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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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蜉蝣撼樹,找死。”白衣青年的淩厲的拳峰看似隻有一拳,但是幻化萬千,一道道拳峰殘影密集的轟擊而來。



    



    “砰,砰,砰!”



    



    一道道拳峰如流星降落,李鄴若是不眼疾手快朝著另外一側躲去,已經是如馬蜂窩的死人。



    “哎喲!”



    



    虞曦被急速後退的李鄴撞到,後腦勺在地上磕碰了一下,痛得叫了一聲。不過她反應很快,見白衣青年繼續衝去又要攻擊李鄴,竟身子一撲用雙手死死抱住那白衣青年的一條腿,同時大喊道:“快跑,鄴哥哥,不要管我!”



    



    “小曦!”



    



    震驚不已的李鄴身子一顫,小曦可是沒有任何一點的修真修為,竟敢蜉蝣撼樹。要是被那白衣青年狠狠的揣上一腳,這不得活活被踹死?



    



    危機關頭,李鄴極速運轉著大腦,越是危險反而大腦越是靈光閃現,他急忙運轉碎星決,令丹田產生huáng sè靈元力,接著他調動丹田中最後一絲的紫紅玄靈力與huáng sè玄靈力融合。



    



    “咻!”



    



    一道融合的玄靈力從李鄴手掌中打出,碎星決乃是星辰門一門強大的內功心法,配合著李鄴天隕拳,破空轟向白衣青年。



    



    “砰!”



    



    白衣青年對著突襲而來的拳擊不敢懈怠,因為他看出了這乃是星辰門的天隕拳,三年前還是聚靈境三重的他,就是敗在隻有二重聚靈境歐陽湛的手上,當時的歐陽湛是星辰門的第九代弟子。所以對他來說,這天隕拳有著陰影,但是如今實力在李鄴之上的他,心中發狠要破了這拳法攻擊,並且斬殺李鄴,以洗刷星辰門帶來的恥辱。



    



    “破!”



    



    大吼一聲的他,雙臂的衣袖被一股強大的玄靈力震碎,一條條可見的粗狂經脈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眼見如隕石降落的拳法臨身,白衣少年猛的打出一擊又一擊,那藍色玄靈力如飛騰的巨龍猙獰的張口要吞噬掉一顆有一顆的隕石。



    



    本以為就這麽破解李鄴攻擊的他及眾人,卻見那燃燒的隕石將那巨龍活活焚燒掉,忽然



    



    “啊,可惡!”



    



    白衣青年滿臉猙獰,那一縷青絲都被焚燒殆盡,露出被燒焦的光頭:“殺你,都難泄我心頭之恨。”



    



    趁機,李鄴將虞曦救回身邊,而屋外卻傳來一道沙啞卻不容反駁聲調:“武雲天,退下。”



    



    “韋老,我”白衣青年不可置信的轉身看向屋外的老者,滿臉的委屈和憤怒,將雙臂一甩凶狠的看了一眼李鄴退出到屋外。



    



    被稱之韋老的人,命剩餘九名黑衣武者也退出武外,守在門口,自己撐著那龍頭拐杖亦步亦趨的走到被四分五裂的屋門前,看著一臉淡定的李鄴道:“小子,莫要囂張,你最好老實招來,你為何會星辰門的碎星決和天隕拳,這可是正式弟子才能修煉到的武技。”



    



    護住虞曦的李鄴,此時也是有些獨木難支,丹田中的玄靈力如今是徹底被耗費,剛才要不是被那老者命令白衣青年退下,這局當真破不了。看來這老者乃是這醉仙樓的主事者,難道就是掌櫃的,李鄴疑惑的看了看身後虞曦,後者很是明白的搖了搖頭。



    



    “看來,這醉仙樓是真的臥虎藏龍,這老者的修為根本看不透,而且能看出我修煉的乃是星辰門的武技。”李鄴掂量著眼前看似老態龍鍾的老者,但骨子裏應該是個狠辣角色,不然怎麽能鎮得住來醉仙樓的各路大神。



    



    星辰門,乃是天北域的第一大門派,坐落在星海峰,而星海峰傳說乃是有著天靈脈之地,更是有著一尊得道修真者渡劫飛升仙界的福地,那尊飛升的仙人就是在這星海峰吸納了此地的星辰之光,吞吐著這裏的玄天靈脈力,最終羽化成仙。



    



    當年星辰門創派祖師爺其實就是那得道飛升仙人的弟子,其弟子在感悟道法時,為了讓師傅的道法能夠傳承並發揚光大,就在此地開山立派,經過數千年的發展,星辰門儼然成為天北域第一大勢力,所有勢力都對它臣服。



    



    天北域各大家族勢力都爭相攀附星辰門,希望自己的家族子弟能夠得到星辰門重視,不僅要成為正式弟子更要成為門主、長老等親傳弟子。



    



    但星辰門等級森嚴,所有進入的弟子都是從第九代弟子開始,突出者可以從第七代弟子,而李鄴就是因為當年乃是天之驕子,被星辰門破格直接晉升為第七代弟子,可還是不能是門主或者長老的弟子,他們是在第一代至第三代間挑先。



    



    現如今,老者詢問李鄴,就是要搞清楚他是否真是星辰門弟子,如果是,就當他是誤入醉仙樓,那丫頭也讓他帶走便是。星辰門可不是他們武家能夠得罪的,雖然武家少公子是第六代弟子,但是少公子曾有交代,無論是星辰門第幾代弟子,都要好生招待。



    



    “如果要不是星辰門弟子,那就休怪老夫無情,星辰門的武技可是好寶貝,這天隕拳更是玄級上品武技,整個武家也就少公子習得,看來此人在星辰門地位不低。”老者那雙陰鷙的眼睛細細的打量著李鄴心裏不斷的琢磨著,思量著得與失。



    



    “哼,狡猾的老狐狸,看來是對星辰門有著畏懼,果然是樹大好乘涼。”腦海不停的思索著對策的李鄴,大吼道:“老匹夫,你趕緊放了你大爺我!不然,星辰門怪罪下,不是你能得罪的起。”



    



    李鄴繼續狐假虎威道:“識相得,趕緊給爺爺我讓路,不然就是你們武家大禍臨頭之日。”



    



    老者此刻心中是翻江倒海,但那幹癟的臉頰依舊是毫無表情,欲要抱拳表示道歉時,那被燒焦頭發的白衣青年走到他身邊,服下身子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預感不妙的李鄴,欲要背著虞曦就往外跑,可那老者聽完白衣青年的話語後,頭也不會的徑直朝著前廳走去,離開了後院。白衣青年依舊是惡狠狠的盯著李鄴,無聲的告訴著不論你是誰,都將被我斬殺。



    



    有些錯愕的李鄴現在是進退兩難,以為用星辰門可以嚇唬住老頭,讓他破了這局逃離醉仙樓,心裏略微沮喪道:“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後院中傳來一陣獨特的尖銳之聲,是那醉仙樓的老者正尋著此處走來。



    



    而此時老者那幹癟如枯木的臉頰勉強的露出些笑容,畢恭畢敬的引導著一位身穿淡藍色道袍的青年男子朝著李鄴所在的一片狼藉之地走來。



    這身穿淡藍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要是此刻就被李鄴看到,定要大吃一驚,這青年男子亦是要震驚無比。



    



    在老者的引導下,青年男子與老者來到這關押虞曦的屋門前,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也是驚奇萬分,竟然有同門在這裏大開殺戒。



    



    當青年男子那銳利的雙目掃向屋內時,果然是心中大驚道:“是鄴師兄。”



    



    李鄴內心也是波瀾起伏:“竟然是化羽師弟。”



    



    看人看事毒辣的老者,雖然見青年男子依舊是默然表情,但還是被他感應到其中怪異的神情,心裏暗暗為自己捏了把汗:“果然是星辰門之人,剛才要是出手斬殺了他,武家肯定是不會庇護我的。”



    



    李鄴震驚之餘後,想到了今天定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這局他破了。



    



    “化羽師弟,你怎麽下山來了,是師傅他老人家”李鄴露出驚訝又興奮的表情道。



    



    青年男子看了看眼前的老者,知道李鄴定是被這老者圍困這裏,星辰門對他的傳言果然不是假的,不然以鄴師兄的修為這幾個嘍囉還擺不平,就以上位者姿態高聲道:“韋老,你這是幹什麽,難道要對我師兄下shā shǒu不成。”



    



    接著厲聲訓斥道:“星辰門的弟子是你們敢動的嗎!這件事我定會稟告武師兄,韋老你覺得如何?”



    



    活了一大把年紀的韋老,早已是人精,不然這偌大的醉仙樓武家族長敢放心交給他這一外姓之人。



    



    韋老賠罪道:“羽公子,您就算給老奴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太歲爺上動土啊。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羽公子。”



    



    “哼!”



    



    青年男子看向李鄴,又瞪了一眼老者,很是對他的表現不滿意。



    



    被嚇到的老者,走向屋內,佝僂著後背很是小心道:“鄴公子,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李鄴也不想再惹是生非,裝腔道:“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老者那毫無笑容的枯臉使勁的擠出些笑意道:“請!”



    



    白衣青年很是不甘的走到老者麵前道:“韋老,果真就這麽放過這小子,而且這小子帶有個鄴字,怎麽如此的耳熟。”



    



    老者很是不耐煩的低聲訓斥道:“你再給我添亂,我廢了你。”



    



    不再多舌的白衣青年怨毒的看了一眼李鄴後,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而在老者的帶領下,李鄴背著小曦與青年男子化羽一同朝著醉仙樓外走去,李鄴滿是感激的低聲道:“羽師弟,今日之危感謝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