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連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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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將飯食準備好了,侍女和護衛一桌,肖靈白術和四鷹一桌。可白術看到飯食吵鬧著要喝酒“人在江湖,要飲酒,今宵有酒今朝醉”肖靈眼睛吧嗒吧嗒看著他“你才幾天的毛猴,在江湖,要喝酒”“要喝酒,要,喝,酒”火鷹看著肖靈說道“客棧人多,都看著呢,要不”“讓他喝”白術聽到肖靈首肯“哦,哦,喝酒嘍”肖靈說道“柳叔,你們也喝一些,解解乏”四鷹拱手“謝,xiǎo jiě”店小二上了兩小壇。柳炎給白術倒上“謝,柳叔”說著拖了一小塊白切肉,一小碗一飲而盡。喝急了,嗆了幾口。柳炎說道“少爺,江湖人不好做吧”眾人嬉笑。“再倒上”白術吵鬧再喝一碗,柳炎給眾人倒酒。肖靈也掩麵笑了幾聲,端碗敬了四鷹。淺飲了一口。
晚飯畢,侍女安排好給肖靈洗浴。一切安排妥當“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是,xiǎo jiě”侍女應聲從門外將房門關上。肖靈吸了一口氣,把頭沉進了水了。
越是鬧的人酒量越是不好,白術已經喝大了。兩小壇遠遠不夠,肖靈離席以後,白術又叫了三壇。吃完起來站都站不穩了“柳叔,在來一碗”白術吐字都不清不楚的了,“好,好,我的小少爺,咱們回房再喝”扶著白術進了房間,一把扔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此時瓦片傳來了清脆的聲音。柳炎敏銳的感覺知道,屋頂上有人。而肖靈的房間就在隔壁,她也觀察到了上麵有人。立刻穿上衣服,開門看到走過來的柳炎,並沒有說話。手指了指屋頂。柳炎點頭,柳炎對著自己屋內的三鷹說道“獵鷹保護xiǎo jiě,我們去看看”三鷹點頭。柳炎和二鷹奔著走廊的邊窗而去。飛身上了房。
屋頂上一片漆黑,雷鷹的目光仔細搜索著屋頂,看見一個黑影正飛身而下,準備逃遁。雷鷹示意神鷹,何訊立刻明白,飛身追了過去。而雷鷹和火鷹搜索著黑影來的方向。好像是從客棧內院裏來的。二鷹順著方向摸了過去,看見一間客房門戶大開,裏麵有人倒地。而屋內蹲在一個人在仔細看著倒地之人,從地麵上撿起了一張燒了還剩四分之一的紙片。當二鷹看見此人站了起來的時候同時驚呼“乾爺”那人聽到了呼喚看了過來“哦,黑鷹門的門客火鷹、雷鷹,看來教主已經到了”柳炎說道“回乾爺,教主就在客棧之中”乾爺將字片仔細折好放入懷內。“帶我去見教主”“是,乾爺請”“嗯”乾爺隨著二鷹走到客棧前樓,來到肖靈的房門前。柳炎輕扣房門“xiǎo jiě,有客求見”“好,等一下,我換件衣服”一會房門吱呀打開。柳炎帶乾爺來到了房內,侍女關上房門,乾爺半跪在地“乾坤逍遙二使尤乾拜見教主”肖靈一愣神,麵前的白衣書生鶴目童顏居然就是乾爺,顏值之高,在肖靈記憶中的男性沒有這麽漂亮的,柳炎輕輕提示“教主,教主”肖靈才回過神來“哦,哦,我就跟著他們叫了,乾爺請起”尤乾起身。尤乾說道“教主親臨,屬下本應提早迎接。望教主恕罪”“哦,乾爺,客氣了”侍女給乾爺倒了香茶“乾爺,請用茶”“教主可聽過劉其”“我聽師傅說過此乃奇人也,與我父有一麵之緣,後助朱皇奪得天下,著有奇書名曰燒餅歌”“嗬嗬,在下年輕時曾與他下棋對弈,此人高人也”“乾爺,怎麽聊起劉其了”“教主,請看”乾爺從懷中掏出那燒的殘缺的字片。上麵斷斷續續的,欽命府內、者、劉其、定、冬至祭祖、見太、奇門、天下、“這字片斷斷續續的說的什麽根本看不明白”“教主,我看那人的服飾應該是京城來的,從字片上的詞語分析,我有淺見不知當講不當講”“說來聽聽”“您覺得皇帝歸天,誰能獲得天下”“當然是太子啊”“太子死了呢”“我估計是漢王”“那誰最想太子死呢”“漢王,可這和劉其有什麽關係,我聽師傅說劉其已經仙遊了”“可教主可知,劉其有一方外弟子,名曰巡鶴道人,屬下得知此人雲遊山野,道法了得,而身在皇城的姚常與太子朱同焰不對付。聽說暗地裏支持漢王。所以我想太子應該是想找巡鶴道人”“你是說太子的人已經找到巡鶴道人了,可是他不是應該給太子匯報,怎麽會到這來呢”“屬下暫時還不能參詳”“好了,宮廷爭鬥自古有之。我不想過問,你先前來信,得知青獅一門在湖廣huó dòng。我們先去湖廣,其他事容後再說”此時神鷹何訊已經返回,柳炎問道“怎麽樣”“回教主,那人的輕功不在我之下,屬下未能追蹤”肖靈說道“算了,明日我們離開安慶府,這事就不要管了,我們直接去湖廣首府武昌”“是,屬下領命”“天色很晚了,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吧”
姚常在雍和宮內,念經打坐。小和尚上前奉茶,姚常問道“給漢王的信送出去了嗎”“回宗主,已經發出了,現在的時辰應該已經到湖廣了”“隻是抄了太子的信,其他話什麽也不用寫”“是的,漢王如此聰慧,不用宗主說什麽”“聖上那裏呢”“聖上已經令太子啟程回留都替天子祭祖了”“嗯,很好,剩下的就看漢王自己了。你,退下吧”“是,宗主”
肖靈一行人經過多日行進,終於來到了湖廣第一大鎮武昌府。由於武昌府是漢王封地的首府,就連守城門的衛兵都是氣宇軒昂。和一般地方不同,白術頭馬在前,這是他第一次到別的地區首府,看的格外新鮮。“師姐你看,那姑娘服飾好奇怪啊”“你這毛猴,看那家的姑娘好看了,看來小白術長大了”“師姐”肖靈轉身對騎馬在自己右邊的乾爺問道“我聽師傅說過,湖廣本有蠻族,這姑娘所穿的就是蠻族的衣服吧”“xiǎo jiě有所不知,這湖廣地界西域自古有蠻族居住,他們自稱‘畢滋卡’按漢話稱為土蠻族。主要在荊州以西地域較多。”正在乾爺和肖靈講解土蠻族的情況,就見前方亂哄哄,很多行人都在避讓,肖靈定睛一看,路邊攤位有一些被逃跑之人拉倒用來阻擋追捕他的人。肖靈一個眼色,雷鷹和獵鷹就飛身而上。肖靈氣呼呼的說道“什麽地界,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孩子”馬鞭一拍,跟了上去。
雷鷹已經將孩子護在身後,可那孩子還是瑟瑟發抖。追捕之人叫囂到“什麽人,敢阻攔王府辦事。不想活了”肖靈近前飛身下馬。追捕之人不知來人是什麽來頭,不敢貿然上前,看幾人的做派身型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麽善茬。為首之人報上名號是漢王府的人,附近的街民都退避三舍,本來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間沒有什麽人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界,敢阻攔我們辦事”順便還說了幾句髒話。本來肖靈隻想問情緣由,不想多管。可這幾句髒話不是肖靈能接受的,說道“雷鷹這家夥太吵了,讓他安靜一會”雷鷹飛身上前隻是兩招,那為首之人的下巴已經脫節,無法言語。肖靈將瑟瑟發抖的小男孩拉到自己身邊,問道“小兄弟,王府的人為什麽要追你啊”小男孩哽咽道“我叫洛達,是土家土司的小兒子。當兵的抓了我們部族梯瑪,威脅我們的族人要幫他做事。我姐姐前幾日要找漢王評理,到幾日也沒有回來,我就來漢王府找她,客棧的人幾日前的確看到姐姐到了漢王府,可他們說從來沒有見過她,要把我轟走。我不願意離開,他們就打我”肖靈說道“你不用怕,姐姐保護你”肖靈安慰洛達,將洛達扶上白術的馬背。對漢王的門人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你們要是再找麻煩,就不是不能說話這麽簡單了”王府門人四散而去。
到了客棧,肖靈詳細的問洛達此事的來龍去脈。原來,湖廣行都司都指揮使單墨發現了自己防衛區內,土蠻族的聖地裏麵有金礦。單墨點齊兵將,抓了土家大巫師梯瑪。威脅土家土司哈洛麥和挖礦取金。湖廣是漢王的封地,而土家土司是有自製權。土家土司的女兒洛雨上告漢王,維護土家自製權,誰想到漢王本就是此事的幕後大老板。讓家丁將洛雨已經處理掉了。而肖靈知道了情況安慰洛達,“放心吧,我們一定幫你找到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