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聰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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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飯後,連碗筷都沒來得及刷,靈兒這小妮子就匆匆拉著白牧去找五叔。



    白牧不可奈何,誰叫別人手上有自己的把柄呢



    隻能是暗自在心裏謾罵著尹萬三那個老狐狸,等著過後再找他算賬。



    ——



    五叔好玩,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在家中的,一般不是在阿毛家裏賭牌,就是在小寡婦家的溫柔鄉裏。



    前者在村裏問起人人可能誰都答得上來,但是後者卻是隻有白牧一人知道。



    小寡婦之所以叫小寡婦,是因為他有個姐姐也是寡婦,兩人同時嫁了兩兄弟,兩兄弟都在礦山中不幸遇難。



    村裏有條規定是,凡是丈夫死了的,五年之內不得改嫁。久而久之這兩人便成了人人皆知的大小寡婦。



    小寡婦年輕漂亮,有些水性楊花。丈夫去世以後耐不住寂寞難免想男人。



    但因為漂亮啊,所以很多村裏的土包子他都看不上,但唯獨白牧的五叔卻不同。



    暫且將它的無作為和遊手好閑放到一邊。其外表還算馬馬虎虎,年齡不過大了白牧四歲,今年才二十九。



    因為常在外地玩耍,所以穿著也學得很是時髦,整天打扮得容光煥發的,外表看上去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爺。



    不僅如此,白聰更是風流成性,性格放縱不羈。



    這樣的條件,自然就是小寡婦的夢中所想qíng rén。



    白聰外表雖然光鮮,但手中有幾兩銀子他自己還是很清楚的,對於小寡婦這樣的美色他早就望眼欲穿。



    二人算是情投意合,所以白聰小施手段便將小寡婦摟進了懷中。



    因為村規,所以二人不敢張揚,一直秘密進行著戀情。



    而白牧則是一次意外中碰巧發現了二人的不正當關係,從此白牧手中便有了白聰的把柄。



    此刻,白牧正準備先帶著靈兒去阿毛家裏先看看。



    阿毛也是白牧的發小,他們一家是住在村子的中央,屋子門口有個寬敞場地,所以村子裏的晚飯後huó dòng大多都是在那兒。



    二人來到阿毛家屋子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見很多村子裏的人正圍著場地中央,看著像是有人在其中表演節目。



    因為好奇,兩人二話未說便跑過去看熱鬧。



    來到場地中央,隻見其中一個男子正在做著些高難度動作的雜技,時而前空翻,時而後空翻。有時還能在空中旋轉兩圈才掉下來,不過他的表情卻不難看出很是僵硬且不情願,像是被人逼迫一般。



    而場地中的人卻是令兩兄妹有些想不到,這人居然正是他們的五叔——白聰。



    這樣的場麵著實讓人群中的白牧有些驚訝,且不說白聰根本做不出這些高難度的動作,就算做的出來,以他那死要麵子的性格,怎會給這一幫人當小醜。



    白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時,白牧身邊的白靈兒不知道何時跑到了場地中央,嚷嚷著要和白聰一起玩。



    眾人附和著:“表演一個,對啊!帶著靈兒表演一個!”



    而白牧卻是皺著眉頭,總是感覺有些不妙。



    隻見人群中的白聰停下了動作,眼神對峙著白靈兒,眼中看不出有一個叔叔見了親侄女的任何感情,而是十分的冷漠而呆滯。



    他突然嘴角微微彎起,桀桀的怪笑一聲,迅速的伸出拳頭,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就要一拳打向白靈兒。



    “不要!”白牧驚慌的大叫一聲,縱身一躍想要推開白聰。



    可是速度已然跟不上白聰的拳頭。



    隻見白聰粗大的拳頭打在靈兒弱小的身軀之上,那奮起之力,直接是將靈兒打出去幾米遠。



    突然轉變的畫風讓眾人不知所措,皆都呆若木雞。



    白牧見勢不妙,趕緊走到靈兒的身邊查看她的狀況。



    靈兒的嘴角溢出了一些鮮血,重度的疼痛已然使他暈厥過去。



    白牧有些慌亂,五叔這突如其來的一著也是讓他有些亂了心神。



    這時,大家方才反應過來,一邊查看著靈兒的狀況一邊謾罵著白聰的不是。



    白牧讓阿毛幫忙著將靈兒先抱到屋子裏麵休息,而另一邊則已經有人去通知白家的人了。



    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剛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場地中央的白聰居然置若罔聞,好似什麽都沒發生的一般,繼續在場地中央耍著雜技。



    眾人指指點點,有的人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說這白聰怕是中了邪。



    白牧仔細觀察著五叔的一舉一動,突然,他終於是發現了五叔不同於尋常的地方。



    腳跟不著地!?



    “鬼附身!”白牧內心驚呼著。



    白牧小時便聽爺爺說過,這鬼上身分兩種,一種是鬼附身。鬼附身的鬼是說明附身的鬼和被附身的人有仇,所以附在那人的身後操控著那人,表麵看上去那人就像是腳尖點地一般。



    等時間一長,鬼脫離了人身,便會吸幹人的陽氣,最後人就會脫陽而死。



    而另外一種叫鬼上身,多為鬼魂找宿主報仇,因為隻是一個鬼魂,所以一到夜晚他們就能隨意找宿主上身。



    兩者不同的是,前者怨氣更大,且不是很懼怕陽光。



    白牧努力想著能有個什麽好的辦法將鬼驅走,並且不會危及到五叔的性命。



    本來金錢劍、柳鞭、艾葉,這些東西都是可以zhì fú鬼附身的,但身邊卻都沒有,現在回家去拿的話,時間未免有些不夠。



    白牧巡視著四周,希望能夠有件趁手的東西。



    最後,他將目光放在門檻上的掃帚之上。



    這種掃帚是用一種叫鐵掃帚的植物所編製,鐵掃帚有驅塵掃晦氣之用。



    而在南方大多數人也都用他來辟邪。



    此刻白牧知道再有萬種方法也是無濟於事,隻有先看這鐵掃帚能不能派上用場。



    說著白牧便走過去將鐵掃帚拿在手中,想要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將那鬼魂驅走。



    不然時間長了,五叔身上的陽氣就會被這鬼盡數耗光,最後脫陽而死。



    再看場地中的五叔,此時正做著奇怪的鬼臉,朝著白牧哈哈大笑。



    正是這時,白牧奮力而起,電光火石之間身形已臻白聰麵前。



    白聰一如怪相,眼神邪魅的盯著白牧。   



    白牧顧不得太多,持起鐵掃帚就勢打向白聰的額頭,尋求一蹴而就,將鬼魂脫離開來。



    這一掃帚拍下去,“白聰”也沒來得及躲閃,腦門受到沉重的一擊。



    隻見那肉眼不可見的鬼魂手腳皆是脫離了白聰身體,可惜隻是片刻,那鬼魂又回到到白聰的身體後麵。



    白牧反複的嚐試著,可是結果都一樣。



    “白聰”嚐到了苦頭,逐漸和白牧拉開了距離。



    白牧頗感意外,剛剛以為都要成功了,沒想到這鬼魂一次又一次的附著在五叔的身體後麵。



    “怕是陰魂侵占太久,陰魂已經慢慢和五叔的身體融為一體了!”



    白牧自言著,心中的驚恐萬分,因為一旦鬼魂完全侵占了五叔的身體的話,那麽五叔便會陽氣失盡死去。



    那鬼似乎看出了白牧的窘境,剛才還忌憚白牧的手段,這時又立變聲色,翹動著邪魅的嘴角,緩緩的朝白牧走來。  



    白牧不慌也不亂,他稍稍向後退步,腦中思緒著該如何對付這鬼。



    “看來隻有強來了!”



    眼見沒有再好的辦法,白牧似乎做出了一個決定。



    隻見他飛身跑到阿毛家的大門之下,躍起將門梁上貼著的一張黃符摘了下來。



    此刻,“白聰”如同發瘋一般,朝著白牧追逐而來,凶神惡煞的模樣勢要殺掉白牧一樣。



    眾人不敢參與相救,就連身材壯碩的阿毛想要過去營救,也都是被“白聰”一把震開。



    而白牧不懼反迎。



    隻見他將手中的黃符貼於腦門,逆著“白聰”正麵,麵對麵一頭撞在“白聰”的腦門之上。    



    眾人緊閉雙眼,不敢去看白牧的下場。



    旋即隻聽見一聲撕裂般的慘叫,一絲白煙從白聰的身體中抽離開來,自空中散去。



    慘叫聲自然就是附在白聰身上那鬼所發出。



    而白聰也如丟魂一般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白牧因為猛烈的撞擊,也是沒有站穩一頭栽在地上,額頭泛著紫黑色的淤血,這一下顯然撞的不輕。



    “嘶!”



    白牧揉著額頭倒吸一口涼氣。



    看了看地上的五叔,好在那鬼魂總算是脫離了他的身體,不然自己這額頭算是白白傷了。  



    阿毛走過來將白牧攙扶而起,白牧一陣頭暈,險些沒有站穩倒下去。



    “靈兒——靈兒——”



    這時,屋外突然來了三個青年朝這邊喊著,他們身作紫色衣袍,神情嚴肅。



    “大哥、二哥、三哥!”白牧氣息虛弱的朝那三人喊道。



    顯然,這三人便是白牧的那三個哥哥,也正是白靈兒的親哥哥。



    “野人,你把咱妹怎麽樣了!”為首的大哥白裘一把抓起虛弱的白牧,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要幹嘛,靈兒不是小牧傷,他在裏屋,你要是真關心她就趕緊去看看,而不是在這裏無理取鬧!”



    阿毛一把將白裘推開,麵色更加不善。



    他與白牧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自然曉得白家幾個哥哥時常擠兌他,時常不高興了就叫他野人,所以對於白家三個兄弟他根本就不客氣。



    白牧自知白家對於自己有恩,所以對於從小到大三個哥哥的無理欺侮他也都一直忍受著。



    “哼!”白裘冷哼一聲,繞過二人朝屋子裏走去。



    另外二人則是蹲下查看了一番白聰的狀況。



    “五叔剛剛差點脫了陽氣,身上陰氣占據了他身體太多時間,需要燒些回魂紙化水喝。”白牧淡淡的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還要你教?”老二白蕭言語依舊不客氣。



    白牧也難得和他們計較,如若不是事關五叔的恢複,他還難得和這二人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