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其實就是夜宵了。

    娜娜負責從廚房裏把廚師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這湯是最後一道菜了。”話落，她就要走。

    “喂，那個女傭，你站住。”顧九城指著她喊道。

    娜娜頓住了腳步，看著他，“我有名字！”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顧九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排骨，咬了一口，“說吧，叫什麽名字。”

    “娜娜。”

    “姓什麽，名什麽。”

    “姓歐，名娜！”她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

    顧九城對此，有些滿意，“行吧，就你了，過來。”

    “幹嘛？”

    顧九城挑眉看著她，“陸行琛不是讓你過來伺候我的嗎？知道什麽叫伺候嗎？就是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我覺得一個人吃飯無聊，你過來，陪我吃。”

    “可是我剛剛才吃過飯啊。”

    “那也得陪著我吃。”

    “你有病啊……”娜娜忍不住地罵道。

    聲音有些小。

    畢竟，他是她惹不起的人。

    “自己過來坐下，還是我去抱著你過來坐下，二選一。”

    娜娜瞪著他，心底狠狠地咒罵他！

    最終……

    卻還是不得不低頭，走了過去，要坐在他的對麵。

    “去拿碗啊，盛飯啊。”

    “我真的吃不下！”她語氣開始控製的有些不好了。

    顧九城看了她一眼，“現在都快十點半了，就當吃個夜宵，去吧。”

    “混蛋……”娜娜嘀咕。

    最終，她隻能照做。

    後來，吃著吃著，她也就真的……餓了。

    或許就像少奶奶懷著滾滾時候的那樣，孕婦真的比較能吃一些。

    所以，娜娜從最初說的不餓，演變到了那些菜有一大半是她吃掉的。

    對此，娜娜覺得有些害羞，可是，顧九城對此竟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嘲笑她，還問她：“夠飽了嗎？不夠的話，我讓廚師在做一點。”

    “夠了……”她微微紅了紅臉兒。

    顧九城一直盯著她。

    “你、你看著我幹嘛……要是嫌棄我吃得多的話……那、那也是你自己叫我吃的……”她憋紅著了臉，卻理直氣壯地說道。

    “嗤。”顧九城看著她笑了笑，站了起來，拉開椅子就離開了。

    *

    零點過後。

    顧九城洗完澡，前去藏酒閣裏喝酒，等了一會兒，陸行琛終於出現了。

    “你這是哄兒子睡覺，還得哄老婆睡覺了才能顧及兄弟啊。”

    陸行琛走過去，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他，“我聽說你逼著娜娜陪著你一起吃飯？”

    “吃夜宵，多個伴，不孤單。”顧九城無所謂地聳聳肩。

    陸行琛盯著他，好看的薄唇逐漸地上揚，說道：“說得也是，而且，孕婦吃多一點也是好的。”

    “哐——”顧九城手裏的杯子一抖，往前撞了一下一旁的酒瓶，他轉過頭看著陸行琛，“你剛剛說什麽？”

    “說得也是？”陸行琛挑挑眉。

    “不是這一句，後麵的。”

    “而且……”

    “最後麵那句！”顧九城不耐煩地問道：“你少他媽旳跟我裝！你剛剛說什麽……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