聶空雲來到了柳炎的臥房說道“那錦衣衛小子還沒查到這吧”“稟門主,還沒有”“將這處堂口撤了,帶靈兒回sū zhōu”“是,屬下就去辦”“等等,撤出後,給他們留下些驚喜”“是,屬下明白”
胡乾通的宅院密室裏,黑衣人站在胡乾通的對麵,胡乾通問道“黑鷹門的堂口找到了嗎”“屬下無能,找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撤退了,而且他們留下了暗器,損失了一兩個弟兄”“地方還在”“沒有什麽破壞”“嗯,我給你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哈哈哈哈”胡乾通和黑衣人耳語了幾句,黑衣人頻頻點頭。“嗯,屬下明白”
通過幾日的查訪,賀銘終於查到了柳家莊。立刻起身來到了胡乾通的辦公地,“師傅,我已經查明魔教的堂口就在柳家莊”“哦,好啊,立刻點兵剿滅魔教”“是”賀銘信心滿滿,立誓要剿滅魔教,救出應天千金。點齊兵將,賀銘浩浩蕩蕩前往柳家莊。進入莊子前,賀銘做了精細的安排,各小隊指揮也應命下去,準備行動。
可當眾人衝進宅院時,發現裏麵空無一人。賀銘帶著幾個小隊指揮持刀往前推進。咣當一聲,宅院大門應聲關閉,賀銘驚呼“不好中計了”而身邊的小隊指揮卻很鎮定“大人,準確來說應該是您中計了”“你們、、、”“弟兄們給我殺”眾軍士應命提刀砍向賀銘。賀銘一邊提抗一邊問道“你們怎麽回事,都瘋了嗎”軍士甲回到“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讓你提前到閻王爺那報道”正所謂英雄難敵四手,很快賀銘就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不會就死在這裏了吧,賀銘已經有點絕望了。就在此時,從宅院的屋頂上飛下來幾個蒙麵俠士,加入了戰鬥。而軍士們得到的命令是殺死賀銘。為首的說道“我想帶他走你們殿後”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女的,眾蒙麵人應聲而戰,而軍士們眼看有人要將賀銘帶走,要是真的被帶走了,小命不保,用足了力氣殺的蒙麵人節節退後。女俠將賀銘帶到莊外的樹林邊,解下了麵紗“怎麽是你”那女俠說道“我們江湖人很將義氣,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們扯平了”“你怎麽知道他們要殺我”“嗬嗬,堂堂總旗大人,連屬下要殺你這傻小子都不知道,這總旗啊,是白當嘍”“你到底是什麽人,上次在茶攤你怎麽會被人救走,我聽他們說救你的人是東廠的,你是東廠的人”“傻小子,你不覺得你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嗎,我看你啊,就是知道的太多了,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啊”賀銘細想,是啊,剛才那軍士也是這麽說的,我到底是得罪誰了。“傻小子,你是在想是什麽人要殺你吧”“你、、”“告訴你也無妨,是你那師傅想要你的命”“怎麽可能,師傅對我很好”“嗬嗬,你就是他的一枚棋子,你還傻呼呼的認為他對你好”“不會的,不會的”“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啊”“你根本不是瓦欄的歌妓,你到底是什麽人”賀銘有些歇斯底裏。小倩說道“你說的對,我本來就不是什麽歌妓,隻要你跟我合作,我包你榮華富貴,飛黃騰達”賀銘有些猶豫,從拜師到升官到查案,有太多太多的巧合。但他始終不願相信小倩說的就是事實。小倩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查恒通海運,但就憑你的能力,還沒摸到邊就玩完了。你跟我合作就不會了,難道你不想知道裏麵的秘密”賀銘癱坐在地上“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好,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等你。但怕是錦衣衛衙門你是回不去了”
胡乾通的書案前,賀銘小隊指揮正顫顫巍巍的站在胡乾通的眼前任憑胡乾通發脾氣“你們這群飯桶,那麽好的機會一個人都殺不掉,你們、、你們還有什麽用”“當、當、當時有人來救他了”“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嗎”“不知道”“不知道,還不去查啊”“是、是、是”小隊指揮立刻衝出門去。胡乾通在書案前來回踱步,心情越來越緊張。到底是何方勢力來此插一腳,魔教?不會的,賀銘不可能和魔教扯上關係。東廠?更不可能,東廠一向不正麵與錦衣衛產生衝突,有時還會合作,就算是東廠,王公公不會不事先商量一下。秦剛?難道秦剛拿到什麽關鍵的證據了,不會不會的,秦剛不會去救賀銘的。胡乾通有點坐立不安了,起身立刻前往季金鵬的住所。
“什麽”季金鵬驚的立刻起了身,“屬下自知辦事不利,還請大人責罰”“現在責罰你還有什麽用,立刻飛鴿傳書王公公稟明一切,請他定奪”“是,屬下立刻去辦”
東廠督主王洵看到了南直隸的匯報,立刻起身前往長樂宮。長樂宮是皇帝最寵愛的貴妃的住所。王洵一路小跑的前往長樂宮,長樂宮執事太監,稟報“啟稟娘娘,王公公有要事求見”“宣”“是”王洵見到貴妃三跪九叩後一言不發,貴妃明白立刻退下左右。王洵講到“啟稟貴妃,季金鵬來報,有人已經查訪到恒通海運南直隸的分號了”“什麽人如此大膽敢查我的地盤”“小人得到的消息,可能是秦剛”“秦剛、、難道皇帝知道我的事了”“老奴,還不敢斷定”“那,那就棄車保帥吧”“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