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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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兮歸兮,寒舍人兒,祈盼不已。

    一聲飽含著激動,飽含著興奮的大吼聲響起,傳向前方的小院。

    一座小小的院子,很簡單,很古樸,牆上有點破敗,還長了點雜草,那是小少年的家。

    小院前還長了幾棵大樹,樹旁更有一條清澈的小溪環繞,涓涓而流,緩緩流向遠方。

    這裏很安靜,風景也很好,相信任何來此的人,都可能會一下子就喜歡上這裏。似乎會覺得,在這平凡的大山村裏,有著這樣的風景,似乎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不過這裏,有人兒時不時遙望遠方,在祈盼。

    隻見那小院前的石頭上,坐著一個少女,此時的少女,正手持玉笛吹奏著。

    看著坐在小院門口、輕聲吹奏的人兒,小少年大吼聲一落下,便撲向那少女,如歸巢的乳燕般,奔飛而去。

    聽見小少年的呼喊聲,那坐在小院前的人兒,似乎被驚醒過來,很是緊張焦急地站起身來,明麗的雙眸四處張望,似是在找著什麽。

    “小言兒,弟弟,你回來啦,姐姐很擔心你。”這時,少女看到向她飛奔過來的小少年,聲音也是充滿驚喜和擔心。

    “xiǎo jiě姐,xiǎo jiě姐,我回來了。”小少年興奮大聲喊道。

    小少年飛奔向少女的身前,本想一把撲進眼前那人兒的懷裏,訴說著他出去這兩天的事,但似乎想到什麽,卻在少女身前有點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

    小少年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自己剛回來還沒有清洗,顯得有些髒。灰色的衣裳有些襤褸,發絲和稚嫩的臉上也有些繚亂和髒跡。

    他不想把髒兮兮的汙跡弄到眼前xiǎo jiě姐的身上,所以就站在少女身前,小臉上一時間傻傻笑著,呆呆的看著xiǎo jiě姐。

    隻見眼前的少女十六歲模樣,容顏生得非常美麗;就宛如一朵綻放在陽光下的神花,清靈而溫婉。

    少女紮著一頭黑色的馬尾,水靈剔透的雙眸帶著濃濃的疼愛和擔心。

    那美麗的俏臉上,顯得有些婉柔;一身的肌膚雪白細膩,更是如白玉一般潔淨,而少女身姿也顯得非常優雅,有著傾國傾城之色。

    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散發著溫柔恬靜的氣質,也帶著輕動活潑的味道,讓人一看,不禁更加顯得婉約動人。

    “弟弟,你怎麽了,你去哪裏了,怎麽兩天沒回來,怎麽弄得這麽髒。”少女不斷問道,她的聲音很好聽,很動人,清脆悅耳,隻是聲音中帶著一些焦急。

    少女看著在她眼前停下的小少年,不斷詢問著,不斷打量著他,問他有沒有受什麽傷,神情很緊張,美眸中帶著深深的心疼和擔心。

    “xiǎo jiě姐,我沒事,我到山裏去了,是迷路了才到現在回來,你不要擔心。”小少年急忙說道。

    小少年看著xiǎo jiě姐滿是心疼擔心的模樣,自己也難受無比,連忙表示自己沒事,因為他不想讓xiǎo jiě姐擔心難過。

    “到山裏去了?姐姐聽說最近山裏出現了凶物,很是危險,你怎麽還到山裏去了啊,若是出事了該怎麽辦。”聽到小少年的話,少女急了,俏臉上溢出了驚怕的神色。

    “xiǎo jiě姐不要擔心,已經沒事了,那凶物前幾天已經被城裏的強者擊殺了。”小少年說道,他表示進山時也沒有遇見凶物,讓少女放心。

    看著眼前溫柔恬靜、惹人憐愛的xiǎo jiě姐,看著她這麽擔驚受怕,小少年很是生氣,氣那大山裏的幾頭野狼。

    因為前兩天他跑進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遇見了幾頭落單的野狼,而那幾頭大野狼,很有可能是傳說中打不死的凶狼。

    當時嚇得他撒腿就跑,不知道為什麽,那凶狼居然在太古山脈裏被他碰到了,就是那幾頭狼,才讓他迷路了兩天。

    他想起那時候,幾頭落單的野狼似乎出現在附近獵食。一發覺小少年出現在它們的視線中,頓時,幾雙散發著綠色暗光的狼眼,便狠狠地盯著小少年。

    幾頭野狼齜牙咧嘴,口水不斷直流,甚至還依稀能聽到那幾頭野狼喉嚨吞咽口水的聲音。

    很明顯,那幾頭野狼落單後,應該沒有獵殺到什麽食物,現在估計都餓的不輕。

    小少年膽子很大,經常從數十裏外的村中跑到大山裏,但不知是他運氣好呢還是什麽,一直沒遇到什麽大危險。

    但突然間被幾頭大野狼盯住,而且還是幾頭饑餓得看到食物就會雙眼發光的餓狼,以他的年紀心性,膽子再大,遇到這樣幾頭傳說中打不死的凶狼,也不由得有些發怵。

    因為稍有不慎,就會淪為幾頭餓狼的腹中之物。而且,看那幾頭野狼的模樣,很有可能是傳說中打不死的妖狼啊,以他當時的情況,也很難收拾掉啊。

    還有看那情形,即使幾頭餓狼把他吃光,也有很大可能沒有幾成飽。

    小少年是如此想著,那幾頭餓狼吃了它,也有很大可能不能吃飽,這樣也隻會是白吃。

    所以,小少年找了個理由,以自己絕對不能被白吃掉的理由,趁著幾頭餓狼不備,用極快的速度把地上的一塊小石頭踢向它們,讓它們驚嚇一瞬,使得幾頭餓狼反應不過來。

    小少年便趁著這個空隙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爬上最近的一顆參天大樹上。

    而那幾頭餓狼似乎也餓得沒剩下什麽力氣,對爬上大樹的小少年也無可奈何,隻在樹下守著不去。

    小少年見狀,便在樹上用藤蔓接力,跳向旁邊的其它大樹,想要不斷這樣做逃離那幾頭餓狼,但那幾頭餓狼也發現了小少年的動作,步步緊跟著,似乎有不吃掉他不罷休的決心。

    在跟幾頭餓狼的追逐中,小少年還是不得已從樹上掉了下來。

    大半天裏,當時小少年不斷跟幾頭餓狼牽扯著、逃離著,時不時有機會還拿起石頭砸去,砸得那餓狼血肉飛濺,嗷嗷直叫。

    但也有危險的時刻,就是被一頭跑在最前的餓狼撲上,因為那頭餓狼實在是太餓,力氣遠遠不如,小少年這才險而又險地掙脫了。

    除了身上的衣裳被浪爪子扯碎了一些,身上碰撞了地麵幾下,倒沒有什麽其他的傷勢。

    終於,小少年拚了命全力逃跑,在即將力竭時擺脫掉了那幾頭餓狼。

    不過他在想,或許是那幾頭餓狼看他這麽難纏,再加上也快餓得沒力氣時,放棄了他吧。

    畢竟他知道猛獸的嗅覺非常靈敏,想要追逐他並不難,也隻有那幾頭餓狼主動放棄,才讓他有機會逃離了。

    脫離了被吃掉的危險,小少年放鬆下來,才知道自己被那幾頭該死的餓狼追得迷路了,這讓他鬱悶的心裏不斷哀嚎。

    若不是那幾頭凶狼傳說有打不死的特性,若不是他趕時間;頂著發怵的情緒,也要試試那幾頭凶狼是不是真的打不死。

    幸好他沒有太深入大山脈裏,但是因為亂逛,這讓他跑到了一處不熟悉的位置。

    他小心翼翼地尋找出路,足足逛了兩天,他才找到出山回家的方向。

    此刻,想到這裏,小少年有些稚嫩的臉上越發地生氣,如果不是那幾頭該死的大餓狼,他怎麽會迷路兩天到現在才回來,又怎麽會讓xiǎo jiě姐如此心疼擔心。

    對那幾頭餓狼,小少年現在越發的氣不過,此時他已經有了打算,有機會一定要進山找那幾頭餓狼出氣。

    畢竟是那幾頭餓狼讓他在山裏迷路了兩天,弄得很是狼狽,這才讓xiǎo jiě姐擔心無比。

    不過他也懷疑,這一次進山怎麽就碰到那幾頭凶狼了呢,看之前那情況,應該是村民傳說中打不死的妖狼。

    “沒事就好,弟弟你知道姐姐有多擔心你嗎,早知道這樣,姐姐就不讓你一人出去了。”聽到小少年的話,少女說道。

    輕輕伸出雙手整理著小少年的衣裳和雜亂的發絲,恬靜婉柔的語氣帶著擔心和害怕,那清澈的雙眸裏更帶著一絲晶瑩的水光。

    “xiǎo jiě姐不要流淚,我這不是沒事嘛。”看到少女眼中溢出的淚光,小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姐弟倆自幼生活在一起,一起長大,兩人間的感情可謂非常好。

    少女從小便是照顧愛護著小少年,處處疼愛著他,依著他;而小少年也是見不得少女有一絲委屈和難過,這會讓從小就依戀xiǎo jiě姐的他非常難受。

    “那你以後不準亂跑了,不然我就跟姑姑說你不聽話。”

    少女見小少年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抬手拭去點點淚珠,用很是認真的語氣對小少年說道。

    “嗯嗯,嘻嘻,xiǎo jiě姐放心,我以後不亂跑了,你不要跟姑姑說,讓姑姑擔心。”小少年嬉笑道。

    小少年露出笑臉,似乎也很怕讓少女口中的姑姑知道,似乎更怕讓少女口中的姑姑也為他擔心,便不失點頭答應。

    “好了,弟弟你兩天沒回家,有沒有餓著,姐姐已經做了飯,你洗洗身子趕緊來吃吧。”少女說罷,便牽著小少年的手進了小院裏的屋子。

    “xiǎo jiě姐我不餓,我回來的路上已經吃了烤肉呢。”小少年說道。

    他在山裏迷路的兩天,有野果可以吃,倒不會餓到,隻是等到差不多出山的時候,獵了一隻在樹上棲息的飛禽當口糧。

    “不過,雖然吃了烤肉不餓,但我還是喜歡吃xiǎo jiě姐和姑姑做的飯,嘻嘻。”小少年緊接著嬉笑道。

    “那你洗洗趕緊來吃,等下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少女輕笑著說道。

    片刻後,小少年換了另一身灰色的衣裳,清洗幹淨的稚嫩小臉上,顯得更加清秀。

    明亮如星辰的精致大眼不沾惹一絲雜質,很是純粹,顯得格外有神;一頭墨色的長發剛清洗之後,帶著絲絲的水分,顯得格外晶瑩。

    此刻,小少年坐在桌子旁,麵前擺著一些飯菜,接下來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小少年如風卷殘雲般一掃而空。

    小少年吃著東西,鼓著腮子,嘴裏還不斷說著好吃,最後吃飽喝足,還打了一個飽嗝,神情顯得異常的幸福滿足。

    而少女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雙手托著美麗的俏臉,目含笑意。

    此時的她,神態有些嬌憨,就這樣恬靜地看著小少年吃飯,這對少女來說,似乎也是一種幸福和滿足。

    飽餐一頓的小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從懷裏取出了一樣用粗布包住的東西。

    小少年有點緊張地在屋內張來望去,最終把那東西藏到了自己床下,這才舒心一笑。

    而少女見小少年如此行為,也有些疑惑,輕聲問道:“弟弟,小言兒,你在藏些什麽呢,能給姐姐知道嗎。”

    小少年故作神秘狀,對著xiǎo jiě姐嬉笑,道:“嘻嘻,xiǎo jiě姐,你不要偷看哦,到時你就知道了,這可是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