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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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姑,你醒來了,讓我和xiǎo jiě姐等得好久。”楚言看著透明玄棺裏的女子,很興奮地大叫。
這時,隻見得透明玄棺內的白衣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就像黑夜中的明珠在綻放光彩,彷如讓這空間都暗淡了下來,什麽都無可比擬。
白衣女子靜靜看著趴在玄棺之上的楚言,那絕美的容顏在這一刻展現而出,清冷的氣質,顯得出塵脫俗。
“姑姑,我和小言兒都很想你,也和擔心你。”子心也俯身在玄棺上,雙目中充滿著驚喜。
“姑姑這一次,沉睡了多久。”玄棺內的女子朱唇微啟,清冷動人的聲音傳出,聲音非常好聽,就像那神曲天音,一言一句都能撥動人心。
“好久了,都快將近二十天了。”楚言嬉笑著,語氣有些輕鬆。
“隻有二十天嗎。”玄棺內的女子看著楚言和子心微微說道,有些詫異。
“是的,姑姑,這些天你沉睡的時候,小言兒都不斷念叨你什麽時候會醒過來。”一旁的子心輕笑著,拉著楚言的手微微握緊。
“以後姑姑不用再沉睡了,不會讓你們擔心了。”玄棺內的女子輕聲說道。
“真的嗎,姑姑。”楚言和子心聞言都非常高興,神情中有著難以掩埋的驚喜。
“嗯,姑姑不會再沉睡了。”女子說道,看著趴在玄棺上的楚言,用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語氣說道:“你不想讓姑姑出來了嗎?”
聽到女子的話,楚言微微楞了一下,隨後便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嬉笑道:“姑姑,你趕緊出來。”
說完便從玄棺上下來,拉著xiǎo jiě姐的手在一旁。
接下來一聲輕響,宛若是打開了什麽般,透明的玄棺被緩緩推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玄棺內踏出,隻是閃爍間,便站在楚言和子心的麵前。
楚言看著眼前的絕měi nǚ子,一時間心神都在女子之上,神色有些發呆。
楚言牽著xiǎo jiě姐的手,目光凝聚在眼前的女子上,似乎一刻都不想移開,似乎想這一刻就這樣停止。
目光所至,眼前的女子看著就隻有二十三四年歲的模樣,一身白色素裳,簡潔的衣裙沒有任何一絲花俏。
衣裙著在身上,並沒有因為她本身的美麗而顯得搭配不上,反而卻襯托得她更有一番難言的氣質。
白衣女子風姿綽約,螓首蛾眉,清冷的氣質中帶著雍容華貴;肌膚若凝脂般潔白勝雪,吹破可彈;玲瓏有致的身材束在衣裙內,顯得動人非凡。
清冷華貴的雙眸似乎能看透一切,似乎與之對視時,便能讓人沉沒其中;她一頭黑色發亮的墨玉長發如瀑般垂落至翹臀,仿若無風自動般,偶有絲縷擺動,蕩起微微的漣漪。
女子很美,美到極致,細細注視間,可以看到,她的全身似乎流動著淡淡的光華,縈繞在雪白如玉的肌膚和衣裙上,這更加展現了她的高貴。
一眼望去,能讓人感覺得到,眼前的女子,似乎就像那遊曆大世、走過凡塵的天女;風華絕代般的身姿出塵脫俗,讓人難以升起冒犯的念頭。
看著楚言呆住的模樣,白衣女子清冷華貴的容顏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隨之房間內的空氣又冷了許多。
白衣女子向前一步,伸出那潔白的玉指;隻不過,白衣女子那玉指上,是繚繞著縷縷寒芒,好像那房間內的寒氣都是在這玉指上散發而出,清冷的寒氣,足以讓人發抖。
房間內的空氣越來越冷,肉眼望去,細細注意時,可以看到的是房間內居然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霜霧。
白衣女子玉指對著楚言輕輕點出,那纏繞的寒氣隨著而動,竟然在指尖凝聚成了一道寸長的冰刃。
冰刃閃爍著寒芒,白衣女子指尖輕彈,便是對著楚言奔射而去,這之間的距離很近,在常人看來,隻要一瞬間,不,甚至不需要一瞬間,就能擊中楚言。
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白衣女子把冰刃彈射而出,並不是那種極快的速度,而是相對來說慢了很多。
雖然是慢了很多,但是速度也很快,相對那種瞬間的速度,這種速度,能讓人看到冰刃經過的軌跡。
不過此時,白衣女子就在楚言的身前,兩人間的距離很短,即使能看到冰刃經過的軌跡,而楚言,也反應不過來了。
瞬息而至,楚言的心神依舊沉沒在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壓根沒有發覺到來的危險。
噗!
一聲輕微的悶響,那道寸長的冰刃消失在楚言的胸口間。
至始至終,不過瞬息之間;被楚言牽著手的xiǎo jiě姐子心,就在一旁看著,那溫柔俏麗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微笑。
而楚言此刻,一聲大叫,終於被驚醒過來,隻感覺被寒氣凍得發抖一下,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神情有些委屈:“姑姑,很冷啊。”
“怎麽,還要發呆到什麽時候。”白衣女子淡淡說道。
話音落下,白衣女子揮手間,屋裏的寒氣霎時消失殆盡,隻剩下絲絲清涼的氣息。
“嘿嘿,姑姑你又用這種辦法嚇我,把我嚇壞了,姑姑和xiǎo jiě姐就要傷心了。”聽著白衣女子的話,楚言腆著臉嬉笑道。
說罷,楚言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那個位置,剛剛被白衣女子的冰刃擊中,此刻隻剩下一點淺淺的霜霧。
原來,在冰刃擊中楚言的那一瞬間,不,應該不是擊中,而是在那觸碰到楚言衣服的一瞬間,那道冰刃就以極快的速度融化消散了。
而冰刃消散後留下的淡淡霜霧就遺留在楚言胸口的衣服上,沒有任何一絲殺傷力。
在楚言身邊的子心,從一開始就沒有展現什麽焦急的神色,隻是靜靜看著她身邊的弟弟和姑姑。
因為她知道,弟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和危險,而她也知道,姑姑更不會傷害弟弟。
“子心,姑姑沉睡的這段時間,你和小言兒都還好嗎。”白衣女子看了一眼楚言,隨後向前,把少女抱在懷裏。
感受著白衣女子懷裏的溫度,子心輕輕說道:“姑姑,我和弟弟都好,隻是有些擔心你。”
“啊,天啊,xiǎo jiě姐,姑姑不理我了,你要理我啊。”一旁的楚言,發現白衣女子隻看了他一眼就把少女抱在懷裏,裝著一副悲憤的模樣,顯得有些委屈。
聽到楚言的話,子心有些失笑,從白衣女子的懷裏起來,走過去把還在裝委屈的楚言抱在懷裏:“好了,姑姑不理你,姐姐理你。”
楚言嘿嘿嬉笑,剛才一副委屈悲憤的模樣頓時消失,抬起頭看了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得楚言這幅模樣,那清冷華貴的容顏上,不禁掀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這一笑,讓天地都為之失色,這一笑,讓豔陽明星都為之暗淡。
在常人看來,白衣女子那清冷的氣質,雍容華貴的風姿,讓人難以觸及,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是冒犯。
而這一抹笑意,似乎會讓人覺得親近了一絲,也僅僅隻是一絲。
白衣女子看著楚言,輕聲道:“你這小家夥,姑姑還不知道你嗎。”
楚言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嬉笑,明顯他的伎倆被看穿了。
白衣女子說著便張開了雙手,楚言見狀,便從子心的懷中起來,撲向白衣女子的懷中,緊緊抱住。
楚言緊緊抱著白衣女子,用力吸著白衣女子身上的味道,喃喃低語:“姑姑,我好想你。”
麵對白衣女子,楚言傾露著自己的思念,在白衣女子沉睡的這二十天中,他沒有一天不想念。
雖然二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在他看來,白衣女子沉睡的每一天,他都覺得很長。
雖然白衣女子沉睡在玄棺中的時候也能見到她,但在楚言心裏,隻有姑姑醒過來,他才能安心。
因為在白衣女子沉睡前,曾告訴他和子心,因為那曾經的傷勢,需要沉睡徹底解決,可能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那時,他和子心就抱著一直守護在旁邊的態度,等待著白衣女子醒過來;而在今天,白衣女子突然蘇醒過來,這讓他和xiǎo jiě姐都感到非常驚喜。
不僅是他還是子心,這一刻,都覺得格外輕鬆,壓抑的思念在這一刻噴湧而出,擔心的心情也在這一刻安放下來。
聽著楚言的的囈語,白衣女子那美麗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似是心疼的神色,輕輕地把懷中的小少年抱緊了些。
“姑姑,你的傷勢徹底好了嗎?”楚言在白衣女子的懷裏抬頭問道。
這個問題,是他最關心的事之一,一直以來,白衣女子的身上就有著很嚴重的傷勢。
不僅僅是現在,他曾聽xiǎo jiě姐子心說過,在他很小還沒懂事的時候,白衣女子身上的傷勢就已經存在了。
而他後來慢慢懂事之後,就知道白衣女子經常會變得很虛弱,而他也知道,那是女子身上的傷在複發。
隻是那時候,他和xiǎo jiě姐還小,白衣女子隻能壓製著身上的傷勢,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們,教導著他和xiǎo jiě姐各種知識和修煉。
而楚言也知道,白衣女子為了他們付出了多少勞累,不僅僅是要壓製著身上的傷勢,更要撫養教導他和xiǎo jiě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