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黃 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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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當日,為日照最短的一天。朱同焰早早的梳洗完畢,迎接最隆重的一天,而皇親們也是盛裝打扮。小順子端來了早膳,朱同焰問道“上師仙人的早膳送過去啦”“回殿下,送餐的人說,東苑內已經空無一人了”“什麽”“是的,看來上師已經回天庭了”“哎,看來還是無緣啊”“殿下,聖上交代的差事最重要”“嗯,好,準備舉行大典”“遵命”
在聖皇城,牛角號吹的嗚嗚作響。丈麵大鼓隆隆轟鳴。在朱宗司的安排下,皇親們依次入場。為了會場的安全,肖靈扮做南安王府貴人。肖靈死活不願意,朱允秀說道“你要是不扮成貴人,哪來的靠前的位置,下人們是不能靠近高台的。”肖靈沒辦法隻能為了比較靠前的位置犧牲一下了。皇親們相互的打招呼,搞得肖靈很不自在,在加上朝服穿的很變扭,不時的還要點頭淺笑。要是大典再不開始,肖靈就要瘋了。
突然丈麵大鼓停止了敲奏,全場鴉雀無聲。朱宗司大聲念到“冬至祭祖大典,開始”由於聖皇城特殊的建築結構,聲音不斷回響。此時鍾樂齊鳴、歌舞演繹。儀式在一步一步進行,而躲在一邊的漢王衛隊和神都衛,正在按照之前商議的步驟進行。歌舞結束,朱宗司把準備好的用杏黃紙寫的祭文交給太子朱同焰,朱同焰在鍾樂之聲的伴奏下登上了高台,當朱同焰站定之時,忽然刮起烈烈陣風。朱同焰展開卷軸,大聲誦讀起來“茫茫宇宙,悠悠歲月,芸芸眾生,淵淵人文;無根不載,有源必究,承我之本,繼往開來。今日神州,國泰民安,協和人天,人神共襄。昭告我祖,慨當以慷。魂兮來降,尚饗尚饗! ” 待朱同焰念完,朱宗司高喊“祭”。各路皇親端著自己的祭祀物品向祭台走去,其實在朱同焰誦讀的時候,已經有人點燃的引信,而朱宗司的那一聲祭就仿佛是預備一樣。而在在那一聲喊完以後,崩的一聲高台應聲而裂。端著祭品的皇親被一聲巨響都給炸蒙了,瞬間混亂起來。朱允秀剛好站在朱同焰的身邊,保護了朱同焰而巨大的爆炸力,使得朱同焰受了傷,腿部血流不止。扮成南安貴人的肖靈也趕了過來,詢問朱允秀情況,看到朱同焰的傷勢,情急之下撕下自己的裙擺給朱同焰包紮,而朱允秀熏黑的臉嚴肅起來,高聲喊道“虎威衛、神都衛,何在”眾多混亂的人群,聽到了虎威衛和神都衛的呼喝聲,漸漸的安靜下來,朱允秀作為王爺,開始發號施令“虎威衛,警戒,神都衛疏散人群,詳查人群有可疑之人立刻拘押”“是”眾將領命而去。在聽到爆炸聲的小順子匆匆趕來“主子, 您還好吧”還未等朱同焰回答,小順子眼淚就叭叭往下流了,此時肖靈的包紮最後的收結一勒,疼的朱同焰直咧嘴 。朱同焰緩緩說道“沒事,無大礙,配合南安郡王詳細查查,並上報父皇”“是,奴才遵命”朱同焰對肖靈說道“多謝貴人,還要麻煩你扶我回行宮”就在肖靈準備扶起朱同焰的時候,一支黑金羽箭已經急速向肖靈飛來。當朱允秀看到羽箭的時候,已經無法通知肖靈。朱允秀立刻飛身用自己的身體抵擋羽箭,而於秀秀也發現了黑金羽箭的發射位置,立刻射了一支白尾羽箭予以還擊。而朱允秀已經應聲倒地,黑金羽箭插在朱允秀的後背。朱同焰極力呼喊的朱允秀“皇弟,允秀、允秀”而肖靈也圍了過來,朱同焰看朱允秀中箭異常虛弱,高聲呼喊“小順子,小順子,叫太醫”而肖靈的屬下也應聲趕了過來,將朱同焰等人圍在保護圈內,慢慢的向行宮退去。
而於秀秀也將反擊黑金羽箭的過程,暫時匯報給了白術,於秀秀分析到“以黑金羽箭的射擊方向來看,他的目標不是太子,而是肖靈”白術驚呼“什麽”於秀秀接著說道“此人箭術非常老道,而我白尾羽箭射出居然沒有傷到他,看來我們必須時刻保護教主的安全”“嗯,此事,你們好好和乾坤二使還有獅王、鷹王好好商議 ,我看師姐暫時無暇顧及了”於秀秀對著奪走自己初吻的人,心情一時無法安定,反而現在單獨和白術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小心髒就會噗通噗通亂跳。
行宮內堂的臥榻上,太醫已經將黑金羽箭拔出。太子朱同焰以為朱允秀是為了救自己十分感動,太醫一邊診脈一邊搖頭,“回稟殿下,從脈象上看,箭頭可能有毒,而且毒性奇特”朱同焰大聲嗬斥太醫“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將南安郡王救活”“太子殿下,放心。微臣一定盡力而為”“什麽盡力而為,他要有一點問題,孤叫你陪葬”太醫聽得是顫顫巍巍,連連點頭。而肖靈則站在一旁默不出聲,隻是呆呆的望著朱允秀神情痛苦的表情,肖靈知道,要不是朱允秀擋這一箭,那躺在這的就是她了。
朱同焰的加急通報奏章,已經從神都前往京城。漢王衛隊在秘密藏身點準備撤退,他們深知現在的處境十分尷尬。讓太子近衛虎威衛找到是個死,但是行動失敗回到湖廣給漢王複命也是個死。所以現在連漢王府衛隊領頭的百戶,也不知道怎麽辦。在秘密藏身點和屬下的商議下一步該如何去走。
在湖廣的青梅、翠竹二人,一心想要將土家梯瑪救出來。而洛雨也十分擔心梯瑪的安全,要是將梯瑪救出來,就算和單墨一戰,也多了幾分信心。可是單墨將梯瑪關在了什麽地方呢。而青梅決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梅準備了一個突擊小隊,前往湖廣行都司的駐地鄖陽查探。都司大營不是誰想進就進的。行都司和一般府衛不同,屬於機動部隊,有正常的戰鬥力。而普通衛府是戰時打仗,平時種田。所以都司大營裏的士兵都很彪悍。青梅想要查探單墨將梯瑪關在了什麽地方,十分湊巧,趕上了單墨宴請百戶以上一級的軍官。所以各處守備都會稍微鬆懈一些。長官們去喝酒,下屬們亦可以逍遙一些。
青梅輕功了得,在各屋簷之間飛來飛去,尋找牢房所在。找到牢房後翠竹的易容術化妝成了守牢兵,四處查探。都沒有找到梯瑪的蹤影,二人無法,來到都司中軍所在,青梅停留在一個屋簷上的時候,聽到了火頭兵的對話,“你看都司大人請客了,估計沒幾天要有一場戰鬥了,都司大人就是喜歡打仗之前喝一頓然後殺個片甲不留”“喂,是不是去殺關在後柴房的那個異族女子的寨子啊”“噓,你小聲點”“我告訴你,我那天送飯的時候看過,那女子長得還不賴呢”“你小子、、嗬嗬”
青梅在屋簷上聽得真切,青梅用口技裝扮成夜鳥的叫聲通知翠竹,翠竹跑過了飛身上屋簷。“打探到了,在後柴房。而且聽消息,沒有幾天了,我們救了梯瑪立刻回去準備”“青梅姐姐,我們走吧”“等等,小心下麵的衛兵”當巡夜的衛兵走後,青梅翠竹二人直奔後柴房。
土家梯瑪在後柴房已經虛弱了很多,梯瑪被反捆手腳,嘴巴上綁了布條。青梅多方查探才找到了後柴房,“來,這間房也看看”梯瑪聽得屋外有人,立刻強撐著清醒了一些。當青梅打開房門,梯瑪看到了兩個女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口中布條無法說話,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翠竹安慰道“你不用緊張,我來問你,你是土家寨子的梯瑪嗎,你認識洛雨嗎”梯瑪點點頭,很高興,終於有人來救她了。翠竹解開梯瑪身上的繩索,去掉了口中的布條。梯瑪說道“謝謝,謝謝”“沒事,是洛雨讓我們來救你的”“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就在此時,一個火頭兵來拿柴火,發現柴門大開,裏麵的人已經不見了。於是大聲呼喊“來人啊,犯人逃跑了。來人啊,犯人逃跑了”而青梅翠竹剛剛把梯瑪拖上屋頂,青梅覺得此處馬上就要重兵把守了。青梅掏出自己身上的火折子,扔到了柴房裏。柴房開始燃燒起來。青梅翠竹扶著梯瑪離開了都司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