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驅逐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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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他怎麽還不回來?”蕭老爺子看著屋外昏暗的天色擔憂道。
“爹,你在這照顧林兒,我去找大哥”蕭清對著蕭老爺子說道。
“這樣也好”蕭老爺子點點頭,“小清,找到你大哥就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蕭清神色匆匆地推門而去。
“大哥”蕭清剛推開門就看見蕭遠爬在地上,他的身後還拖著一道長長的血跡。
屋裏聽到喊聲的蕭老爺子也走了出來,看著兒子的慘樣,蕭老爺子趕忙走到了蕭遠麵前:“怎麽弄成這樣了?”
“大哥你怎麽了?”蕭清扶起蕭遠,著急的問道。
“快把這個”蕭遠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把月風花展現出來,虛弱的說道,“把它給林兒服下。”
蕭遠說完腦袋一歪,死在了蕭清的懷裏。
“大哥”蕭清悲喊著。
“快去叫郎中!”蕭老爺子連忙說道,蕭清反應過來連忙跑去叫郎中了。
郎中來了後看了看蕭遠:“蕭老爺子,蕭公子他失血過多,已經不行了,請節哀”。說完郎中搖搖頭歎息了一聲,背著藥箱轉身離去。
“大哥”蕭清痛哭著。
“我的兒啊!”蕭老爺子老淚縱橫。
而在床上的小蕭林,也仿佛意識到了父親的離世,哇哇大哭了起來。
蕭老爺子聽到蕭林的哭聲,神色複雜的看著床上的蕭林,把手中的月風花搗碎喂給了他。
至此蕭林就跟著蕭老爺子生活了,可好景不長,在蕭林兩歲時,蕭老爺子病倒了。
“郎中,我爹怎麽樣了?”蕭清看著剛把完脈的郎中問道。
“老爺子沾染了風寒”郎中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恐怕不行了!”
“這不可能?”蕭清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此刻的小蕭林才兩歲,也才剛剛學會叫爺爺。
這天夜裏,蕭清被蕭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聲驚醒了,他趕忙跑到床邊。
把蕭老爺子扶起來,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爹,你感覺怎麽樣?”
“小清啊,咳咳”蕭老爺子咳嗽著,“我快不行了。”
“爹您別亂說,您一點會長命百歲的!”蕭清輕輕細聲說道。
“咳咳,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蕭老爺子歎息著,“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對於生死早就看開了,如今你也成家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兒。”
“咳咳咳咳”蕭老爺子激動的抓緊了蕭清的雙手,“答應我,照顧好林兒,他是你大哥唯一的孩子啊!”
“我答應您”蕭清流著淚點頭道,“我會照顧好林兒的。”
“這樣就好”蕭老爺子閉上了雙眼,臉龐上還帶著安詳的笑容,他死而無憾。
“爹!”蕭清悲呼著……
今年蕭林三歲了。這天,天還沒亮,但已經泛著微光了。
“叔叔,你今天要進城去趕集了嗎?”蕭林奶聲奶氣的問道。
“嗯”蕭清點點頭,“你跟你嬸嬸在家,回來我給你帶好吃的。”
“好啊,好啊!”蕭林高興得跳了起來,“我要吃糖葫蘆!”
蕭林剛說完,似想到了什麽,歡快的說道:“不過叔叔你要買兩根回來,一根給我,一根給嬸嬸肚子裏的弟弟。”
看著一臉認真的蕭林,蕭清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好好好,叔叔買兩根回來!”。
嬸嬸則微紅著臉站在一旁,她才剛懷孕呢!
“早點回來”她整理著自己夫君的衣服囑咐道。
“好”蕭清撫摸著妻子的長發,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後,轉身離去。
蕭清趕集回來,行走在路上,看著自己手中的兩根糖葫蘆,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打劫”蕭清的身前突然跳出幾個人來。
“各位大哥,我就一個老百姓沒什麽錢財”蕭清顫巍巍的說道。
強盜頭頭吐了一口口水,走到蕭清麵前:“廢話那麽多,有沒有錢要等我們搜過才算,你去”強盜頭頭指使一個手下把蕭清的包袱搶了過來。
“大哥,什麽都沒有”手下在對著強盜頭頭說道。
“一個窮鬼”強盜頭頭罵罵咧咧著,心中的怨氣不曾消散半分,眼中戾氣一閃,手中的刀已經從蕭清的喉嚨劃過。
蕭清瞪大了眼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糖葫蘆也被他的鮮血浸透,是那麽的殷紅,那麽的妖豔!
“蕭家娘子,蕭家娘子不好了”二嬸在房裏聽到呼喊趕忙走了出去。
“劉大嬸,出什麽事了?”嬸嬸疑惑的問道。
“你家男人他出事了!”劉大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嬸嬸心裏一緊:“相公他出什麽事了?”
“他,他在回來的路上,被強盜給殺了!”
嬸嬸聽到這個消息,兩眼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蕭家娘子你沒事吧?”劉大嬸掐著嬸嬸的人中,嬸嬸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蕭家娘子,節哀吧,莫要動了胎氣”劉大嬸安慰著。
“相公”嬸嬸流著淚呼喊著……
懷著孕的嬸嬸帶著小蕭林獨自生活了,年關剛過,嬸嬸也將臨盆。
“不好了,馬賊進村了,大家快躲起來”屋外傳來村民的大聲呼喊。
嬸嬸聽到呼喊聲,驚了一下,挺著個大肚子抱起四歲的蕭林來到米缸旁。
“林兒,你就躲在這個裏麵,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有什麽聲音你都不要出來,你聽清楚了嗎?”
“我知道了嬸嬸”蕭林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
嬸嬸剛把米缸蓋好,身後就傳來了破門聲。
“兄弟們,這裏還有個俏媳婦”馬賊們淫笑著。
“這細皮嫩肉的,看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你們要幹什麽?滾開,不要!”嬸嬸驚恐的說道。
“小娘子,我們好好玩玩,哈哈哈!”
“不要,求求你們了,啊!不要啊,放開我!”。
“嘶啦”一陣衣服破碎聲響起。
“啊!!!”
不知過了多久,在米缸中的蕭林被村民們救了出來。蕭林被人抱在懷中:“沒事了,孩子。”
蕭林有些茫然,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二嬸,他輕輕喊道:“嬸嬸。”
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
“蕭家媳婦她,唉。”
“造孽啊,那些馬賊不得好死!”
“可憐了她肚裏的娃。”
至此蕭林成了孤兒,不過生性善良的村民們也照顧起了蕭林,他吃起了百家飯。
好景不長,蕭林五歲時,發生了旱災,這年村民們顆粒無收。
村民們沒有了收成,日子也過得艱辛了起來,這天村裏來了個道士,蕭林的命運也由此改變。
“大師,你看我們村到底是怎麽回事?”村長小心的詢問著道士。
隻見那道士掐著指皺著眉頭道:“貧道適才算了一卦,才發現你們這裏有妖孽作祟啊!”
村民聽了道士的話,驚道:“大師這該如何是好?”
“隻要找到妖孽除掉就行了”道士高深莫測的說道。
“求大師幫我們鏟除妖孽!”村民們紛紛說道。
“這個”道士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村長立刻會意:“隻要大師幫我村渡過災難,我們必當回報大師!”
“這好吧”道士這才滿意的說道,同時閉上了雙眼。
良久道士睜開眼睛,同時手指向站在一旁的蕭林:“他就是那個妖孽!”
“這,這不可能吧?”
“大師,會不會弄錯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對啊,對啊”
村民們滿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是這樣嗎?”道士反問了一句。
村民聽了紛紛沉默,回想起發生在蕭林身上的事,村民們心中也有了懷疑。
看著村民們的表情,道士繼續說道:“此子乃天煞孤星!與他至親之人都不得善終!”
聽了道士的話,村民也紛紛點頭。
村長問道:“何解?”
此刻已經有村民大聲道要燒死蕭林,而村民們也附和起來。
“上天有好生之德”道士出聲道,“把他趕出村莊就行了。”
“我們聽大師的”說著,就有人推搡著蕭林,把他趕出了村莊。
“你以後不得再踏進村莊半步,不然我們就打死你”村民們惡狠狠地對著蕭林說道。
蕭林瘦小的身子在夕陽的餘暉顯得那麽的孤獨。蕭林回身看了一眼遠處的村落,他沒有怨恨,他隻是把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