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追尋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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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素心沒有說話,隻是把紙巾放下了,接著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這一來一回在我眼前晃悠,讓我心裏發毛。

    但我不敢打擾她啊,隻得可憐巴巴地盯著她,希望她能快點想出dá àn。

    “血咒!”

    半晌她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眼眸如寒星一樣注視著我。

    我就像被燙著了似得,哆嗦著,倒抽了一口冷氣。

    “什麽血咒?”

    “這上麵的血滴看似是雜亂的,其實是有陣法可依的,估計是高人為你妹下了血咒!”

    “可是,他們人呢?怎麽會全都不見了?”

    “這裏請咒,下咒之地應該在邪靈容身之處。”

    我一聽跳了起來,說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了?

    說著就要往外衝,於素心拉了我一把,沒有拉住我。

    然後她追了出來,說我跟你一起去。

    剛才於素心一分析,我頓時知道了他們在哪裏了,當年楚良溺亡的小河邊,他們去那裏下咒了。

    不過那地兒離這裏卻有點遠,差不多200公裏吧,隻有坐客運車前往。

    路上,於素心問起我妹的事,我一五一十告訴了她,幸好這會兒車上人很少,有足夠的空間讓我們肆無忌憚的討論。

    “按理說,當年這段記憶被封印了,你妹不應該會想起楚良啊。

    除非我思故我在”

    她這一說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來說去就怪那死b子,肯定是她遷怒於我摔手機,所以就挖出了我妹的陳年傷痛。

    可惡,我攥緊了拳頭,的確折磨我妹會讓我痛苦百倍,她吃準了我妹是我的軟仂。

    估計我的臉一瞬間變得鐵青,憤怒的情緒蔓延著,讓於素心有點奇怪,連忙說是不是她說錯話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這一切都是那死b子造成的,我一定會討回公道的。

    於素心好像很感興趣一樣,連忙叫我說說怎麽和那女人扯上關係了?

    於是我把摔手機的事,包括去橋墩下接我妹的事說了出來,她臉上開始顯出陰睛不定的表情,低著頭遲遲沒有說話。

    我卻無法淡定了,摸出手機給死b子打diàn huà,想討個說法。

    響了幾聲後,對方接了起來,懶洋洋地問我什麽事?

    “我妹瘋了,後來不見了,你說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失去理智的大吼著,於素心連忙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小聲點。

    “他媽的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要我說幾遍,你妹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你摔了手機我很生氣,第一次摔我給你布置了青陽湖畔燒鬥篷的任務,第二次摔那就是明知故犯了,我想一定要重重懲罰你。

    恰好那時,我感應到了你妹一臉死氣,她封印的記憶被劃破了,於是將計就計利用你妹來震懾住你。

    但她的封印被破,不關我的事,是她腦海深處那個邪靈複蘇了,他回來報複你妹了。”

    “放你媽的狗屁,你就繼續編,使勁兒編”

    我還沒罵完,對方已經掛斷了,我再撥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於素心連忙把我拉到座位上坐好,我平息了一下心情,把剛才死b子說的話告訴了她。

    “我,覺得她沒有騙你,那次我看見你妹時,你還沒有招惹上她吧,但你妹臉上確實開始浮現死氣了。

    這,就說明邪靈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這番話讓我冷靜了下來,難道真的不是死b子?是我錯怪她了?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記得我妹上一次失蹤時,我媽請了一個道長作法,當時我還不屑一顧呢,不過後來發現那道長有兩把刷子。

    要是這回我媽也是請的他,那事情或許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糟,那家夥應該有幾分真材實料。

    見我不說話,於素心連忙握住了我的手,我抬眼看向她,隻見她雙眼裏盛滿了柔情蜜意,就像把我當成了自己的男人一樣,隨我喜隨我悲。

    我當下心裏一熱,反手握住她的手,並將之拉高貼到胸前。

    “好了,別擔心了,隻要有高人在,應該會沒事的。

    能下血咒之人,怎麽也有兩刷子呢。”

    說這話時她十分溫柔,聲音軟軟酥酥的,讓我有一種沉溺其中,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我點點頭,伸手攬過她,讓她靠在我的懷裏睡一會兒。

    她很快響起綿細的呼吸聲,漸漸這聲音也傳染了我,畢竟昨晚上一直擔驚受怕中度過,就沒怎麽合過眼。

    我的頭不住往下點,眼皮子就像被膠水粘住了睜不開,意識一絲絲離我遠去了。

    嗬嗬!嗬嗬!

    好像有人在我耳邊笑,吐出的氣息弄得我癢癢的,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如盈盈秋水的眸子。

    是,是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三四歲吧,她的臉很白很光滑,就像最近很流行的形容詞,剝了殼的雞蛋,找不到一點瑕疵。

    此時這張臉幾乎貼我臉上了,和我相距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我嚇得往後退了退。

    “姑娘,你幹什麽?”

    誰知我的退讓隻是讓她笑了笑,接著她又湊了上來,這會兒我已經貼到座椅靠背上了,實在是退無可退了。

    紅豔豔的櫻桃小嘴近在咫尺,隨著呼吸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對男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yòu huò。

    “哥哥,我看見你,臉上有東西。”

    東西?啥東西?

    我連忙伸手往臉上摸去,然後伸到眼前一看,什麽都沒有啊。

    剛要發作,那小女孩皺了皺眉頭,“不,這東西你摸不著的,所以別想把它們抹去。”

    我愣住了,直直地看著小姑娘,她倒也不怯生,也直勾勾盯著我看。

    看了一會兒,我得出了結論,這麽好看的小美人,可惜是一個瘋子。

    “對了,你家大人呢?你的座位在哪裏?”

    我受不了這樣的對視了,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女孩見我收回目光,也跟著眼神移向別處。

    “在你後麵呢。”

    我轉身往身後看去,雙人座上半躺著一個老太婆,滿頭白絲,看年齡估計是小女孩的奶奶或者外婆吧。

    “她是你奶奶嗎?”

    她搖搖頭,站在過道上,手撫摸著我的座椅邊緣。

    我是坐在外麵的,側身看著她,手還保持著摟抱於素心的姿勢一動不敢動,想讓她睡得舒服點睡得久點。

    “外婆?”

    她還是搖搖頭。

    我失去了耐性,不想再猜了,於是叫她回到座位上,別亂跑了。

    “嘻嘻,她是我媽媽,沒想到吧。”

    我大吃了一驚,這麽大的年齡怎麽可能是小女孩的母親呢?莫非五十多才生的她?

    “別瞎猜了,我媽媽哪有那麽老呢?她今年才三十出頭呢。”

    我去,三十出頭?七十出頭還差不多呢。

    想了想我回身仔細打量了老太婆幾眼,還別說眉眼間和小女孩有七八分相像呢,可若說是她媽媽我還真的有點不敢置信呢。

    “勸君莫笑白頭翁,花開能有幾日紅。”

    小女孩抿嘴笑笑,轉身打算走,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你臉上的東西,還是找人給你弄弄吧,看著挺瘮人的。”

    說完人影一閃就不見了,我連忙又在臉上胡亂摸了兩把,什麽也沒有啊。

    這小女孩瘋瘋癲癲的,一會兒胡言亂語,一會兒吟詩作對,白長了那麽俊俏的模樣。

    沒一會兒,我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撓了幾下。

    還癢,又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從小女孩說我臉上有東西後,我就感到整個人都不自在了,心裏說不出的慌亂。

    低頭看了一眼於素心,蜷縮在我懷裏,睡得像小貓貓。

    我情不自禁在她臉上香了一口,努力讓心緒一點點平靜下來,從今以後我要保護好這個女人,免她苦免她憂,陪她看遍世間繁華。

    忽然我的座椅被人從後麵推動了,伴著喊叫聲,“小帥哥,幫個忙行不?”

    我回頭一看,是後座的老太婆,表情有點憂鬱地看著我。

    “怎麽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是這樣啊,我想去衛生間,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她。”

    我這才看清楚她懷中抱著剛才和我搭訕的小女孩,緊閉著眼睛,蜷縮成一團睡得可香了。

    呃,回到座位不過才兩三分鍾的時間,居然能睡到如此香甜,這睡功我也是服了。

    我連忙點頭說好,你把她放到座位上吧,我會一直看著她等你回來。

    接著我又多說了一句,“哎,現在的小孩子睡眠可好了,剛才還和我說話呢,這會兒都睡得這麽沉了。”

    本來那老太婆已經把小女孩放好了,正走下座位準備走,聽到我的話猛地轉身看著我。

    “你,說啥?她和你說話?

    不可能!絕不可能!”

    她的語氣十分堅定,我不由有點生氣起來,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我犯得著胡說八道嗎?

    “怎麽不可能?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和我說幾句話有啥不可的。”

    “她已經昏迷半年了,我們去大醫院住了一個月毫無起,這醫藥費實在負擔不起了,隻有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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