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湖底的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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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著課,捋了捋辮子,扶臉看向窗外,走著神: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義楓哥這麽個大男人竟像3歲的孩子樣思考問題,日後他還怎麽和我逃出這個世界還怎麽娶我啊?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解除他的童心丸,回到他原本的成年人的思想……

    ……

    “馬一梅……!”

    ……

    “馬一梅……!”

    ……

    “嘿,梅梅,老師叫你!”,萍萍手臂輕輕推了推遊離狀態的我,這才緩神,視線轉向河馬老師,連忙站起身,“是,老師”

    “回答下,莎士比亞的悲劇是什麽?”

    “哦,莎士比亞的悲劇就是我的男人吃了童心丸竟說著童話……!”

    我一個順口溜,這些話就從仍舊沉思中腦裏迸了出來

    話音剛落,教室裏瞬間一片大笑的海洋,我自己都被自己發出的話苦笑著,我才12歲,就有男人?

    河馬老師怒火橫眉地張大河馬嘴,指著我,破著喉脈大喊,“馬一梅,竟敢在我的課上走神?說出這麽荒淫不道的話?還沒誰敢在我的課堂上這麽做的,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莎士比亞最後一個,悲劇……!”

    ……

    嗬,這還真悲劇來了,課也沒上了,河馬把我拽到學校大草坪上懲罰,全班同學也跟了出來看熱鬧。我今天算是杠上這個河馬頭人了,他也算是這個學校的元老了,連校長都怕他三分,他的課堂風氣也是多年保持最佳頭榜了,我這一惹,他當然老臉難堪,竟用上了學校最殘酷的體罰之一。在這個世界裏,也不存在什麽民主人性了,更別說法製了。

    河馬氣得青筋大爆,馬臉紅脹,手一揮,腿一抖,草坪上突現一條粗大的彈跳繩纏繞梆緊我的小腿,隨河馬對手裏握著的蘑菇靈念起一道咒語,纏繞繩一個猛速就把我倒立著托上高聳淩雲的蘑菇塔頂端係著,還未等我喊天叫地的尖叫停息,又一個虎頭衝,我倒立的身子直接就跟著纏繞繩子來了個蹦極,飛速撲下,疾速彈上,下麵的同學們都嚇得捂臉遮嘴不敢看,老河馬倒無所謂地咧著嘴得意地大笑著。

    我聲嘶力竭地厲聲大叫響徹整個學校的上空,淚水直奔,唾液飛迸,這究竟是個什麽世界,這點小錯誤,至於用如此危險的懲罰方式?更何況我還隻是個小女孩啊……嗚嗚嗚!………

    ……

    或許是整個人都已被這股驚險的勁道麻痹了,在蘑菇塔外一會上一會下,倒立的身子早已感覺不到意識和感覺了,隻有倒立的眼睛渾噩地看著眼前倒立的一切景象……

    驀然間,倒立的景象在接近瞭望塔之時,迷糊出現一個身穿白紗衣,套著氣球頭的人倒立在瞭望塔頂端眺望著,恍惚的我已是辨析不出這個人的含義了。

    ……

    幾分鍾的心驚肉跳,河馬覺得懲罰足夠了,又對著蘑菇靈下了道咒語停止了

    可就在停止那刻,係梆我的纏繞繩卒然間斷了,由於慣性緩衝,我倒立的身子竟一個極速旋轉就甩到了蘑菇塔下的一潭湖水裏。

    同學們見我出奇落水,更加嚇得麵目青赤慘白了,河馬也嚇了一跳,連忙對著馬耳喊起了校內喇叭,呼叫緊急求救……

    我泛著湖水粼粼,口吐著白沫泡泡,緩緩沉入湖底,知覺已消耗過半,心跳頻率減慢,湖外射入的光線隨身子越下沉越昏暗

    冥冥意識中隻可看到些黑乎粘稠的泥潭,麻灰浮曳的藻帶,還有模糊不清的人影……

    “人影……?”

    這一刺激我大腦的東西立即將我從昏噩中驚醒,我定睛尋視過去,那個黑漆漆的人影飄浮在湖底,隨著我沉得越深,離它越近,愈發看清了它的樣子……

    ……

    “這……這……竟然有死……人?”

    我瞪大著瞳孔喊道,被眼下屍體驚悚的一幕嚇的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它全身上下被魚啃了個稀巴爛,隻剩骨肉連絲的手指仍戴著枚顯眼的指環,腐爛膨脹的臉根本辨不清長相了,隻憑著稀疏發爛的蜂窩頭發,方可知這是具男屍……

    ……

    “嗬,那我很快……很快就成跟他一樣……一樣驚悚的女……屍……了……”

    我感覺我的呼吸急促了,眼前的一片漸漸昏暗了,死亡的氣息離我是越來越……近了……

    ……

    快要死亡絕望的一刻,忽感一雙強硬的手臂將我托起,抽動排開著湖水,遊上了湖麵,我如重見天日般,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呼吸著這劫後重生的新鮮空氣……

    “小丫頭,小丫頭,對不起,哥哥晚來了,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一個暖暖的懷抱,一句再溫馨不過的安慰致歉,好舒服聽起來,我昏死地靠在這個發出這句聲音的懷抱裏,不想再起來了,好累……好累……,這一定是我的義楓哥……一定是……

    ……

    “為什麽要懲罰我的小丫頭?為什麽還害她落湖?你們今天不給出個合理解釋我跟你們沒完……”

    隔壁校長室,這個暴眺如雷的聲音不像是義楓哥的,像,像是血哥哥的……

    ……

    輸完點滴,恢複片刻,隔壁校長室也安靜了下來,一個男人急促來到我的麵前,樓起我入他的胸膛,熟悉的長牙咯著我的肩,本能告訴我,我想的沒錯,是血哥哥,他救了我,還在為我討個說法

    “小丫頭,告訴哥哥,哪裏還疼?恩?”

    還是那張白皙冠玉的臉,我伸手撫了撫,讓他放下心,感激他晴天霹靂的救援,疼愛甚加的關照,但我可以下病床了,我已經沒事了,我並沒有這麽依戀他的胸懷,即便他此刻的心跳完全被我占據,他的芳心完全被我俘獲……,可他不是我的最愛,因為血元武愛的是這個世界裏的馬一梅,不是我丁小丸,我隻屬於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居家男人,林義楓。

    馬一梅和丁小丸本就是同一人,又如花懿,男生的丁小丸,那都是我,模樣一樣,血氣一樣,靈魂一樣,脾氣一樣,愛的人……也是……一樣。

    ……

    最後一堂課了,熬過來了,告別了血哥哥,他剛疑問我為什麽不住校,我隻是“嗬嗬”,淺淺地笑笑,轉移話題,好奇地反問他,為什麽剛剛說喜歡我?,他也“嘿嘿”,露齒不露舌笑著,他告訴了我,不知從何時起,就喜歡躲在河邊一棵榕樹下,悄悄看我在河邊哼著歌,扭著兩支小辮子,勤快地洗著一堆又一堆的衣服,仿若一塊白璧無瑕的玉,一幅美豔絕倫的畫,他情不自禁,毫無控製欲,就對我無法自拔了,他立誌要靠他自己的能力儲錢把我從養父贖出來,做他的妻子一生,一世……

    我很感動,也很觸動,我此刻有個幻想,林義楓做我的王子,白易男做我的勇士,秦紹帆做我的仆禦,而你,血元武,做我的騎士,敢問願意嗎?血哥哥?

    ……

    坐上蘑菇鬼頭輕軌,遛到農貿市場,買了好多好多菜,給我的男人飽飽地吃幾頓。

    上了樓開了鎖推開了門,驚愕了,房內一片騰亂狼籍,義楓哥依舊quán luǒ趴在地上流著口水,他的動作依舊像隻狗,他看我回來了,站起身,對我吐出舌頭“嗬嗬”地笑著,我沒有責備,也沒有斥罵,心疼地擦幹他嘴邊的口水,撲在他的懷裏,大哭,想把今天所有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雖然他聽不懂,他的智商隻停留在3歲,但他始終是我的男人,我的籃球男神,我的犬夫,我的丈夫,隻有他才能讓我感覺到最大最多的安全感。我摟著他的脖子,狠狠地舌吻他,jī qíng地在他的滿是肌肉的身上蹭,驚奇的是他竟主動配合,抱緊我,托著我,我很開心很欣慰,老天奪走了我那個成年人的林義楓,卻未搶走能施於我男女之事的犬夫。

    能吊住義楓哥的胃的,還是我的一手好菜,他很愛吃,吧唧吧唧地嚼得很有味很起勁,這也當是我伺候自己的男人得到肯定的一種方式吧!

    義楓哥總不能老裸身吧,撓撓腦勺,給他穿我以前男兒身的衣服?簡直杯水車薪,牛頭不對馬嘴,他身高190,我男兒身據日記裏記載著才168,也是個小美男,根本跟他的身材不搭

    咬咬牙,用盡身上最後一點錢,給丈夫買了幾套合身的衣裳,可我不會讓我們的小日子逼近窮困潦倒的。

    又是一晚牽夫逛街,巧遇一家湘菜館,靈機一動,既然我手藝好,何不來這家餐館試工廚師?我知道我的想法很瘋狂,他們會寧願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也不願給我這個僅12歲的小女孩一個機會試工?

    非也,餐館老板是湖南人,人很好,也是犯了錯,被王母罰入這個世界,都是天涯淪落人,同病相憐,肝膽相照,因而試工很成功,老板的胃也被我吊住了,第二天允若就可以來上班了。興奮的我抱著丈夫義楓左吻右親,激動的淚水汗水直迸飛濺他一身……

    ……

    第二天的校慶日,蘑校喜迎各大族群的高強法術飾演,連最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喵星族人都來了,排成了一塊氣球頭方陣,表演著一絲拉根本看不懂的那些歪門邪術,我很恨他們,先是火車上嚇人,再又害我趕走我心愛的男人,後又剪掉我蹦極的繩子讓我落湖……一群渣渣人……沒眼看。

    不一會兒,血族出現了,現場尖叫,歡呼,震耳欲聾,響亮整個空曠的足球場舞台,都是一群大帥哥大美男。嗬,沒心看,再帥也沒我的居家丈夫林義楓帥。……,觀眾席裏的女生們更是瘋了,都揪著狼族方陣裏排前頭的那個男人不放,破著喉大喊他的名,“血元武……!啊啊啊!”

    我手扶臉冷冷地笑了笑,血哥哥如此清高自傲,俊美逼人,可是你們這群豬扒女可高攀的?

    壓軸到了,狼族上場了,這個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不對,是我所有的注意,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麽高強法術,多麽驚豔,是排在前排的那個男人,好眼熟,似曾相識,在哪見過?

    等亮相他手指上的那枚指環時,我才記憶猶新起來,他的身材,他的蜂窩發,簡直就是那天我落湖後突見的湖底那具驚悚男屍?不誇張地說毫無任何差別,可現在這個可是活生生的狼族人,而且還是狼族族群裏地位最高的族長,長得也有幾般帥氣,難道現在的這個是鬼?全場幾萬人同時見鬼?

    不敢想了,恐懼和疑惑充斥著此刻的我,仿若這個狼族長七孔流血地來尋我報仇,就因為我看了他死後那慘狀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