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初探麻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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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朝陽照在y市的大地上,在y市明湖公園裏麵已經有很多人早起晨練了。萬物都是生機勃勃的,幾個老大爺湊在一起對那群跳廣場舞的大媽品頭論足。
一個中年人從遠處走來,他顫顫巍巍的走路姿勢十分怪異,隻見這個人左腳點地右腳前踢,他左手在胯下成六的手勢右手又跨在腰間比劃一個七的手勢。這就是東北傳說中的“左六右七”,也就是腦出血後遺症:偏癱。
由於走路還不熟練,這個中年人腳下一絆摔了個“老太太鑽被窩”。聰明的讀者此時應該明白了,這個偏癱的中年人正是王繼權。
工作被辭退,老婆要離婚,存款被揮霍,有家不能回。王繼權此時遭遇了人生的多重打擊,他這才知道人生的路有多麽難走。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春風得意,林宇又通過律師給蔡芬送上了法院的傳票通知她準備參加關於林宇家財產的官司。蔡芬對著律師又哭又號最後下跪請求,律師才說這事可以私了但是蔡芬必須拿出20萬塊錢立馬滾出林宇父母的房子。
這件事做完之後,林宇心中的結才解開,壓在他心中的一個心病也終於痊愈了。少了這個心理負擔,林宇變得開朗了許多。
今天呂鴻雁給林宇補課的時候精力很不集中,經過林宇的詢問才知道前幾天發生的那個案子還沒有破,她不開心的原因就是梁隊長對自己的提議不采納。那個水桶也被技術科拿走化驗指紋去了,裏麵的積水也都沒有了。
那天水桶裏麵的積水也就是一天之內的水量,既然不能正常調監控你就調小區門口案發當天監控案。”林宇撓了撓頭給呂鴻雁提出了建議。呂鴻雁兩眼發光:“看不出你還很有破案天賦啊。”
於是呂鴻雁拉著林宇下樓就開車去了“萊茵河畔”小區,在小區對門的飯店裏麵她掏出證件拷走了飯店門口的監控,回到家之後林宇和呂鴻雁開始看起了監控錄像來。
人很多啊,怎麽確定哪個人是凶手呢?”呂鴻雁統計了一下這才發現錄像中記錄的案發當天出入小區人有幾百人。林宇也把事情想簡單了,他這時候才發現這一個小區裏麵的人口還真的不少,外加來小區裏麵串門的或者上門送餐上門換飲用水的,這一天出入小區的人就更多了。
林宇又看了被害人隋濤被殺之前幾天的錄像他發現了一些問題,林宇突然開口問:“這個隋濤的作息時間很規律啊,每天下午在1點半之後出小區,他是做什麽工作的這麽晚上班?”
呂鴻雁連忙翻起了被害人隋濤的資料,“隋濤,男,35歲,未婚,無業。”呂鴻雁回答道。林宇摸了摸下巴好像臥龍附身了一樣:“35,無業還未婚,這個背景很微妙啊,這樣的人遇到點事也是難免的,既然是無業他每天下午一點半去哪裏呢?”
隻能明天調查了,時間已經很晚了。”呂鴻雁說出這句話才意識到剛才她和林宇看錄像已經看了很久了,已經12點了林宇還沒有回家。林宇也是注意到了這個事,他起身說:“老師我回家了,真的是太晚了。”
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在老師家湊合一晚吧。”呂鴻雁說道,林宇一臉扭捏,他對著呂鴻雁眨了眨眼睛:“老師這樣不好吧,我怎麽說也是純潔少男,我也得考慮我的名節啊,在你家住影響不好。”
呂鴻雁被林宇這話氣的不行直接趕林宇回家,林宇又死皮賴臉的要留下來住說外麵有拐賣小孩的自己害怕,就這樣林宇被安排在客廳沙發睡一晚上。鋪好了毯子和被褥之後林宇鑽進了被窩,就在似睡非睡的時候林宇突然被客廳窗台上掛著的呂鴻雁晾曬的內衣吸引了。
原來女警也穿這麽熱辣的小內內!”林宇突然有了新發現,他突然求知欲旺盛想要研究一下女警喜歡什麽麵料,就在他起身剛要探索的時候一個手電打過來的光束照在了林宇的身上。
這個光還是強光的手電發出的,林宇被晃的連忙用手遮眼,場麵一度很尷尬。
林宇坐在客廳裏麵的沙發上低著頭,呂鴻雁則是像審問犯人一樣惡狠狠的盯著林宇,林宇隻能不說話默默的抵抗。“這是什麽?”呂鴻雁指著林宇剛才拽下來的小內內問道。
林宇好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他偷偷觀看呂鴻雁的表情發現她很生氣,林宇隻好硬著頭皮說:“好奇,我就是好奇。”,呂鴻雁見林宇那個樣子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師知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對異性很好奇,但是你可不能偷這種東西。”
那老師就讓我別好奇了唄,學校的生理健康課都不講。”林宇一臉求知的表情說,呂鴻雁這時候含情脈脈的拉起林宇的胳膊,林宇被她突然這麽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哢嚓一聲響,林宇就被呂鴻雁迅速的用手銬靠在了沙發腿上。林宇突然傻眼隻見呂鴻雁哈哈大笑:“鎖你一晚上你就不好奇了,晚安了。”,整晚林宇隻能側身睡,半夜想撒尿都沒法去,他對呂鴻雁又有了深刻的認識。
到了早晨呂鴻雁給林宇拿來了新的手巾和洗漱用品,林宇則是一臉疲憊的說:“快給我打開,我要撒尿!”,呂鴻雁捂著嘴笑了笑然後她摸了摸包對林宇說:“忘帶鑰匙了!”
林宇雙眼一直:“呂老師你不能這樣,我承認錯誤還不行麽,你可不能這麽整我啊!”,呂鴻雁也感覺自己玩大了,她一臉抱歉的說:“今天就當請假了,我中午去隊裏拿鑰匙。”
我要尿褲子了,你昨天做的湯你忘了?”林宇雙眼飽含淚水的說,呂鴻雁也沒辦法隻好給他拿過一個小盆說:“就在這裏解決吧?”,林宇都快被她氣暈了,他用沒被拷住的左手撥打了薑曉東的電話讓他們帶電鋸來。
手銬不能損壞的,這個沙發鋸壞了你要賠的。”呂鴻雁聽見林宇要鋸手銬她當然不同意,林宇無奈的點點頭:“我賠你沙發還不行麽,在這麽憋下去我腎都要炸了。”
早晨上學的時候林宇一直麵帶微笑,他的右手也一直揣在口袋中,林宇剛進教室,他身後進來的周雲鵬看見林宇這樣子說:“宇哥你是不是在模仿趙四啊,在東北隻有趙四才能從容的把手放在口袋。”
林宇瞪了他一眼說:“昨天手被狗咬了,已經包紮了不能見陽光。”,沒想到這時候呂鴻雁也進來了,林宇這話氣的她狠狠的瞪了林宇一眼。
中午的時候林宇迫不及待的來到辦公室找呂鴻雁去隊裏拿鑰匙,呂鴻雁見他這麽著急很無奈,隻好不顧吃午飯直接開車到了隊裏麵拿了鑰匙,在回校的路上給林宇把手銬打開了。
直接去萊茵河畔吧,先別回學校。”林宇說,呂鴻雁這才想起來她要調查案件。兩個人來到萊茵河畔林宇先是讓呂鴻雁把車開向監控錄像中每天隋濤去的方向。
這裏是死胡同啊,就這麽幾家店,隋濤每天來的是哪一家呢?”呂鴻雁看著這個死胡同旁邊幾家門市疑惑的說,林宇這時候心中有了答案:“肯定是這家麻將館。”
呂鴻雁疑惑的說:“為什麽不能是小吃部或者按摩會所呢?”,林宇笑了笑說:“隋濤每天一點半出來這個時間已經不是吃飯的時間了,而且他每天回小區的時間都在五點左右,吃飯不能吃這麽久。”,說到這裏林宇又指著那個按摩會所說:“你們京城流行的是發廊或者高檔會所但是我們小城市的色情場所大多是打著按摩的旗號,隋濤腎得多麽好能玩4個小時?”
兩個人走下了轎車進到了麻將館,隻見麻將館中有很多中年人在打麻將,這些人看上去都身強力壯本應該在事業最高峰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在到了40歲卻放棄了一切上進心而是把精力都投入到打麻將這個事業中。
這些人有的是特殊工種提前退休的,有的是單位下崗的還有很多是找關係辦的病退的總之都是利用各種手段來逃避勞動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他們的孩子大多在高中階段,他們平時經常做的事就是白天打麻將然後晚上教訓孩子罵孩子不努力學習。
在大夏國的東北地區這個風氣很普遍,人都說笨鳥先飛,但是就是有一些笨鳥自己懶得飛卻下了蛋天天逼著自己後代往高飛然後自己坐享其成。
這家麻將館裝潢還不錯,環境還算優雅並且配備了一個小型超市,這些人打麻將餓了的時候老板還能馬上給他們把方便麵泡上。林宇和呂鴻雁被這麻將館中的煙味,汗臭味或者泡麵味熏的夠嗆要不是為了工作呂鴻雁根本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呂鴻雁正準備掏出證件對正在打麻將的人開始詢問,林宇卻攔住了她:“你破壞了人家打麻將的興致,人家能對你說實話麽,咱們開一桌一邊打麻將一邊套話。”
就這樣林宇開了一桌,在旁邊沒湊上桌的人見這邊有兩個小年輕開桌這幫人爭先恐後的湊了過來,他們都想在這倆小年輕身上多贏幾塊錢。林宇和呂鴻雁都不太會打麻將沒到半小時每個人就輸了10塊錢左右,這也是因為這幫人都是窮人玩的錢比較小。
聽說這幾天小區裏麵殺人了?”林宇一邊摸牌一邊說,這時候那個贏得多的中年人聽了這話也打開了話匣子:“是啊,隋濤這一死我又少了個麻友。”,林宇和呂鴻雁聽到這句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呂鴻雁心中對林宇的機智更加肯定了。
林宇打出一張牌繼續說:“隋濤惹到誰了?”,那個中年人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他女朋友啊。”說完這話中年人向旁邊的麻將桌看了一眼然後他指著旁邊麻將桌上一個30多歲的女人說:“那就是隋濤女友,對象死了還有心思打麻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