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地黃 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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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來的兩日,徐昌碩閉門謝客,隻在書房之中,任何人都不見。白術不願窩在館驛之中,吵著要出去見見世麵,難得來到南昌府。肖靈見朱允秀的身體越來越好,也想出去換換心情。“王爺,白術那皮猴想出去玩玩,我看你身體漸好,不如我們一起去街上走走,而且徐大人也不見客。在這空等也是乏味啊”“好啊,多帶些侍衛”“那哪行,屁股後麵跟著一大群人,我不喜歡”“那好,本王吩咐大門離遠一點”“我們就帶三四個人,有我的侍衛,你還不放心啊,再說,我們本都會武功,就你差了一點”“啊,我差一點,好,改天和你練練”



    白術和於秀秀越來越默契了,走在最前麵,什麽都感覺新鮮。而朱允秀和肖靈走在中間,兩人時而交談時而嬉笑。走在最後的是柳炎等人。薑堯說道“你看咱家xiǎo jiě,越看越有王妃的氣質啊,柳大哥你看看”“你就老實點吧,你以為,一句‘侯門深似海’就夠了,這水啊深著呢”在街邊的後巷裏,一雙眼睛正盯著肖靈不放。那人發現了肖靈立刻回身消失在人群裏。



    肖靈問道“王爺”“不要叫我王爺,叫我允秀吧”“允秀,好像女孩的名字哦,要不就叫秀秀吧”“什麽,那不成你的手下了嗎”“要不叫小豬吧”“嗬嗬,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告發你,是要殺頭的”肖靈做出了驚恐的表情。“我不會告發的,你放心”朱允秀順勢摸摸肖靈的頭。薑堯看到了說道“柳大哥,你看你看,咱家xiǎo jiě離王妃不遠了”柳炎看到一言不發。



    於秀秀在前麵蹦蹦跳跳,宛如一個鄰家小妹。突然間於秀秀耳朵了聽到羽箭的聲音。於秀秀看見遠方射來的黑金羽箭。她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大聲高喊“xiǎo jiě,小心”朱允秀聽到了於秀秀的警告,看見了徑直飛來的黑金羽箭。一眼就認出了那日遇刺的就是這種箭。一把抱住肖靈讓道一邊。於秀秀高喊“那人在屋頂上”眾人順著指引望去,那天一襲黑衣,帶著一個鬼臉miàn jù,身挎力弓。那人見被發現了立刻飛身而下。柳炎氣不打一處來,“給我追”眾人緊隨其後。就剩下了白術、於秀秀和肖靈二人。“師姐,看來我們得小心了”朱允秀說道“不妨事,我看他好像不是來刺殺的”白術覺得奇怪,“為什麽啊”“我感覺此人不是那日的刺殺者,隻不過是用的羽箭一樣而已。你不要忘了,秀秀是怎麽向你描述的”白術仔細想想,那日於秀秀說道此人箭法了得,要是真的刺殺怎麽會給於秀秀發現呢。“壞了,難不成是調虎離山”白術驚呼。此時四人各守一方。街麵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師姐,怎麽辦”可能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不怎麽靈光。肖靈一時想不出什麽辦法。朱允秀說道“我們先退到一邊的店裏麵,我看他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四人平移到了路邊的酒館。



    不一會指揮使副將就帶著一營的衛兵來到了街道上,副將上前“讓王爺受驚了,請王爺恕罪”“沒事的,護送我們回去吧”“是”此時在後巷的角落裏一雙已經緊盯著肖靈。



    王哲和徐昌碩多次衡量還是決定不參與的此事當中,立刻修書給徐皇後稟明事情緣由,請徐皇後定奪。然後以沒有正式的調令為由,先搪塞過去再說。兩日期限一到,朱允秀來到內廳詢問,“徐大人,你想好了沒有”“這,王爺,您有所不知,這調兵過境必須要有中軍都護府的調令才行啊”“你這是、、、你可以讓邊界的營衛先過去,回頭再稟報都護府啊”“王爺,這、、、萬一出事,下官擔待不起啊”“你已經忘了太子是如何幫你的了吧”“不不不,隻要調令一到,下官立刻起兵”“你、、、”朱允秀沒有辦法,徐昌碩的說詞合理合法。沒有任何lòu dòng,本以為他會以家臣的情分,直接幫助太子。可現在如何是好啊。此時的肖靈出了一個大膽的主意,去偷指揮使大印蓋上以後指揮營衛前往湖廣。也不是朱允秀哪來的膽子,居然同意了。二人製定了偷蓋大印的計劃。



    入夜的都指揮使衙門的大堂,左側是指揮使令旗在架子上擺放,條案上是指揮使大印和各色令牌,左側是指揮使得盔甲和跨刀。因為不能暴露身份,二人穿的是夜行衣繞過守衛飛身前往大堂,由於太興奮了,朱允秀拿出事先寫好的令文,一不小心都打翻了令牌架子。立刻將它們扶起來,四下看看無人發現,肖靈打開印盒,拿出大印在令文上蓋上大印。二人躡手躡腳的偷偷蓋印,居然沒有被發現。二人竊喜。將大印原封不動的擺好,飛身離開了大堂。



    回到館驛中,二人將令文放在桌子上仔細觀看,肖靈一把抱住朱允秀“太好了,我們成功了”“是的,你先放開我一下啊”肖靈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火,“沒事的,小心隔牆有耳。我們把令文擺好了,接著抱”“去你的”當朱允秀收好令文。肖靈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啊”“明日拿著令文調兵前往湖廣,徐老頭不給辦,我們自己辦”“那些營衛長官會聽嗎?”“有令文指示,還蓋著大印,由不得他們”“好,咱們明日就走”



    次日朱允秀來到指揮使衙門內廳,向徐昌碩辭行。徐昌碩心中暗喜,這小爺終於要走了。朱允秀說道“這幾日討擾徐大人了”“王爺客氣”“我這就上中軍都護府請調令”“是,下官靜候佳音”朱允秀離開指揮使衙門,飛身上馬。前往九江衛和袁州衛,九江衛和袁州衛的千戶見到調令立刻拔營起兵,兩衛兵馬前往湖廣邊界,騎兵在前已經進入了湖廣,各都司之間有飛鴿聯絡緊急軍情。傳令兵飛奔前往大堂,徐昌碩為了已經送走了朱允秀而高興的喝著茶呢。傳令兵進入大堂“稟報大人,九江衛和袁州衛已經進入湖廣地界,湖廣武昌衛詢問何事入境”徐昌碩一拍桌子,“這幫飯桶,沒有我的命令他們私自越界,要找死嗎,快快盔甲,備馬”



    而武昌衛被這突如其來的人馬給搞得莫名其妙,而看到都司的調令,隻有放行,而兩衛的兵馬繼續向荊州前行。朱允秀看事情如此順利,加快了馬鞭。而袁州衛的千戶請示要休息一下,長途奔襲損耗戰鬥力。朱允秀應允,就地休息。而徐昌碩知道事情鬧大了,一刻不敢休息,長途奔襲。終於在未到荊州城時趕上了隊伍,看到了大隊人馬,徐昌碩高喊“停下,都給我停下”眾兵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什麽情況,而兩衛的千戶看到了都司大人前來,立刻下馬迎了上去。



    “末將見過都司大人”“你們,你們兩個臭小子,不要命了,私自帶著兵將過界”“沒有啊,大人,我們有您的調令啊”“什麽我的調令”二人拿出調令,而徐昌碩這是也喵到了朱允秀。知道吃了啞巴虧。“傳我將令,都給我回去,回去”朱允秀眼看就要成功了,兵將卻被徐昌碩叫了回去,心有不甘。但人家是主將,而且是當麵親自下令,不好多言。徐昌碩上前行禮,“王爺,下官多有得罪了”轉馬揚鞭而去。眾兵將跟隨各自隊伍回到駐地。朱允秀下馬歎息,“就差一點點,哎”“好了,接下來怎麽辦啊”“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